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若不是因為他靈根還算清澈,我才不會選他一起試煉。”吳文嘴上抱怨著,心裡卻開始動搖,“我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直接去另一個秘境不好嗎?非要咱們在這兒等著。”
鄭清清又安慰兩句,轉而說道:“師尊肯定有他的打算,我們等著就是。”
“這破地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連被子都能發黴,用清潔咒都不行。”吳文提起這個,又開始暴躁。今日早上他睜開眼睛,蓋在身上的被子就起了黴,他哪受過這種委屈,差點吐出來。
鄭清清好脾氣地扶上他的肩膀:“或許是因為這裡太潮濕吧。”
吳文眼睛一動,突然皺起了眉頭。
另一邊,沈暮深正跟著顧朝朝往成衣鋪走,聽說她把吳文的被子弄發黴後,頓時哭笑不得:“師尊,咱們這裡常年乾燥,如今又是秋日,怎麼可能會發黴。”
顧朝朝不當回事:“就沒有例外嗎?”
沈暮深一臉無奈地看著她。
顧朝朝頓了頓,乾笑:“我不知道……”
她在潮濕的南方長大,東西發黴是常事,所以才想到這招,卻忘了他們如今所在是乾燥的北方。
沈暮深看著她一臉無辜的樣子就覺得好笑,忍住揉揉她腦袋的衝動,一本正經地說:“他們估計已經起疑心了,我們日後怕是不能再找他們麻煩。”
顧朝朝隨便應了一聲,就拉著他進了成衣鋪,選了兩套最白的衣衫。最近兩天就是秘境開啟的時間,她必須多囤點東西才行。
“為何買白衣?”沈暮深不解。
顧朝朝看他一眼:“第一層秘境要用。”
沈暮深揚了揚眉,沒等仔細問,她就扭頭去買大饅頭了。
一下午的時間,她買了太多奇奇怪怪的東西,沈暮深已經懶得去問為什麼買了,橫豎都跟秘境有關,他隻管跟著付錢就是。
當天晚上,顧朝朝還要去整人,沈暮深一看就知道,她白天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頓時一臉無奈地試圖說教,但話到嘴邊,他又改變了主意,在顧朝朝耳邊低聲說了兩句。
顧朝朝眨了眨眼,雖然覺得他小題大做,但還是答應了。
夜漸漸深了,逐漸清淨的小鎮又恢複了往日寧靜,戌時一過,就家家閉門不出,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了。
遠方傳來幾聲狗叫,接著便是男子的怒喝和嬰孩的哭泣,隻是沒過多久,四周又一次安靜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月亮逐漸升上中空。
客棧最頂層的廂房大門緊閉,裡頭的人仿佛已經熟睡。
隻是沒過多久,便傳出一道渾厚的男聲:“這就是你說的有人暗算你?”
是吳才。
“……爹,真的有,不然這麼乾燥的天氣,我的被子怎麼會突然發黴。”吳文的聲音響起。
“飯菜也似乎被做過手腳。”鄭清清接一句。
吳才冷笑一聲:“你們真是越來越沒出息了,這點小事都值得大驚小怪,特意將我找來,真是浪費時間。”
“爹……”
“屋裡已經下了禁製,就算有小毛賊,也不敢再來,我去打坐練功,你們好自為之。”吳才說完,便是一道關門聲。
吳文靜了片刻,開始跟鄭清清抱怨。
顧朝朝屏著氣息,直到吳才走遠才鬆一口氣,扭頭看向沈暮深:“厲害啊徒弟,他們竟然真搬救兵了。”
“都是師尊教得好。”沈暮深給她扣大帽子。
顧朝朝斜了他一眼:“少來。”要真聽她的,師徒倆估計這會兒正在被吳才虐菜
此刻他們就在吳文隔壁房間,牆上貼了偷聽符,能清楚地聽到隔壁聲音。
吳文還在絮絮叨叨的抱怨,顧朝朝聽得心煩,正要將符撕下來,就突然聽到一聲嚶哼。
顧朝朝:“?”
她茫然一瞬,沒等仔細聽,隔壁就開始大開大合地吭哧起來,其間吳文還說了句:“師妹疼我。”
顧朝朝:“……”
沈暮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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