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九章何日是歸期(1 / 2)

“回陛下,大龍新軍六衛破虜軍大將軍周寶玉麾下,虎嘯營前鋒郎將鄧雲誌乃是臣妾的夫君。

臣妾便是那虎嘯營前鋒郎將鄧誌雲之妻,薛凝兒。”

柳大少眉頭一凝,微眯著雙眸回憶了起來。

片刻之後,柳大少連忙放下了茶杯,起身一把將薛凝兒攙扶了起來。

“薛姑娘,快快免禮。”

“臣妾多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薛姑娘,你彆站著了,坐下吧。”

“是,臣妾謝陛下。”

柳明誌重新在石凳上坐了下來,看著端坐在對麵的薛凝兒,神色唏噓的歎了口氣。

“我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原來薛姑娘你居然是鄧誌雲那小子的發妻。”

“回陛下,正是。”

柳明誌再次端起茶水淺嘗了一口,目光朝著坐在一旁,神色略顯焦慮的任清芯瞄了一眼。

“薛姑娘,不對不對,朕應該稱呼你鄧夫人才是。”

薛凝兒聽到柳大少反應過來後的言辭,忙不吝的擺了擺手。

“不敢不敢,臣妾如今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實在不敢應陛下的一聲鄧夫人。

陛下,您還是繼續稱呼臣妾為薛姑娘好了。”

柳明誌眉頭微皺的沉吟了片刻,輕笑著點了點頭。

“也對,你現在才二十多歲出頭,朕若是稱呼你為鄧夫人,倒是把薛姑娘你叫老了。

也罷,朕還會繼續稱呼奴薛姑娘吧。”

“多謝陛下。”

“薛姑娘,朕有些好奇,不知你是如何認出來朕的身份的?

咱們兩個自從見麵以來,前後還不過半個時辰左右。

在此期間,朕的言行舉止,似乎沒有什麼地方有什麼怪異之處吧?

你以前見過朕的相貌,還是任丫頭跟你說過朕的身份?”

柳明誌說著說著,毫不避諱的將自己的疑問轉移到了任清芯的身上。

任清芯聽到柳大少如此直白的提到了自己,皓目中的焦慮之意忽的鬆緩了幾分,臉色非但不再緊張不安了,反而漸漸的輕鬆了下來。

任清芯的心裡很清楚,柳明誌能夠當著自己的麵如此坦然的問出這個問題,也就意味著他沒有生氣。

以自己對大果果性格的了解,大果果他若是因為此事生氣了,他肯定不會如此直白的詢問凝兒姐姐,是否是自己泄露了他的真實身份。

反之,大果果他則是會對凝兒姐姐旁敲側擊,十分謹慎的去提及凝兒姐姐為什麼會知道他真實身份的問題。

任清芯毫不掩飾的自己的目光,直接朝著柳明誌望去,看著他一臉輕笑的表情,輕輕地將茶杯放到了石桌之上。

看到薛凝兒有些猶豫的神色,任清芯連忙開口催促道:“凝兒姐姐,你快點說呀,你是怎麼知道大果果他的身份的?”

任清芯的語氣聽起來很是焦急,她比柳明誌更想知道自己的凝兒姐姐,是怎麼看出大果果是當今皇帝陛下的身份的。

倘若凝兒姐姐不好解釋開了,她怕柳明誌會誤會自己。

薛凝兒看到任清芯俏臉之上那焦急的神色,側目看向了斜對麵正品嘗著茶水的柳大少,輕笑著搖了幾下頭。

“回陛下,既不是臣妾以前見過陛下,也不是清芯妹兒告訴臣妾的這件事情。”

“哦?”

“凝兒姐姐,那你是怎麼知道的呀?

哎呀,你快點解釋清楚呀,彆再賣關子了。”

柳明誌,任清芯兩人相繼表達出了自己心裡的疑問。

隻是相比的柳大少的澹然,任清芯的神色比起剛才來更加焦急了幾分。

可以看的出來,她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從薛凝兒的口中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了。

薛凝兒給了任清芯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提壺給柳明誌重新續上了一杯茶水。

“陛下,你慢用。”

“薛姑娘客氣了。”

當薛凝兒準備給任清芯續杯之時,任清芯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伸手接過了她手裡的茶壺。

“凝兒姐姐,妹兒我自己續杯就行了,你還是快點解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

妹兒我的心裡都快著急死了,你就彆這麼悠哉悠哉了好不好?”

