柳明誌心緒愁悶的暗自歎息了一聲,目光重新看向了那處空蕩了許久的清幽庭院,默默的抽著旱煙沒有再言說什麼。
其實並非柳明誌不想仔細的詢問一下柳萱關於任清蕊的事情,他心裡麵可謂是滿腹的疑問,隻是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如果任清蕊她現在依舊待字閨中的話,自己跟小妹仔細了解一下她婚姻大事的具體情況,似乎還在情理之中。
畢竟自己二人之間終究是相識一場,稱得上是交情不錯的知己好友了。
自己身為任丫頭她昔日的知己好友,關心一下她目前的情況如何了,無論如何都說的過去。
小妹說些什麼的話,自己也不至於被問的無言以對。
奈何任丫頭如今早已經出閣嫁人了,成為了與彆人長相廝守的新娘子,而自己已經成了一個局外人了,已經沒有資格再去詢問關於她的事情了。
倘若繼續仔細追問下去,最終的結果,不外乎是知道她過得幸福與否,快樂與否,美滿與否。
然而就算是知道了自己又能如何呢?又能改變的了什麼呢?
如今自己已然成了一個局外人了,總不能讓自己去……
唉……
就算再繼續問下去,似乎也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煙鍋裡麵的煙絲化作了餘燼之後,柳明誌似有留戀之意的收回了目光,不再繼續觀望遠處那個曾經回蕩著無數歡聲笑語的清幽小院。
事已至此,心中縱有千言萬語想要訴說,可惜——
已然晚矣。。
柳明誌抬起端著煙杆的手臂,對著旁邊的廷柱磕出了煙鍋裡的灰燼。
目光猶如一潭死水的歎息了一聲,柳明誌將手中裝著煙絲的錦囊緩緩的纏繞在了煙杆上去,輕撫煙杆上的紋路默默無言。
大果果,我來給你裝煙絲。
你還會裝填煙絲,看來還有點本事啊。
我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見你裝了那麼多次,看也看會了。
——
任丫頭,來,給為兄把煙絲裝上。
不裝,要抽自己裝。
嘿,丫頭你這是什麼情況,以前你不是最樂意給本少爺裝填煙絲的嗎?今天這是怎麼了?本少爺似乎沒有惹到你吧?
莫非是來事了?那我可得離遠點,來事的女人比老虎都可怕,本少爺我可招惹不起。
本姑娘早就過去……呸,下賤坯子,再敢胡說八道本姑娘把你的煙杆給你撅折了。
那是怎麼回事?快跟大哥我說說,是誰惹到你了?要是後台不硬的人物,大哥就勉為其難的給你出出頭。
沒什麼,也沒有人惹到我,我前幾天才知道,原來旱煙這東西抽多了對身體不好。
我既然知道了這東西抽多了對身體不好,本姑娘還怎麼敢給你裝填煙絲。
你的身份非比常人,萬一抽出了個好歹來,本姑娘可就要落一個弑君……咳咳……落一個謀財害命的名聲了啊!
要抽自己裝,反正本姑娘是不裝了。
得得得,本來還想抽上兩口打發打發時間,聽你這麼一說,似乎有些道理,本少爺今天就不抽了。
——
又抽,又抽,本姑娘還在你旁邊坐著呢,你就不能少抽一點,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煙味很嗆鼻子嗎?
一鍋,就一鍋,本少爺考慮事情呢,抽一鍋靜靜心。
不行,隻能半鍋,把裡麵的煙絲摳出來一半。
嘿,你怎麼比本少爺的娘子管的還多,越線了啊!
你以為我想呀,誰讓你抽煙以後身上的味道那麼嗆人了。
——
呦嗬,這是什麼情況?丫頭你今天怎麼還主動給本少爺裝填煙絲了?
本少爺可得好好的看看天上,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本姑娘想通了,反正我也勸不住你,你該抽還是會抽,既然如此你自己裝煙絲與我給你裝煙絲沒什麼區彆。
我來裝的話,還能特地給你少裝點,讓你少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