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原來你丫頭打的是這個主意啊。
嘿嘿嘿,這過奏是智慧,妹兒家老漢從小就誇我機智的一筆,哪過像大果果你,瓜娃子一過。
丫頭,你青蓮嫂子她就是半個苗疆人,本少爺自己也去過好幾次苗疆了,你是不是以為我聽不懂蜀話?
我曉得撒,你聽得懂就聽得懂唄,你還能把我咋過嘛。
是是是,你厲害行了吧,哈麻皮。
啥子?姓柳類你說啥子?
咳咳咳,抽煙,抽煙,給大哥點火。
抽抽抽,早晚抽死你,湊過來點火,我可不是你的丫鬟仆人。
呼~丫頭,這一鍋煙絲可是你給大哥我裝填的,本少爺我這一次要是真的抽出了個好歹,你可就要罪責難逃咯。
真的抽死我了,你不怕落個弑君的罪名嗎?
你也是讀過書的人,應該知道弑君是什麼樣的罪名,會有什麼樣可怕的結果。
本姑娘我認了,我區區一個弱女子,能給你柳大少爺陪葬,就是死也值了。
再怎麼著,本姑娘也是死在了你的後頭。
放心吧,你待會要是真的抽死了,本姑娘馬上跑回你家去,在禁軍趕來緝拿我之前先行服毒自絕。
我就算是給你陪葬,死也得死你家裡。
我去,任丫頭你好歹毒啊!
必須的,難道你不知道什麼叫做最毒婦人心嗎?
這還是本姑娘客氣的呢,你真逼急了我,我直接死你家祖墳去。
——
造化弄人啊,當年給大果果裝煙絲的幺妹兒。
恍惚之間,居然變成了故事。
故事有好有壞,等到了自己白發蒼蒼的時候,回憶起這段有些不甚美妙,令人唏噓感慨的故事。
大概,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柳明誌用力眨巴了幾下睜的有些酸澀的雙眸,將旱煙袋彆再腰間高舉著雙臂輕輕地伸了個懶腰。
用力的滑動了幾下喉嚨,柳明誌不著痕跡的拍了拍腰間的荷包。
“萱兒,任丫頭她既然早已經出閣嫁人了,為兄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任丫頭今年都已經花信年華了,出閣嫁人乃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能夠找到一個心儀之人長相廝守,直至白頭偕老,此乃人生之幸事也。
挺好的,挺好的。
她沒有給咱們送上一紙請柬宴請咱們去赴她的大婚宴席,那咱們也就裝作不知道這件事情好了。
畢竟咱們又不能現在再去把賀禮給她補上,自古以來就沒有這種說法。
不過,終究是朋友一場,咱們便在心裡默默的祝福她一下吧。
也算不枉相識多年。
那……那什麼,大哥突然想起來書房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置,我得趕過去了。
待會你嫂子她們過來了,你彆忘了跟她們說一聲。”
柳萱看著駐足涼亭邊沿處輕輕地活動著手腳的柳大少,伸手從布囊裡抓起一把胭脂米,腳步輕盈的朝著柳大少走了過去。
“大哥。”
柳明誌直接放下了自己高舉的雙臂,轉身朝著走到自己身邊的小妹柳萱看了過去。
“嗯,怎麼了?”
柳萱莞爾一笑,輕輕地將手臂伸到了柳明誌的麵前張開了手掌,露出了手心裡麵暗紅色的胭脂米。
“你的心,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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