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就坐在南瑾旁邊,抬頭,也看見了,一時怔住:“陳妙把你的微信拉黑了?這……怎麼可能……”
是啊,怎麼可能呢?
陳妙那麼喜歡南瑾,為了南瑾忍受了那麼多委屈,怎麼舍得把南瑾的微信拉黑?
但那個鮮紅的感歎號清清楚楚,提醒著他們這一個已經發生的事實。
陳妙真的把南瑾拉黑了。
再想到今天發生的事,經紀人心裡難免生了一點不安。難道陳妙真的徹底放棄南瑾了?
如果隻是這樣,那還好,就怕陳妙懷恨在心,或者池立要給自己的小情人出氣,然後來找他們的麻煩。
“阿瑾,你再給陳妙打個電話試一試。”
想到此,經紀人立刻道。
如果隻是微信拉黑,但電話沒有,那說明陳妙還有留戀,還有轉圜的機會。但如果微信和電話都拉黑了……
正這般想著,經紀人就聽見南瑾的手機裡傳來了聲音。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南瑾臉色冰冷的掛了電話。
經紀人神情也很難看。
隻不過沒等他多說,南瑾已經道:“把你的手機給我。”
經紀人懂了他的意思,沒多說,把隨身帶著的兩個手機遞了過去,邊道:“其中一個號加過陳妙,另一個號沒有。”
南瑾先用了曾經聯係過陳妙的那個號。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意外又不意外。
他唇角拉平,下頜崩得極緊,呼吸似乎也重了幾分,但他什麼話也沒有說,而是立刻用另一個號又撥了陳妙的電話。
幾秒後,電話通了。
那一瞬間,沒有喜悅,隻有更多的怒火驟然生起。沒等那頭接聽,南瑾已經按了掛斷。
屋裡一時陷入了窒息般的沉默。
半晌,經紀人才低聲開口:“你們當時分手鬨得很難看?”
南瑾沒有立刻回答。
他的神色是從未有過的冷厲,對上他的眼睛時,經紀人甚至心生寒意,心頭的不安越發濃重。
沉默良久,南瑾才出聲:“那又如何?”
經紀人蹙眉:“阿瑾,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在不了解陳妙和池立具體什麼情況前,我們很被動……”
“是我在賭氣,還是她?”南瑾神色冷漠,“不用說了。拉黑就拉黑吧,沒什麼大不了,本來就分手了,也省了麻煩。”
經紀人臉色有點不好:“但是池立那邊……”
“你以為池立要為了她來對付我們?”不等他說完,南瑾冷笑一聲,“要來就來吧,沒什麼好怕的。再說,陳妙是誰,你真覺得池立回為了一個普通的女人損失自己的利益?”
倒是有幾分道理。
換做是他,他肯定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損害自己的利益,去做損人不利己的事。經紀人讚同的點頭。
而且池立可是一個精明的商人,自然更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隻是道理雖是如此,但經紀人想到采訪時,池立說的那些話,心裡依然有些不安穩,忍不住說:我看他挺在意陳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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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瑾驀然抬眸,目光冷冷地看向他。
被那冷漠如刀的眼神一掃,經紀人反射性的閉了嘴,咽下了到嘴的話,但心裡的擔憂不減反增。
南瑾口口聲聲說著不在意陳妙,可如果真不在意,又為什麼會露出這般可怕的神情?
經紀人不是年輕人,他工作了這麼多年,又是娛樂圈這種複雜的地方混,自然看出了南瑾的不對。
那漆黑的雙眸裡,眼底深處,分明是難以掩藏的嫉妒和憤怒。
這份嫉妒和怒火,在得知陳妙與池立在一起時,就已經出現了。哪怕南瑾極力掩飾,哪怕不願承認,但這一切瞞不過經紀人的眼睛。
他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
但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不知該怎麼勸——畢竟南瑾現在根本不願承認自己在意陳妙,不願承認自己在嫉妒。
“池立那樣的人,能有什麼真心?”南瑾勾了勾唇,隻那笑著實有些難看,又帶著一股陰鬱,“他不會娶陳妙的。不過是玩玩罷了,這種事,你見得還少了嗎?”
經紀人張了張嘴,最終到底沒反駁。
沉默片刻,他才問:“那現在,你準備怎麼辦?”其實就這麼斷了也好,不要再去招惹陳妙,以陳妙的性子,應該也不至於報複什麼。
然而經紀人正這般想著,卻聽南瑾忽然問:“你說,池立知道陳妙和我談過嗎?”
“……應該不知道吧,畢竟你們的關係瞞的很嚴。”
經紀人愣了一下,抬頭看向南瑾。
隻見青年本就冷白的臉色,在燈光下,更白了幾分。明明應該是好看的,然配上那陰鬱冷漠的神情,卻無端多了幾分令人畏懼的陰厲。
一個念頭忽然冒了出來,經紀人心頭一跳:“阿瑾,你想做什麼?”
“不乖的孩子,該得一點教訓不是嗎?”南瑾扯了扯唇角,勾出了一抹冷森的笑,“我討厭有人背叛我。”
“阿瑾,你彆亂來。”經紀人心跳更快,“你冷靜一點。嚴格來說,陳妙沒有背叛你,你們已經分手了。”
“我很冷靜。”南瑾聲音淡淡,“你放心,我不會亂來。隻是一點小教訓而已。”
聽他這麼說,經紀人心中不好的預感更濃了。但他再問,南瑾卻不繼續說了。經紀人有點焦躁,忍不住勸道:“陳妙也沒對不起你,你……”
“她什麼時候認識池立的?”
不等他說完,南瑾忽然問。
“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南瑾眼裡的冷色更濃,“她背著我勾搭了彆的男人,這還不是背叛?”
