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楚桃頭也不回離開,隻留下王雨薇一人在原地傻站。
她以為何楚桃不過是耍大小姐脾氣,以自己對她的了解,過陣自己就會好,沒想到,她油鹽不進,一而再當眾給自己沒臉。
看來,裝和好這辦法不好使,還得再想其它。
離婚禮就剩兩天,不能再等了。這回,不管怎麼著,她都要讓她身敗名裂。
何楚桃才懶得理會王雨薇,頭也不回朝家走。
家裡歇了沒多久,想著空間裡的雞鴨總不能散養,得做個籬笆,便拿了砍刀,去離家不遠的一處小山坡。那兒有一片竹林,她想著坎些竹子,給空間裡的雞鴨做籬笆。
第2章
一覺醒來已經是大天亮,何楚桃睜開眼珠轉了轉,身上沒有任何不適,似乎精神還比昨天好了不少。
她起床拿起桌上的搪瓷杯,進空間接了滿滿一杯泉水,牙都來不及刷,便打開門,匆匆去了院子裡的雞舍旁,將杯裡的泉水倒進雞食盆裡,她要用雞來做實驗,看看這泉水是不是有什麼妙用。
彆說,這泉水一倒進盆裡,兩隻雞就咯咯叫著圍著食盆啄了起來,按理說秦蘭芝應該已經一早就給雞喂過食了,它們現在還吃得這樣暢快,唯一的可能性便是這泉水緣故了。
她笑自己上一世,在方文輝的甜言蜜語鼓動之下,跑回家和何愛國攤牌,被何愛國怒罵了一通後仍不服軟,為了表示自己寧死不屈,憤而撞牆。
醒來後,又不吃不喝,鬨了好幾天,把自己折騰地不成人形,最後把何愛國磨得沒辦法,拎著東西,去徐家低聲下氣賠禮道歉解除婚約,落了好一通數落。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何徐兩家解除婚約的事在村裡鬨得沸沸揚揚,許多人都議論她和方文輝,都沒什麼好話。
為了堵住大家的嘴,何愛國沒辦法,隻得草草辦了她和方文輝的婚事,但大家明麵上不說,私底下都看不起她,何愛國也因此很長一段時間在村裡都挺不起腰杆來。
再說何楚桃,得償所願,歡歡喜喜地嫁給了方文輝,可好景不長,判處無期徒刑,後來因為在家監獄裡表現良好,減刑至二十五年。
二十五年後出來,早就人事已非,她也沒臉再回去找父親和繼母一家人,隻一個人孤苦伶仃,到處給人打散工。雖然她在監獄裡學了很多,可沒有一家正經公司敢要她,她能做的,也就隻有最苦最累沒人願意乾的活。
渾渾噩噩地過了十幾年,當知道徐常勝因舊病複發去世的時候,她心裡的最後一絲牽掛也沒了。
她還記得從橋上跳下的最後一刻,她大喊:徐常勝,如果來生,我一定不會負你!
何楚安走到何楚桃身邊,小聲問,“姐,你感覺怎麼樣,頭還疼不?”
見何楚安關切的眼神,何楚桃眼睛又是一陣泛酸,她搖了搖頭,“沒事,醒來吃了東西,又睡了一覺,現在感覺好著呢。”
見何楚桃狀態不錯,何楚安放下心來,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加了句,“姐,不是我說你,下次你再這麼犯渾,我可不認你這個姐!”
何楚安雖說比何楚桃小了兩歲,但許是家裡除了何愛國以外唯一的男人的緣故,倒是比何楚桃這個姐姐還要成熟一些,要是不論年齡,光這麼看,還以為他才是哥哥嘞。
這個弟弟,還是像以前一樣那麼念叨,何楚桃吸了吸鼻子,微笑道:“知道了,快吃飯吧,不然菜都涼了。”
走到掉漆的紅方桌前,何楚桃習慣性地選了右側邊,何楚安挨著何楚桃在長凳上坐下。
這會兒,何楚桃靜下心來,看著身邊幾十年未見的弟弟,心裡的波濤洶湧無人能知。
見秦蘭芝久不說話,何楚桃也不在意,自顧自洗了手,接著砧板上的蘿卜切了起來。
秦蘭芝見何楚桃說乾就乾了起來,一時摸不清她的套路,也就沒多說。細細觀察了一會兒,見
多了一個人乾活就是快,不一會兒,一大家子的何楚桃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雞蛋羹放進何楚安的碗裡,秦美美見狀,連忙也跟著拿勺子舀,還故意示威般地看了她一眼。換做以前,兩人就為了這雞蛋羹能大戰三百回合,而現在何楚桃直覺心裡好笑,當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