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芯妹兒,姐姐想說什麼,你應該明白的撒。”
任清芯急忙捏起一顆瓜子再次送到了嘴中,俏臉鬱悶的點了點頭。
“嗯,妹兒曉得,凝兒姐姐你接著說吧。”
“一開始姐姐我被嚇得可謂是六神無主,後來姐姐我仔細一想。
以姐姐對清芯妹兒你性格的了解,你應該不會乾出那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咱們姐妹之間相處了那麼久,對於清芯妹兒你的性格,我多少還是清楚一點的。
於是姐姐就靜下心來仔細的思索了一番,其中也許存在著某些誤會吧。
因此,姐姐就將金牌給你放了回去,裝作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
後來過了有大概一個月的時間左右,妹兒你因為心情不佳的緣故,就來姐姐這裡做客了。
下午因為藥鋪裡恰好沒有什麼客人,咱們姐妹兩個便一起小酌了幾杯。
那天晚上咱們一起共眠之時,清芯妹兒你便有意無意的提及了關於你與陛……嗯哼……提及了關於你與某個人的事情。
那天夜裡姐姐聽你模模湖湖的談及了一些關於你的往事以後,姐姐懸著的心總算是徹底的放下來了。
你說起自己往事的字裡行間,姐姐隱隱約約的就知道你衣櫃裡的那塊金牌從何而……
總而言之,自從那天以後姐姐我總算是可以不為你擔心了。
接下來的事情,清芯妹兒你都知道了。”
任清芯聽到薛凝兒講完了前因後果以後,神色悻悻的轉身朝著柳大少看了過去。
抬手將手裡的瓜子拍在了柳大少的手裡,任清芯俏臉苦巴巴的憨笑了起來。
“嗬嗬嗬,嗬嗬嗬,大果果,妹兒我不是有意的撒。
我啷個曉得,那天凝兒姐姐正好去我家做客撒。
我又啷個曉得你送給我的那塊金牌牌,正巧在凝兒集結換衣服的時候,從衣櫃裡的衣服裡麵掉落出來撒。
我真嘞不是有意的,你要相信我撒。”
柳明誌看著任清芯可憐兮兮的俏臉,輕笑著搖了搖頭,屈指將一顆瓜子丟到了嘴裡。
吐出了嘴裡的瓜子殼,柳明誌目光好奇的看向了對麵的薛凝兒。
“薛姑娘,難道你僅僅憑借一塊從任丫頭那裡見過一次的金龍令,你就確定了朕的身份了?”
“回陛下,不僅僅隻是如此?”
“哦?還有其它的事情?朕願聞其詳。”
“回陛下,一開始的時候,臣妾隻是把當成了一個身份不俗的普通客人罷了。
後來當清芯妹兒招呼你之時,臣妾才知道你是跟她一起的。
臣妾觀陛下你氣質不俗,一下子就看出來陛下你並非常人。
再後來,臣妾見清芯妹兒介紹你之時,異常的含湖其辭,似乎有很忙難言之隱。
於是,我就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了。
臣妾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陛下的氣質,再大致的猜測了一下陛下你的年齡。
不由得,臣妾就聯想到了清芯妹兒以前提到的那些往事上麵,心裡麵也大概的猜測到了陛下你的身份。
縱然如此,臣妾也隻是有些懷疑罷了,並不敢十成十的確定你就是當今天子。”
柳明誌靜靜地望著侃侃而談的薛凝兒,輕輕地解下了腰間的旱煙袋。
正當柳明誌扯開煙袋的時候,忽的意識到自己現在正在彆人家裡做客,隨手將旱煙袋放在了桌麵上。
薛凝兒看了一眼桌桉上的旱煙袋,直接起身將旱煙袋捧了起來,輕笑著遞到了柳大少的麵前。
“陛下,臣妾的父親與夫君皆抽旱煙,臣妾早已經習慣了,你請。”
柳明誌怔然了一下,輕笑著頷首示意了一下,接過旱煙袋熟練的裝起了煙絲。
“既然薛姑娘你一開始並未十成十的確定朕的身份,那麼是什麼原因,令薛姑娘你確定了朕的身份了呢?”
薛凝兒舉止優雅的端坐了下去,俏目複雜的指了指石桌上麵的茶壺。
“回陛下,是因為桌麵上的這些茶水。”
柳明誌轉頭吐了一口輕煙,神色疑惑的看向了桌桉上的茶壺。
“茶水?這些茶水有什麼能……”
柳明誌的話語說了一半忽然停了下來,眉頭微挑的砸吧了幾下嘴唇。
“貢茶。”
“陛下聖明。”
柳明誌側首抽了一口煙,神色古怪的籲了口氣。
“朕先前還有些不解,原來問題出現在了這茶葉之上。”
“陛下,這蒙頂甘露乃是宮中的貢茶之一,臣妾父母家裡的這點家業,哪能喝得起這宮中的貢茶啊!”
薛凝兒說著說著,抬眸看向了對麵的任清芯。
“清芯妹兒,這上乘的茶葉從何而來,而是你來給陛下解惑吧。”
“凝兒姐姐,這茶葉是妹兒送給你我的那些茶葉?”
“嗯,就是妹兒你送給姐姐的那些茶葉,不然的話,姐姐哪裡能拿得出來這麼上乘的茶葉來呢!”
“僅僅淺嘗即止,就能品出這茶葉乃是蜀中的名茶蒙頂甘露。
除了已經喝慣了貢茶的陛下之外,臣妾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人了。
前後一結合,於是臣妾便確定了陛下你的身份了。”
柳明誌輕然一笑,熟時候甩開了手裡的折扇。
“丫頭。”
“啊?咋過了?”
“好好學學,這個就是智慧。”
“大果果,你說這話是啥子意思嗎?本姑娘我也聰明的一筆好不好撒?
凝兒姐姐她先前又沒有跟我提起這些事情,我啷個曉得她會猜到你的身份嘛!”
柳明誌沒有理會任清芯嬌憨的話語,嘴角微揚的朝著對麵的薛凝兒看去。
“薛姑娘,以你跟任丫頭之間的姐妹情誼,你就算是猜出了朕的身份,也沒有必要點明出來。
你這麼做,應該另有所求吧?”
薛凝兒嬌軀一顫,抿著櫻唇沉默了良久,起身徑直跪在了柳大少的麵前。
柳明誌神色一愣,急忙起身欲要將薛凝兒攙扶起來。
“薛姑娘,你這是乾什麼,快起來。”
薛凝兒神色複雜的搖了搖頭,堅持跪在柳大少的麵前。
“陛下,臣妾鬥膽想問陛下一個問題。”
柳明誌眉頭微微一凝,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之色。
“薛姑娘,你想問什麼?”
薛凝兒用貝齒輕咬著紅唇沉默了片刻,再次行了一禮。
“陛下,夫君他自從承平三年三月二十八日開始西征,距今已經三年多的時間了。
臣妾……臣妾就是想知道,夫君以及西征的將士們。
何時才能回來家鄉!
陛下,臣妾已經三年多沒有見過夫君了。
臣妾想他了,家中的父母想他了。
孩子,也想他了。
都說萬裡遠征人未還,臣妾擔心,自己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夫君了。
陛下,臣妾絕對沒有彆的意思。
臣妾就是想問一問,我大龍天朝的西征將士們。
何時才能回來呀。”
“鄧誌雲那小子,在西征期間戰功卓著,屢立奇功。
朕大致記得,這小子如今好像已經從前鋒郎將的官職,晉升為從四品的宣威將軍了吧。”
“回陛下,家夫如今確實已經晉升為從四品的宣威將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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