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發少女悶悶不樂地來到一邊,拿出手機正在思考去哪裡比較好,一道聲音就先響了起來:“望月,你怎麼在這裡!”
竹葉青:“??”誰?
竹葉青:“………”
她忘記了。
有個人總是能奇妙地讓熱感應忽視他,然後再用神奇的方式發現她。
而當這個人,是她在用皮膚的時候一起住過一段時間的室友(?),而且她還突然離開這麼久都沒有報過平安的情況下,黑發少女的動作頓住了。
現在跑顯然來不及,怎麼辦,當場認錯嗎?
……可惡!
竹葉青隻能頂著三個人的注視,緩緩抬起手,打了個招呼:“陣平,真是好久不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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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田陣平原本在另一個爆炸現場處理後續遺留問題,就接到局裡的通知說邁克斯大樓裡麵埋藏了大量的炸彈,需要很多人手前去控場與拆彈。
於是他就馬不停蹄地趕過來,剛好趕上那些犯罪分子被製服,需要他們這些拆彈人員一層一層往上排查拆彈的時間點。
他往大樓裡走的時候,還聽到了同事的嘀咕:“這次的犯罪分子怎麼都跟昏了頭一樣……?”也太好抓了,和密謀這麼久,用整棟大樓的人當人質的形象完全不符。
也許是因為看炸彈都爆炸了,心願滿足,所以也提不起掙紮的念頭了?
鬆田陣平當時沒有注意這句話,他的精力全都集中到了救人上麵。
他們來晚一步,罪犯提前動手,炸彈已經爆炸了,而到現在為止,爆炸聲已經漸漸平息,隻剩下餘溫和火焰。
鬆田陣平確認三樓已經沒有其他人普通人,準備再往四樓看看。
——直到他發現,在三樓的樓梯口,站著一個眼熟的小學生。
他眯了眯雙目,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抬腿就往他那裡走去,接著,他就看到了——
自己一消失就是許多年的、因為在黑衣組織裡臥底而無法聯係的警校同期,風塵仆仆地從樓上跑下來,身上有著鮮紅的血跡,還有似乎被銳器劃傷一般的傷痕,原本應該乾淨整潔的衣服也破損了。
還沒等他焦急擔憂,從某不具名金發同期身後走出來的黑發少女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一時間,她的形象和五年前他記憶裡的形象重疊。
她看起來似乎有些不開心,情緒低落,微微抿著唇,正在默不作聲地往角落裡退。
鬆田陣平不知道她身上發生了什麼。
在她當初顯然是有事要做,突然離開的時候,他也沒辦法去幫忙,隻能暗暗希望她能夠平安無事。
但他也沒有想到,再次見麵,竟然是這樣的場景。
就像他沒有料到之前的五年後第一次見麵,是他跳到河裡把小月亮撈上來一樣。
然而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太危險了,他的嘴一時間快過大腦,脫口而出:“望月,你怎麼在這裡?”
你怎麼會在這麼危險的地方?
他不相信以望月的能力,她會無法提前預知危險。那麼,她究竟是為什麼要把自己置於這樣一不小心就會喪命的境地?
鬆田陣平了解降穀零也了解望月弦,他顯然一下子就看出來,是降穀零冒險將望月弦從高樓層帶下來的。
他和降穀零對視了一眼,金發青年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和望月弦都沒事。
鬆田陣平對安室透說道:“安室先生,我看你身上也有些傷,先去處理一下吧。”
“我先帶著小月亮回去。”
安室透也知道望月弦不適合暴露在太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更不可能去醫院,而鬆田陣平那裡藥品什麼的備得向來很齊全,如果真的有他不注意而讓小月亮受的傷,她也可以自己給自己處理一下。
望月弦現在不能跟著他,他也看出來對方現在似乎想要避開組織裡的人——重點提名琴酒——他上次的舉動隻是針對赤井秀一。而琴酒似乎又認定竹葉青喜歡和他一起出任務,想也知道,自己會被他問候。
既然如此,他暫時還是不要去找小月亮的好。
關鍵是,鬆田陣平是為數不多值得信任的人,而且以小月亮的能力,保護好自己和他兩個人還是很簡單的——隻要她不去自己作死。
於是他看向竹葉青。
竹葉青:“……”
她上前兩步,乖巧地拉住了黑發警官的袖子。
鬆田陣平重新戴上墨鏡,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頭上,隔著衣服拍了拍她的頭:“餓了嗎?你先去街對麵的咖啡廳等我一下,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就帶你回去。”
“好哦。”
望月弦把外套扯下來,團在懷裡,轉身毫不留戀地前往咖啡廳。
鬆田陣平:“……”
她不會又突然跑了吧?
安室透:“組織的人在找她,你萬事小心。”
鬆田陣平皺起眉,似乎想到了什麼,應道:“好。”
“你也是……千萬要小心。”
可不要隨便就死了,金發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