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痛苦麵具jpg
注意到對方的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皆是一愣。
萩原研二呼吸輕了一瞬,眯起眼睛,緩緩微笑道:“對啊,安-室-先-生,過來一起吧?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你總有種故人相逢的感覺,安室先生覺得呢?”
安室透很快調整好心情,也笑道:“也許是我和您天生有緣分吧?”
“緣分?”鬆田陣平冷笑一聲,挑眉道:“我看是孽緣吧。”
安室透:“……”
好在他們早猜到安室透是在執行一些保密度極高的任務,默契地沒有提他們認識的事,裝作和對方是第一次見麵,剛剛有些控製不住的情緒,也很快收了起來。
不過什麼任務,還和望月弦有關?
不等兩人思考出答案,安室透就來到了他們身邊,微笑著問竹葉青:“你們在聊什麼?”
“聊你。”竹葉青說,壞心眼地慢悠悠補充道:“監護人。”
剛還心頭一跳的安室透,迅速明白了自己現在是個什麼身份。
他剛有些懷疑為什麼竹葉青這麼好心,就發現兩個同期好友以一種無比複雜的目光看著他。
安室透:“……”監護人這個身份怎麼了嗎?
他很是疑惑,但現在顯然不是發問的好時機,他看竹葉青也沒有解釋的意思,隻能先把疑慮按下。
“小姑娘,你點的餐。”服務員小姐輕柔地把盤子放在桌麵上,打破了有些詭異的氣氛,又忍不住補充道:“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找我哦?我會儘力幫助你的。你可以叫我上田,我聽到就會過來哦。”
她儼然徹底無視了竹葉青身邊的三位男性。
黑發少女微微偏頭,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謝謝姐姐~”
——會心一擊!
收獲了甜甜微笑的服務員小姐滿意離開。
目睹了一切的安室透:“……?”
這是他認識的那個竹葉青??
腦海中閃過她一連串自我的行為,擁有優秀素養的臥底先生飛快重新構築起了她的性格模型。
竹葉青在服務員小姐姐轉身之後,一瞬間恢複了冷淡的神色。
她吃東西的時候很安靜,一般不會再和人交談,有些時候甚至讓安室透覺得她根本就是在走神。
正這麼想著的安室透抬起頭,一眼看到了兩位警校同期看似隱晦實則明顯而和-善的目光。
安室透:“……”
今天根本就是不宜出門諸事不利吧?
他心中歎了口氣,臉上卻掛著完美的、標準的微笑,看著他們的紫色眼眸裡滿是陌生。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幾乎從來沒有在“降穀零”的臉上,看到過這種表情。
眼前的人熟悉而無比陌生。
——有什麼東西改變了。他們此刻清楚地認識到。
降穀零依然是降穀零,隻是臥底黑衣組織的黑暗經曆,也正在逐漸改變他。
身為同期好友,他們並不知道他到底在執行什麼危險的任務,甚至對音訊全無的好友的處境一無所知。
鬆田陣平摘下墨鏡,煩躁地“嘖”了一聲。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生氣些什麼。隻是覺得很不爽——非常不爽。
“剛剛好像忘記自我介紹了,”沒等其他人對鬆田陣平的情緒感到疑問,萩原研二先自然而然地笑著說,“我是萩原研二,這位是鬆田陣平。”
“安室透。”金發青年微笑著,禮貌而疏離地回應。
鬆田陣平皺了皺眉。
過了一會兒,他站起身:“我去外麵抽根煙。”
萩原研二看了眼他離開的方向,回過頭:“實在是不好意思,失陪一下,這兩天有些不舒服。”
“身體不適嗎?”安室透理解地適當透露出幾分流於表麵的關懷。
萩原研二歉意地笑了笑,隨後往洗手間走去。
黑發少女果然沒對他的行為做出什麼反應。
安室透紫灰色的眼眸深處隱晦地閃了閃。
而望月弦卻來到服務員小姐身邊,扯了扯她的袖子:“姐姐,能來陪我用餐嗎?不需要說話,在我身邊就可以了哦。”
“欸?”服務員小姐愣了一下,隨即爽快地回答:“當然可以啊,誰會忍心拒絕你呢?”
黑發少女欣喜地抿唇笑了起來:“嗯。”
她又有些自責和苦惱地小聲說:“啊,會不會打擾你的工作?”
“不會的,我感到很開心,疲憊一下子全都消除了呢。”服務員小姐笑著說:“如果實在感到自責的話,可以明天也來嗎?就當是照顧生意了。”
“一定會的。”黑發少女欣喜地笑起來。
得到承諾的女孩帶著她回到位置上,滿意地重新用起了餐,而再次看到了全過程的安室透則微不可查地垂了垂眸。
竹葉青,到底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