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二選其一(2 / 2)

他看了呼延玉一眼,神色尷尬不已地悶咳了幾聲。

“咳咳咳,咳咳咳。

嗯哼,咳咳咳,那什麼,那什麼,兄弟我那個嶽父大人可真是夠陰險的啊。”

他娘的,衝動了,衝動了。

呼延玉他怎麼罵他爹,那是他的事情。

自己這個當女婿的跟著他一起罵,就不合適了。

呼延玉看到柳大少臉上那十分尷尬的表情,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

“柳兄弟,你不用擔心為兄我會介意什麼的。

對於那個老東西,你該怎麼罵就怎麼罵,為兄我一點都不在乎。”

見到呼延玉這麼說,柳大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接。

他可以不在乎,但是自己卻不能不在乎。

畢竟,自己這邊還有瑤兒在呢。

看在瑤兒的麵子上,自己也不能真的就毫無顧忌的去咒罵……那什麼,那什麼啊。

柳大少神色悻悻的訕笑了幾聲,隻好裝作沒有聽到呼延玉的話語,樂嗬嗬的擺了擺手。

“嗬嗬嗬,呼延兄,你繼續說吧。”

“聽到了那個老東西給出的選擇之後,不僅僅隻是為兄我當場暴怒了,就連月馨她也跟著一起暴怒了。

月馨她原本就清楚為兄我在部落了的遭受了什麼不公平的待遇,再加上那個老東西今天的所作所為。

於是,她毫不猶豫的就抽出了自己的兵刃,要與那個老東西拚命。

然而,為兄我的心裡很清楚,在那種情況之下,月馨她去跟那個老東西拚命,無異於是去白白送死。

為兄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心上人,去白白的送死啊。

因此,我急忙將月馨給阻攔了下來。

然後,我便主動低下了頭,第一次卑躬屈膝的去詢問那個老東西,除了這兩條路,還有沒有彆的路選擇。

當時,為兄我的心裡還在抱著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幻想著這個老東西能夠看在幾十年父子親情的情分之上,能夠不再繼續為難我們了。

可惜是的,為兄我想多了。

幻想,終究是幻想而已。

那個老東西為了他的權利,為了能夠與金國聯姻,讓他的權利變得更大,可謂是一點父子親情都不講啊。

他毫不猶豫的堅持自己的決定,讓月馨我們兩個選擇。

要不為兄我留下,月馨他們活著離開草原。

要麼,我們全都要死。

這一次,月馨的怒火已經達到了頂點。

她不顧為兄我的勸阻,寧願一死,也要與那個老東西拚命。

可是,月馨她可以不在意自己的性命,為兄我卻不能不在意啊。

最終,為兄我咬牙切齒,心神悲痛的沉默了許久之後,在月馨她失望,失落,又痛苦不已的目光之下,我率先發下了毒誓。

然後,我強拉著滿臉失望之色的月馨,去了幾十步之外無人所在的角落。

再然後,為兄我便當場給月馨跪了下來,懇求她安然無恙的離開呼延部落,離開草原。

常言道,男兒膝下有黃金。

可是,跪在月馨的麵前,為兄我無怨無悔。

在為兄我的眼裡,所謂的男兒膝下有黃金,在月薪的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隻要月馨她能夠安然無恙的活著離開,為兄我連性命都可以不在乎,更何況是這區區一跪了。

其實,為兄我的心裡麵十分的清楚嗎,在那樣的情況之下,任憑為兄我說什麼懇求之言,月馨她都已經聽不進去了。

隻是,為兄我彆說選擇啊。

為兄我唯一的念頭,就是讓月馨他們一行人能夠安全的離開草原。

至於其它的事情,我根本就沒有時間去考慮。

最後,在為兄我強忍著萬分的悲痛,故意說出的一些令月馨她傷心難過的話語,月馨這才滿臉痛苦的點了點頭,答應我會離開草原的。”

呼延玉說著說著,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悄然的滑落了下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想當年,直接沒了一條手臂,都未曾流過一滴眼淚的呼延玉。

現如今,在說到了自己的心上人之時,竟然情不自禁的落淚了。

柳明誌看著淚流滿麵的呼延玉,嘴唇嚅喏了幾下,想要說一些什麼,然而當某些話語到了嘴邊之時,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因此,他也隻好神色複雜的用力地抽了一口旱煙。

自己與呼延玉相識了幾十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他流眼淚的模樣。

如果還是先前的情況,自己也許還能勸說一二。

然而,當自己知道了呼延玉和裴月馨之間的情況,還有著婉言的原因存在之時。

短時間之內,他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為好。

柳明誌抬手扇了扇麵前的輕煙,也不管呼延玉同意與否,直接起身一把奪過了他手裡的酒囊,徑直朝著半空中舉去。

晶瑩的酒水流落而下,穩穩地落入了柳大少口中。

一口,兩口,三口……

直至酒囊滴落下了最後一滴酒水之後,柳明誌這才將舉在半空中的酒囊給放了下來。

“呼。”

呼延玉見此情形,直接起身朝著旁邊的書架走了過去。

很快,他提著一壇酒水折返了回來。

“柳兄弟,還喝嗎?

你要是還喝的話,為兄我也就直接去掉了酒壇上的封泥了。”

柳明誌看著呼延玉提在手裡的酒囊,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喝!當然要繼續喝!

呼延兄,今天咱們兄弟二人喝它個一醉方休。”

呼延玉聽到柳大少的回答,當場放聲大笑了幾聲。

“哈哈哈,柳兄弟,爽快。”

“呼延兄,咱們兄弟既然要喝個一醉方休,用酒杯自然是喝不痛快了。

不知你的房間裡麵,有大碗沒有?”(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