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石艙內唯一的勝者,才被允許加入野蠻洞窟。
據娜烏西卡所說,石艙勝者有靠智謀取勝的,有靠離間取勝的,還有靠裝死取勝。
“真正靠戰力取的資格的,隻有兩人。”娜烏西卡吐出一道煙圈。
“一個是第四艙的蠻人巴魯巴。”
“另一個呢?”安格爾詢問。
娜烏西卡直視安格爾,嘴角咧開一抹撩人的微笑:“另一個啊,是我喲。”
聽到這個回答,安格爾眼睛瞪得滾圓,沒想到看起來性感美豔的女人,竟然是靠戰力取得資格的。
安格爾在她的身上,看不到一絲血腥之感,隻覺得平和與懶蜷。
這樣一個女人,會是凶殘到殺了整艙人,獲得生存資格的狠人?!
“很殘忍嗎?其實並不,這就是……世界的真實。”娜烏西卡微微一笑:“為了生存,什麼都能做下去。”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安格爾緩緩道。
娜烏西卡高看了安格爾一眼,“總結的很精辟,這句話倒不像你這年齡能說的風格。”
安格爾不置可否的癟了下嘴,這的確不是他說的話,但他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有地球文明作地基,他能學貫東西,也很厲害的好不好!
“好了,在這裡待著很閒,打擾你不過是想聊聊天排解無聊。聊了這麼久,就到這兒吧。”娜烏西卡伸出手,輕輕拉下窗口的白簾:“最後提醒你一句,你沒有經過血鬥,有些人或許不會滿意。”
娜烏西卡指了指遠處的幾座小帳篷:“看到那些帳篷了麼?這些都是九艙的勝利者。”
安格爾看去,因為太遠的關係,隻能看到小小的帳篷。不過他很明顯的看到,隨著他的眼神望去,有幾座帳篷的簾子輕輕的拉下,可見那些人一直都在注視著他。
這讓他想起先前他被芙蘿拉帶著繞遠路時,一直覺得有芒刺在背,那種陰冷穢祟的悚然,或許正是那些人發出的。
“畢竟,能從九艙血鬥中取勝的人,或多或少都有點優越感。這個世界上,很多爭執都來自——不公平。你懂嗎?小男孩。”
不患寡而患不均。雖然安格爾明白這個理,但他是今天才登上雲鯨的啊!你們九艙血鬥不是早就結束了嗎!
“不過,在雲鯨上你倒是不用擔心。剛才那位巫師大人沒有在你的帳篷外設置禁陣,你可以隨時離開帳篷。而我們,都被禁陣限製在帳篷裡,不能出去。”娜烏西卡:“這,也是他們會看你不爽的原因之一。”
……
對娜烏西卡這個人,彆看聊得挺開心,但安格爾心中始終抱有警惕。就如她所說的,能從九艙血鬥裡出來的人,哪有什麼好相與的。
不過,對娜烏西卡最後的提醒,安格爾倒是放在了心中。
不是對娜烏西卡的信任,而是對人性的不信任。
雲儘星啟,夜的幕布被溫柔的月光拉開。
安格爾吃過晚飯,還在想自己要不要主動去便宜導師麵前刷下存在感時,芙蘿拉就飄飄蕩蕩的出現在了他麵前。
“晚上好,安格爾。”
“芙蘿拉小姐,你也好。”
對於安格爾的稱呼,芙蘿拉沒有在意。她的出身雖然和伊斯力不一樣,但她也沒有姓,自小就被桑德斯收養,她倒是想要冠上導師的姓,可導師沒有答應。
“導師的實驗已經做完,我想你該過去見一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