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一驚,不可置信的看向大皇子。
“以前我怎麼會把你這種人當對手。”大皇子言辭輕蔑:“仇人送上門了都不知道打,還指望彆人替你嗎?”
被子的某一處似是被人突然抓緊。
“沒有證據……你怎麼證明仇人是誰?隻因為懷疑就要定罪嗎?”被窩裡傳來悶悶的聲音。
皇後大喜,雙目含淚的看向大皇子,讓他多說幾句。
大皇子嗤笑:“對於現在的我們而言,有沒有證據重要嗎?多一些好名聲,你的腿就不瘸了?”
太子將被子拉在下巴處,不住的流淚。他不想在他恨極了的哥哥麵前丟臉,但他控製不住。
“正是因為身體殘缺,才更不能讓內心也殘缺。父皇以前教導過什麼,你都忘了?”
大皇子笑了。
想不到,以前太子滿口仁義道德並不是說著玩的。
“可是父皇已經認定了凶手,你覺得父皇的判斷會有錯嗎?”大皇子低低咳嗽著,震動引起傷口麻酥酥的疼。他皺著眉:“來的時候,李公公在路旁賞野花,他卻與我說父皇叫他去接人。”
大皇子目光炯炯:“彆告訴我你不知其中意思。”
邊子晉做的事情,景康帝隻透露出一小部分。包括皇後在內的大部分人,隻知道四皇子吃了七皇子的寵物豬,並不知那母子二人還妄想操控皇子姻緣,還以為是什麼旁的事情惹惱了皇上才被趕出宮。
皇後一點沒懷疑這次事件是四皇子所為。在她眼裡,一個被趕出去了皇子,手不會伸的這麼長。
“你說的是真的?”皇後仍是不敢相信。
大皇子沒回答,而是說道:“是不是真的,二弟跟我親自看看就知道了。”
他點點外麵:“靜宜公主與我同來,她還在門外等著,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
靜宜公主不耐煩的坐在馬車裡。
她要不是想著讓兩個侄子有個發泄的渠道,才不帶上他們,磨嘰這會兒時間得少看多少樂子。都怪皇兄告訴的太晚,不然她就跟小七一塊去宮門口等著了。
靜宜公主不住的向外探望,終於把那兩個人盼出來了。
“快點快點,就小七那體格子待會兒該打不動了!”
太子和大皇子先後被人扶上馬車。
皇宮內平常不讓肆意跑馬,不過靜宜公主不在意,一個勁兒讓他們加快速度。她已經讓人去前麵清路了,保準最快速度到達現場。
她吩咐完馬車,再看看麵前這兩個頹廢的年輕人,心裡非常難受。
老大平常的憨厚是裝的,小動作沒少做,但關鍵時候有擔當,沒墮了長兄的名頭。老二平常的悲憫也是裝的,但心裡有自己的準繩,最後真成了皇帝,也該是一名仁君。
靜宜公主越想越難過,在這兩人麵前又不能表現出來。
一窩羊崽子中間怎麼蹦出頭狼來,老四真是一丁點兒都不像她皇兄。
她目光垂到太子懷中抱著的罐子:“你拿的什麼?”
太子低下頭,摸了摸罐子,語氣充滿愁緒:“我聽說七弟和四弟打起來了,以七弟那沒輕沒重的樣子,四弟一定受傷了。”
靜宜公主目瞪口呆。
什麼時候了,太子還想著老四受沒受傷?
而大皇子知道,太子說話一貫這種調調,他翻了個白眼:“沒外人,差不多得了。”
太子輕輕笑了:“走的時候太急,找不到傷膏,隻能讓他們弄了罐鹽水。聽說用鹽水清洗傷口,效果比普通清水好,希望能幫上四弟的忙。”
“對,我也聽過有這種說法。”大皇子聽罷,正色道。
他從懷裡掏出個瓷瓶,問太子:“你那夠鹹嗎?不夠加點?”
本來是想直接撒鹽,但既然有更好的借口,不用白不用。
靜宜公主呆了一瞬,忽而大笑。
她用外袍將彆在腰側的刺鞭擋的嚴實些。
這東西不能用了,人得留口氣兒,不然他皇兄那道聖旨可白寫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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