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名:安格爾帕特。
格蕾婭笑了笑,看著胸針上“鳥”與“獅鷲”那栩栩如生的形象,低聲喃喃道:“夢幻雙生麼,看上去倒是挺不錯的。”
格蕾婭隨手一揮,紙條化為點點粉末,落入了花叢內。
她看了眼一望無際的藍天,還有波光粼粼的湖麵,原本一直無法卸下的沉重負擔,突然有了鬆動的痕跡。
關上窗戶,格蕾婭拿著夢幻雙生回到了書桌前。
她估計這個胸針應該就是安格爾為她煉製的幻境首飾了。雖然好奇安格爾會給她煉製什麼樣的幻境,但她並沒有第一時間查看夢幻雙生,而是將它放在了一邊。
不知為什麼,在托比到來後,格蕾婭感覺體內暴躁的情緒出現慢慢撫平的趨勢,趁著如今的狀態,她決定重頭計算先前的數據缺失。
格蕾婭冥冥中有種預感,或許這次她能一舉成功。
在格蕾婭重新計算數據時,托比出現在了安格爾的臥室窗外。
“我就說吧,格蕾婭大人不會對你怎麼……”見到托比平安飛回,安格爾正要打趣他幾句時,卻見托比搖搖晃晃,從半空中往下墜落。
安格爾驚了一跳,毫不猶豫的跳到陽台,在托比落地之前,用魔力之手將它攬了過來。
當安格爾將托比捧在掌心時,發現托比全身隱隱在泛紅,額頭上不停的往外冒著汗。
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腦袋,手心立刻感覺到燙意,明顯托比出現了發燒的症狀。
以托比的身體狀況怎會發燒?安格爾雖然心有疑惑,但他手腳卻很利索,立刻為托比進行了發燒的處理。
並且緩慢的將溫和的能量往托比體內輸送。
在緊急處理下,托比的狀況有所好轉,慢慢陷入了昏睡中。可安格爾卻依舊滿臉不解,不就去看了一眼格蕾婭,怎麼回來就發燒了?最重要的是,凡人生病也就罷了,畢竟凡體容易受到病毒侵染;但以托比的身體素質,就算是冰水熱水換著泡,也不可能出現發燒的狀況。
百思不得其解,隻能等托比醒過來,問問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時間流逝,轉眼間牆壁上的時針便轉了一整圈。
托比還在昏睡之中,安格爾陪伴了一晚上,確定托比狀況還不錯,他才起身離開了臥室,他打算去花房一趟。
花房其實離湖岸不遠,安格爾站在花房門口,還能看到湖岸邊那座極其浮誇的魔力小屋。
魔力小屋的大門緊閉,也不知道內裡是什麼情況,不過目前看來還算平靜。
他原以為格蕾婭會在看了幻境後來找他,但迄今為止,格蕾婭還沒有傳來消息。安格爾的心中有些忐忑,該不會格蕾婭對於他製作的幻境並不滿意吧?
他在夢幻雙生融入的幻境裡,借鑒了很多全息平板裡找到的素材,或許是兩方文明不同,導致差異隔閡?
安格爾推開花房的門,在眾多庫拉庫卡族人注視下,他走向了大廈後方。
那裡有一片他設置的迷霧幻境,內裡有一朵正在綠葉舒蘭下搖曳生姿的紫色小花。
這朵紫色的小花,正是蘊魂花。弗洛德就暫住在花朵之中。
雖然弗洛德給安格爾的感覺,是已經認命了。但為了避免他用言語蠱惑庫拉庫卡族人,所以他才將弗洛德單獨布置在這裡。
安格爾這次過來,正是要找弗洛德。
固然蘊魂花可以讓弗洛德暫時居留,但也不是一個長久之計。安格爾打算給弗洛德煉製一個能讓靈魂長久存放的居所,所以他打算過來詢問一下,對於這個“居所”,弗洛德有沒有什麼要求。
安格爾將精神力觸手慢慢的探進蘊魂花之中。
蘊魂花之內,還有一個微型幻境。
幻境其實很簡單,就是一座很普通的小屋,安格爾在屋內構建了一些書籍雜誌等等,讓弗洛德留在這裡,可以憑此解悶。不過,比起當初在黑城堡那座墓園枯井下,給小女孩花花配置的幻境相比,安格爾給弗洛德布置的小屋就簡陋了太多。
當安格爾再次看到弗洛德時,他正盤坐在柔軟的床鋪上,他的手裡捧著一本。
名字叫做《龍的編年史》。
這是一本地球的奇幻,大約就是個勇者鬥惡龍的故事,雖然劇情很普通,但結局挺有意思的……勇者與惡龍鬥著鬥著,被擄走的公主發現自己愛上了惡龍,勇者殺死了惡龍,公主大悲之下,拿刀插進了曾經的愛人——勇者的胸口。
是一個全死全滅的綠帽結局。
安格爾帶著惡趣味,將這本書通過魘幻構建了出來。
沒想到弗洛德居然還看進去了。
從他的翻頁上看,弗洛德不僅看進去了,而且都要看到結局了。
不知道弗洛德看到最後結局時,會不會一口老血從胸腔往上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