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粽子是端午節的習俗,不過因著年景不好,也不是家家戶戶都包。
往年何楚桃也包過,但已經連續兩年沒包了。
粽子種類多,何楚桃口味雜,鹹的甜的都愛。甜的紅豆餡,鹹的肉餡兒,要是再有板栗或者蛋黃那就更好了。
不過,這會兒已經過了栗子的時間,蛋黃也太奢侈了,有肉已經不錯。不過家裡醃菜倒是不少,到時候放些醃菜混在肉裡也行。
想想都要流口水,何楚桃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這麼多肉,咱家最近吃的肉,比過去一年吃的還多。”
見秦蘭芝又要開始念叨,何楚桃忙道:“對了,爸媽,常勝哥說,明天進城買東西來咱家下聘,問我要些啥呢。”
“啥,明天他就去買了?”何愛國問。
雖說之前就提過,說趕在他回部隊前把酒給辦了。但這些日子一直消息,他作為女方家長也不好主動去問。
何楚桃點頭,“他說,等下聘就把辦酒的日子定了,離他回部隊也沒剩幾天。”
“那明天我得跟你一起去,他買他的,咱們要準備的東西也不少東西。”
雖說前輩子結過一次婚,但其實何楚桃對這些禮節方便的東西並不大懂。
棉花前幾年就已經攢著了,應該夠條被子,
完,也不等何楚桃回答,又一拍手,“那我得挑找個好日子。”
作為一個父親,他的心很矛盾。既想把何楚桃嫁出去,了卻心頭大事,可真當這日子來了,又有些舍不得。
舍不得留家裡吧,又想些前段日子,何楚桃做的事。
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愁,想來想去還是趕緊把事辦了才好。
“嘶——”
巨大的動作幅度拉扯到了手,感覺道一陣尖銳的刺痛,她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的右手背上戳著針頭,導管將鹽水向自己身體裡引流。
她下意識地抬起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不知道自己在哪兒,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肚子的孩子有沒有事。
她暗自推算,這個孩子,應該是季霄逼她離婚那天懷上的。通常,事後他都會看著她吃藥,可那天,因為顧著接顧心悠打來的電話忘了,而自己,也因為心情太過低落,根本沒想那麼多。
這個孩子雖然來得突然,但與她而言,是意外之喜。可如今,或許,已經不在了吧......
想到這兒,顧心然的心,止不住一陣抽痛。
她閉上眼,想到昏迷前季霄說的話,還有那毫不猶豫的轉身,眼裡的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季霄,你好狠!
心像被什麼揪住了般,疼得無法呼吸,她緊緊地抓住胸前的衣襟,俯身埋進被子裡抽泣。
等了這麼久,愛了這麼久,這一次,她是真的可以徹底死心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抹了抹滿麵的淚水,拔下右手的針頭,起身走到門口開門。
門被反鎖了,她使勁轉了轉,依舊沒能打開。
她回頭,環顧房間四周,她很肯定,這地方她從未來過。是誰,救了她,卻把她縮在房間?
心裡的疑惑逐漸放大,她快速走到窗邊,打開窗戶往外看,她發現自己是在一幢郊區的彆墅裡,目測自己的房間是在三樓。樓下沒人,她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換了,找了房間一圈,也沒看到自己的手機。
細細回想,季霄走後,她強撐著從地上爬起來,從花園側門走到路上求救,後來,有輛車停了下來,再後來?
這一切,都有些不對勁,她忽然覺得有些恐慌。
意識到情況不對,她快速走到門口,用力拍打著房門,“有人麼?有沒有人?快開門!”
喊了好一會兒,門口終於傳來動靜,她聽到有人開門,便後退一步,站在門口等著。
開門進來的,是個年紀不大,穿著女仆裝的傭人,見喬然站著,神色焦急道:“呀,你怎麼下床了啊?”
顧心然沒有理會她的話,忙問,“你是誰?我這是在哪兒?”
“顧小姐,我叫小桃,是專門照顧你的。”
“照顧我?”顧心然疑惑,“是誰派你來照顧我的?”
“對不起,顧小姐,這我不能說。”
聽到回到,顧心然皺了皺眉,她猛地推開小桃,衝到門口,想要出去,可沒想到,門口站著兩個身穿黑衣的彪形大漢,用手攔住了她的去路。
“讓開,我要出去!”
顧心然奮力推拒著,可她的力量在兩人麵前不值一提。
小桃急忙道:“顧小姐,你彆激動,小心肚子的孩子。”
“你說什麼?”
聽到“孩子”兩個字,顧心然不自覺地停了下來,她回頭,看著小桃,仿佛不敢置信般,“你說孩子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