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惡心了,幸好他這天沒約人。”不然陶盛還得去替原主人赴約,不然就是ooc。
以目前的發現來看,他們八個人當中唯二有聯係的就是席問歸和陶盛,後者曾潛入前者家裡偷了他的內.褲。
另外四個人,趙喬鐘,蘇玫,鄭多乾,劉雅民他們還沒碰麵,具體身份尚不得知。
不過昨晚從車站來小區的路上就說好了,他們會在第一晚八點相聚小區門口聊線索。
至於白天的時間……估計都在找車票。
隻有天半的時間,這個副本還這麼大,彆說弄清楚秋香園的故事了,光是找車票都夠嗆。
聞酌的車票線索很特彆——是一隻斷手。
從手骨來看,纖細修長,手掌偏薄,顯然是一隻女性的手。
這隻手被利器從手腕處割斷,指甲劈叉,很可能隻抓撓中掙紮導致,而手的周圍並沒有彆的參照物。
這樣一來,秋香園小區所有他能活動的範圍能可能有這隻手,真要找起來彆說天了,就算跟李家村一樣有七天時間也不夠他找的。
不過車票線索偏偏是條斷手,很可能與故事主線有關。
“秋香園有可能發生過命案。”
“問問附近的居民?”
白天小區裡的人也不少,因為今天是周六,很多老頭老太在滑滑梯區域帶小孩。
人分開行動了,就算聞酌不急,陶盛和聶鬆曼還是想找車票的。
“大爺好,我最近想在秋香園買房,不過聽說人說小區最近發生過命案?是不是真的?”
老頭看向他,卻沒說話。
等了一會兒聞酌才發現他並不是在看自己,而是越過自己在身後的小路。
早上見過的那個老太太正藏在花叢後邊,鬼鬼祟祟的,發現聞酌看過來立刻就收回了腦袋。
老頭偏過頭去:“老張你看,604的那個老太婆竟然出門了!”
看來這老頭也住他們十五棟。
老張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不是在家裡躲一個月了嗎?終於敢出門了?”
“我覺得她就是腦子有問題,非說那天晚上聽到有人喊救命,大夥兒都沒聽到,就她聽到了,警察來了不也什麼都沒找到?”
……
老頭似乎沒有回頭回答聞酌問題的意思,他不再逗留,直接越過花壇攔住了那個老太太:“為什麼跟著我?”
“她是個瘋子……她會把你的臉割下來……”老太太語無倫次地隻會重複這一句,像是受了什麼大刺激,“我看到她了,我看到她了……”
“看到她做什麼了?”聞酌順著她的話問。
老太太的臉很長,因年老堆積的褶皺將皮拱起了一道道橫條,她的眼睛也很突出,回憶的時候又因為受驚眼睛像是要瞪出來一樣,極為可怖。
可與她可怖相貌相反的是,她一直顫抖著,嘴唇哆嗦半天也吐不出一個字。
“
警察不信我……他們撒謊,明明聽見了……”
“你聽到有人喊救命,然後呢?他怎麼樣了?”
“他死了……”
“誰殺死了他?湯月?”
聽到湯月的名字,老太太突然一個哆嗦:“不,不是……她會割下你的臉……”
她抬起手,像是握著一把刀,在空中猛得劃拉一下,表情也逐漸變得猙獰:“這樣,刺啦!就都撕下來了!貼到照片上……沒有腦袋……”
老太太的語序實在太混亂,把臉貼到照片上,為什麼還沒有腦袋?
聞酌梳理了兩遍才聽懂,是還沒貼“臉皮”的照片沒有腦袋。
在老太太眼裡,湯月會把他的臉皮割下來,貼在沒有腦袋的照片上。
如果是現實中,老太太說的這些或許隻會被當成精神病人的瘋言瘋語,但這是在副本裡,每一個人說的話都值得被慎重推敲。
聞酌大腦飛速旋轉,理著老太太說的每一句話和當時的語調。
他發現老太太前後好像說的是兩個人,一個是會割臉皮的湯月,一個是殺了喊救命那個人的人。
先不論真假,聞酌察覺到了一處矛盾的地方。
剛剛滑滑梯那邊的老張說,老太太已經一個多月沒敢出門了,“我覺得她腦子就是有問題”——說明在這兩個鄰居老頭眼裡,老太太並不是瘋老太婆,而是一個月前才開始有點神經兮兮地躲在家裡。
那麼,他今天早上敲門的602戶女主人口中說的“神經病”是誰?
天天敲門,天天投訴都沒人管,可麵前這個胡言亂語的老太太已經一個月沒出門了。
旁邊路過了剛拿快遞回來的一家人,女人懷裡抱著的一個小女孩突然看了過來,指著老太婆說:“爸爸,上次那個奶奶!”
旁邊拿快遞的男人連忙推了妻子一下:“走走,走快點。”
夫妻倆步伐匆匆,對老太婆避如蛇蠍,隻有那個小女孩一直試圖掙開母親的挾製回頭看:“囡囡也聽見了。”
她聽見什麼了?
和老太婆一樣,聽見有人喊救命?
老太太突然貼近,突出的眼球就懟在聞酌眼前:“我能看見鬼,他們都不信我,但我真的能看見……”
聞酌克製住下意識後退的腳步:“你看見的鬼長什麼樣?”
“好,好多血,沒有手,也沒有腳,腦袋啪!”她胡言亂語地比劃著,“掉了,歪頭看著我,每天看著我……”
“在哪裡看你?”
“家,門口……”
“我可以到你家幫忙把鬼趕走。”
老太太瞧過來怪異的一眼:“你不行的……她也會殺了你,殺了你……”
“也”,聞酌注意到這個字眼。
在老太太眼裡,湯月會殺了他,鬼也會殺了他。
再結合早上的大霧幻覺,其他人都沒遇到特殊的事情,隻有扮演尹白海的他經曆了,而他也見過老太太眼裡的這個鬼,應
該就是昨晚他走到陽台看到的那個歪著腦袋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