經紀人勸說的話戛然而止。
不知為什麼,這一瞬間,他覺得此刻的南瑾看上去極為駭人,帶著病態的偏執
() 。但很快南瑾又恢複了平常的模樣,神情冷淡,目光平靜冷冽,似乎與往常無甚不同。()
分手了,那自己的東西是不是也應該帶走?南瑾忽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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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紀人不知他在想什麼,聞言,斟酌著點頭。
“陳妙的東西還留在我的房子裡,我還給她怎麼樣?”不等經紀人問,南瑾主動說,“放心,我不會親自去,我快遞過去就行。”
那沒什麼問題。
見他似乎已經冷靜了下來,語氣神色都沒什麼異常,經紀人這才稍稍鬆了口氣:“送過去也好,徹底斷了,也免得惹麻煩。”
南瑾嗯了一聲,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隻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也去洗漱了,明天還要拍戲。”
經紀人又看了他一眼。
反應都很正常。
“行,那我先回去了。”經紀人這才點頭,“你也好好休息。這些事其實也不太重要,目前最重要的是把戲拍好。《魔劍》的質量很好,隻要不出意外,到時候數據肯定不會差。”
他說的還算保守。
在經紀人看來,這部劇不說大爆,但火一把是完全沒問題的。
“我知道。”
南瑾可有可無的點頭。“我會好好把接下來的戲認真拍完。”
聽他這樣說,經紀人總算放心了。他確實也很累了。看了看時間,也沒再說什麼,轉頭離開了。
南瑾一直是冷靜理智的。
即便當初那麼喜歡陳玥,也從來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如今,應該也不會真的因為陳妙失去理智吧?
起初的憤怒很正常,但憤怒消散後,南瑾肯定清楚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能做。這一點,他一直都做得很好。
帶著這樣的想法,經紀人放心走了。
但他不知道,他離開沒多久,南瑾並未去洗漱,而是戴上口罩,緊跟著出了門。到了車庫,開著車,直接回了市區,直往嘉園那邊。
淩晨一點半,南瑾到了嘉園。
打開門,他大步走了進去。沒再客廳停留,也沒回主臥,而是徑直往陳妙之前住過的次臥走。
他又打開了次臥書桌的抽屜,翻出了那本日記本。
看著日記本裡,陳妙親手寫下的那些愛語,橘黃的燈光下,青年唇角微微翹起,隻是眉目間沒有溫暖的笑意,隻有一片陰鬱的冷。
陳妙留在這裡的東西,當然以這個日記本最重要。
池立喜歡陳妙?
那陳妙呢?
如果池立看到了這個日記本,發現陳妙對另一個男人數年的癡戀,會是什麼反應?
……
陳妙當然不知道自己踏過的第二條船即將翻了。
從慈善晚會離開後,她便跟著池立回了家——是池立常住的一套房子。陳妙在這裡也有獨屬於她的一間房。
隻不過這兩年來,為了更好的完成任務,她小心謹慎,所以極少來這裡住。
但床單被套都
() 是嶄新乾淨的,倒是挺方便。
進了門,陳妙就想回自己的房間。然而,剛一動,頭發就被人從身後輕輕拽住了,她頓時就不敢走了。
“哥,還有什麼事嗎?”陳妙掛著乖巧無辜的笑,“時間不早了,你今天也累了一天,我們都早點休息吧。有事不如明天再說?”
“我不喜歡吃隔夜菜,也不喜歡說隔夜話。”
池立似笑非笑。
陳妙:“……行吧,你要說什麼,說吧。”
“老實交代,你這兩年到底乾了什麼壞事?”池立微微眯了眯眼,“彆想騙我,放心,坦白從寬,我不罵你。”
不罵才怪!
陳妙之前就在思考該怎麼說,坦白是不可能完全坦白的,但想要輕易騙到池立也不可能,所以陳妙是準備九分真一分假。
她決定把所有的事都推到盛淮身上。
但陳妙還沒想要該怎麼編。
幸而這時,手機恰時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號碼。
“哎呀,有人給我打電話。哥,我先接個電話。”陳妙一邊說,一邊按了接聽。
剛一接通,那邊就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陳妙,你在哪裡?”
是盛淮的聲音。
哎呀,來得可真是時候!
不等陳妙多想,手機就被池立抽走了。他直接按了免提,並朝陳妙做了一個閉嘴的動作。
“是我池立,盛總大半夜的找我們妙妙什麼事?”
池立直接道。
那頭,盛淮聽到是池立的聲音,一時沒有立即說話,隻呼吸忽然粗重了幾分,像是在壓抑克製著什麼。
“你們住在一起?”
幾秒後,盛淮才重新開口。
但即便他刻意掩藏,紊亂的呼吸也泄露了他心底的波濤。
池立輕笑:“盛總這話真有意思,我和妙妙不住在一起才奇怪吧。”
不等盛淮開口,池立繼續道:“很晚了,我和妙妙要休息了。盛總有什麼話,可以直說。如果沒有,那我就掛了。”
“等一下!”那頭,盛淮立刻喊了一聲,“陳妙呢?”
“你問妙妙?”池立笑聲更大了一點,意味深長地說,“這個時間點,妙妙當然在洗澡啊。”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深夜洗澡……這意味著什麼?
盛淮竟不敢再想下去。
“盛總,你到底想說什麼?”池立語氣帶了點不耐煩,“不要耽誤我們的時間,妙妙還在房間等著我呢……”
“你不能動她!”
不等他說完,盛淮已經憤怒開口,“池立,我不許你碰她!”
“你不許?”
池立聲音冷了下來,“你憑什麼不許?盛淮,你以為你是誰?”
撕破了那一層薄弱的和平假象,兩個男人之間陡然充滿了硝煙。
“陳妙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