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看嫂子都比你明白。你說你,不幫著桃子也就算了,還跟著外人一起糟踐她!”徐常勝忍不住斥聲。
“哎,常勝,媽都是為你好。你說這桃子,除了張臉,有啥好的?媽給你找的,保準比她好看,有工作,家裡條件也好——”
這話自從回來後,徐常勝已經聽過不止一次,實在不想再聽,忍不住打斷,“媽,你什麼都不用說,這輩子我認準桃子,就要她一個!”
“你就跟她結婚是吧,那行,你結你的,可彆想我出一毛錢。”
見說不通,何雨花開始耍賴。
這些年,因她要求,徐常勝在部隊裡,每月發了錢自己隻留下小部分,大頭都寄回了家。
每回縣裡來彙款單,都是她最高興,最得意的時候。
整個村的人都知道,徐常勝是個孝順兒子。她享受極了被人羨慕,恭維,甚至是嫉妒。
但其實,幫襯家裡不假,還有一大部分是存著給徐常勝結婚用的。
何雨花知道自己要是不給錢,徐常勝就彆想買什麼三轉一響,一件硬貨都玄
徐常勝明白自己老娘的那點小心思,他也不傻,不可能因為點錢,就辦不了事。便道:“行,媽你不出錢沒事,我先找人借,等以後拿工資還。”
他說這話也不是說說的,心裡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真不行,大不了找朋友借,一人借一點,就不信湊不齊錢。
“你,你——”
何雨花氣得說不出話,除了錢,她也沒其他招。
“行了,彆鬨騰了,把錢給常勝,這事就這麼定了。”徐建民發話。
他不愛和何雨花扯閒。
結婚這麼多年,他最是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時候不該說。
這會兒何雨花被兒子堵得沒話說,他開口,那是正好給她台階下,可要是之前說早了,那就是給她添堵找罵。
果然,何雨花態度不如開始般強硬,她轉了轉眼珠道:“行,那明天我得跟你一起去。”
說完,讓徐建民替她向隊上請假。
“你去乾啥,是能幫忙挑啊,還是能幫忙抗啊?”
徐建民覺得何雨花簡直是添亂,地裡活那麼多,趁著現在農忙多掙點工分才是正經,等閒下來,想乾都沒得乾。
現在講究多勞多得,休息一天,就少一天的工分,要不是有要緊事,誰也舍不得。
何雨花捅了捅徐建民胳膊,“他們這些年輕人大手大腳的,我不得幫忙看著點。”
這光是自行車,不同牌子之間,還差著十幾塊價。
徐建民明白這點,倒也沒再攔著。
徐常勝見何雨花不再反對,自然不去計較她跟不跟著。
就是心想不知道桃子會不會不自在,看來明天得早點跟她說聲。
何雨花見徐常勝沒攔著,忙借口出門,去村委會借電話。
何楚桃家
吃了晚飯,收拾完,何楚桃惦記著早上收的物件,早早就回屋休息。
進了空間,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何楚桃覺得水潭似乎大了一圈。她忙看不遠處的黑土地,又多出了幾塊。
她不知道這些變化是基於什麼,有些摸不清頭腦。
想來想去想不明白,便索性不去想。見七七八八的物件,散亂堆了一地,蹲身一件件查看,收拾進櫃子裡。
意外的是,她手裡隻要拿著的是玉製的物件,就會發光,發出的光和玉器本身顏色相同。這是在外頭沒有的反應。
她有些奇怪,仔細觀察,忽然想起上回手鐲不慎落進潭水時的景象。
似乎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係。
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她隨手拿了塊玉佩丟進潭水裡。
果然,玉佩緩慢上浮,直至潭水表麵。周身散發的光越來越強,接下來的情況和上回玉鐲一模一樣。直到玉佩沉落潭底,異象消失,恢複平靜。
也不管有什麼用,反正東西少不了,何楚桃索性將所有玉器丟進水潭裡。
又巡視了種下的果樹。已經有幾棵長出了拇指大小的果實,照這速度明天就該成熟了。
何楚桃本該高興,可看看還剩下的一筐果子,直歎銷售跟不上生產。
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什麼好法子,好在果子放空間不會壞,慢慢想著就是了。
第二天,何楚桃起了個大早。
想著要進程買結婚用的東西,多少有些興奮。
剛洗了臉,聽見有人敲院門。
打開門一看,是徐常勝,有些驚訝,“常勝哥,咋這麼早?”
“桃子,我來是跟你說聲,我媽也要跟著去。你要是不想她去的話——”
沒等徐常勝說完,何楚桃便告訴他昨天秦蘭芝說的話。
“這樣正好,咱們分開各買各的。”
徐常勝聽了,也覺得不錯。他還真怕他媽不給桃子好臉色看,嘴上說著同意,卻是趁著進城,再弄些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