任清芯話音一落,俏臉煞氣無奈的為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

“清芯妹兒,你還記得半年前姐姐我去你家做客的事情嗎?”

任清芯放下了茶壺,揚起玉頸思索了片刻,屈起纖纖玉指在珠圓玉潤的耳垂上撓動了兩下。

“凝兒姐姐,半年前你去妹兒我那裡做客了好幾次呢,你說的是哪一次啊?”

“二月二龍抬頭的那天,姐姐我撐著雨傘去你家裡做客。

結果那天風雨交加,我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打濕了一大半,最後沒有辦法,換上了你的衣服在你家住了一晚上的那一次。”

任清芯聽到薛凝兒的解釋之後,頓時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臻首。

“哦,妹兒我想起來了,原來凝兒姐姐你說的是二月二龍抬頭的那一天呀。

哎呀,凝兒姐姐你直接說是二月二那天不就行了嘛,害的妹兒我白白的想了那麼久。

可是,那天你去妹兒我家裡做客的事情,跟凝兒姐姐你知道大果果的身份有啥子關係呢?”

薛凝兒抿了抿紅唇,端起茶水潤了潤有些發乾的嗓子。

“當然有關係了撒。

清芯妹兒,你忘記了嗎?

當時因為姐姐我身上的衣服幾乎全都被雨水給打濕了,你見到了以後便讓我去換上你的衣服。”

“妹兒我當然記得撒,然後類?”

“一開始的時候,姐姐讓妹兒你去衣櫃裡幫我取一套衣服出來更換上。

可是妹兒你卻說,咱們兩個是好姐妹,不是什麼外人,讓我自己去你的衣櫃裡找一件合身的衣服換上就行了。

清芯妹兒你交代了姐姐之後,就急匆匆的去灶房幫我煮薑湯了。

清芯妹兒你都那麼說了,姐姐我也隻好自己去你的衣櫃那裡了。

當我在你的衣櫃裡挑選衣服的時候,可是是因為動作有些大了一點,一塊金牌忽然從你衣櫃裡一件淺黃色的衣衫裡掉落了出來。”

任清芯黛眉一凝,猛地挺直了柳腰,俏臉有些尷尬的瞄了一眼旁邊的柳大少,似乎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抬起纖纖玉指撓了撓雪白的玉頸,任清芯看著薛凝兒神色悻悻的訕笑了幾聲。

“凝兒姐姐,你看到那塊金牌了呀。”

薛凝兒輕瞥了一眼神色怪異的柳大少,對著任清芯輕輕地點了點頭。

“沒錯,姐姐看到了那塊金牌了。

當時姐姐見到那塊金牌從你的衣服裡掉落了下來,便急忙給你撿起來了。

可是……可是……

清芯妹兒你也知道,人都是有些好奇心的。

當姐姐我將金牌撿起來之後,下意識的就打量了一下手裡的金牌。

當我看到了金牌上麵如帝親臨四個大字以後,當時就嚇了一大跳,不由自主的就驚呼了一聲。

清芯妹兒你應該還記得,你聽到了姐姐我在房間裡的驚呼聲以後,當時你還在灶房裡詢問我怎麼了。”

任清芯臉色窘迫的瞄了一眼神色古怪的柳大少,微微錯開了半邊嬌軀,伸手抓起了自己先前放在桌桉上的瓜子,捏起一顆朝著碎玉般的銀牙間遞去。

似乎打算借助嗑瓜子的行為,連掩飾自己臉上的窘迫之意。

“額!額!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吧。

距離那天都過去半年多了,妹兒我,妹兒我也記不太清楚了。”

薛凝兒看著盛顏可憐巴巴的任清芯,繼續開口解釋了起來。

“姐姐當時回了你一句沒什麼事情,隻不過是被房間外突然響起的驚雷給嚇到了。

然而事實上,姐姐當時嚇得心臟當時都快從嘴裡跳出來了。

清芯妹兒,雖然姐姐我隻是一介沒有見過什麼大世麵的女流之輩,可是姐姐我的男人卻是從戎衛國的將領呀。

你姐夫他每年休沐之期回來看望家人的那些日子裡,多多少少的會跟姐姐我提及一些關於朝廷方麵的事情。

因此,姐姐我就是再怎麼沒有見過什麼大世麵,也知道如帝親臨這四個字意味著什麼啊!

當時姐姐的心直接嚇得砰砰亂跳,下意識的以為清芯妹兒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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