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姐兒了不起,能結識公主。”孫氏嗬嗬嗬。“等回到家,大姑奶奶定是要上公主府拜謝的吧!到時人家不見,可不能做出丟臉舉動的。”
葉棠采嗬嗬她一臉,她還真以為彆人都像她一樣愛往上貼。
“梨姐兒家裡,也隻能出一個太子側妃了。”孫氏笑得不知多高興。
葉棠采和葉玲嬌嘴角抽了抽。明白這母女跑來乾什麼了。
因著她受傷,剛巧得公主的莊子收留,母女酸葉棠采走狗屎運,居然與公主有一絲聯係了,就跑過來打擊人。
“什麼太子側妃?”葉玲嬌皺著眉。
“我家小姑子是太子側妃待選。”一臉自豪。說的是張曼曼。
孫氏覺得自己也是皇親國戚了,比葉棠采得公主一時善心收留厲害多了。
葉棠采卻是墨眉一挑:“待選?”
葉梨采小臉色一黑:“我家小姑子選上是十成十的。”
十成十這準話兒,還真敢說!葉棠采冷掃了葉梨采一眼,也不知是誰給葉梨采透露這個消息的,想必是張博元這豬頭了。
張曼曼、烏侍郎之女烏雁,莊國侯府的五姑娘包玥均為太子則妃待選,的確是張曼曼已經暗中確定了的。
但誰敢這樣張嘴就說出口的!也真佩服葉梨采的智商了。
而且,這十成十,還真是說不定了!
想到這,葉棠采眼裡閃過一抹複雜之色,然後目光有些幸災落禍地落在葉梨采身上。
前生張曼曼太子側妃之位丟了,本來十成十的把握,最後卻落到了跟本不在待選之列的白家姑娘身上。
皇後和太子明明先頭已經答應了選張曼曼的,最後卻變了卦,張家很生氣,孟氏進宮追問理由,皇後娘娘說:“聽說你家內宅混亂,你兒子兒媳夫妻不和,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這原本沒有什麼,咱們看重的是張大人,但太後娘娘卻說不行,說這要氛圍養出來的姑娘難免有刺。”
張家聽得這個理由,整個人都不好了,然後把所有的錯都怪在她一個身上!雖然人家說的是夫妻不和,但張家怎麼可能怪自己的兒子!錯的都是兒媳!
原本還幫著她的孟氏立刻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了,張博元對她的冷諷就更有理由的,說她害的張曼曼,害的張家。
張曼曼更是恨毒了她,當然也恨毒了張博元。
後來在葉梨采進門沒多久,家中給張讚擺壽宴,那個當選的太子側妃白姑娘來了!就是來找張曼曼得瑟的!
白姑娘拉著張曼曼到幽靜之處,當時她身體好些兒,想到外頭曬曬太陽,正坐在後麵的那片灌木後。
白姑娘和張曼曼都沒看到她,然後開始得瑟和嘲諷:“你以為真是因著你哥嫂那點事兒才沒選上?怎麼可能,壓根是人家沒瞧上你!”
轟隆一聲,張曼曼終於崩了,自此整個人都蔫蔫的。
葉棠采不知道究竟是太後沒瞧上,還是皇後沒瞧上,反正原因不在她身上,說什麼她和張博元之間夫妻不和影響家庭,都不過是借口而已。
今生她沒嫁張家,最後張曼曼落選,所有錯,又會歸到誰身上?
“剛才一路走來,這莊子的風景真好啊!”孫氏笑著說,“今兒個是借著大姑奶奶才能來這裡賞一賞景,以後卻要借張姑娘的光了。”
一臉得意,說得自己好像皇親國戚一樣。
葉棠采卻無語了,彆說張曼曼會落選,就算真選上了,人家也是張家的女兒,還不是正妃。瞧她得瑟得好像自己閨女要選上了一般。這樣借著人家耀武揚威,也不問問張曼曼願意不願意。
“唔……”這個時候,葉梨采突然捂著胸口,一副難受要吐的表情。
葉玲嬌皺著眉:“你怎麼了?”
“沒事……”葉梨采一臉羞澀。
“玲姐兒年紀也不小了,很快就要出嫁了,這還不懂?”孫氏一臉喜色:“二姑奶奶這是懷上了。”
葉玲嬌和葉棠采臉上一僵,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好了。這揣著個肚子,月份還小,還非要過來打擊她,也沒誰了。
“梨姐兒四月十三成親,現在才六月上旬,就算懷上,也不過兩個月身孕,怎麼就往外跑了?還胡亂告訴人呢!”一般前三個月是不能告訴的。
孫氏和葉梨采臉上就僵了僵,孫氏說:“大夫說坐胎很穩,要多呼吸新鮮空氣和散散心,這個月份少也能對親人說的。”
葉棠采和葉玲嬌不知她這話是真的還是假的,真的便是月份少也得出來得瑟,假的便是早就在成親前就珠胎暗結了。
“對了,大姑奶奶成親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有消息。”孫氏說。
葉棠采膈應死了,這是不會有的。
葉玲嬌怒道:“才成親幾個月,哪個像梨姐兒一般厲害!成親兩個月,揣著三四個月的肚子。”
孫氏和葉梨采臉上一黑,孫氏氣道:“你、你胡說什麼呢!”
“行了,是我胡說,可以了麼?”葉玲嬌低哼一聲。
“我也不過是關心大姑奶奶而已,若真的是身體上有什麼毛病,得儘早治。”孫氏目光在葉棠采身上掃了掃。
“大姐姐,我來探望過你了,就先回去了。”葉梨采說。
“走吧!”葉棠采不冷不熱地說。
孫氏扶著葉梨采親自出屋,走到庭院上,孫氏便嘲諷道:“瞧她定是個不能生的。就算能生,那褚家也沒一個會開心吧!說不定不能生,反而闔家歡樂。”
葉梨采撲哧一聲,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上天真是厚待於她。嫁得高門嫡子、稱心如意的好郎君,公公婆婆雖然沒對她多好,但也沒挑刺兒,小姑子為人冷冷淡淡的,但也沒有為難過她。下人們也是見風駛舵的,見她得丈夫疼愛,自然對她尊重。
她還懷孕了,若是能一舉得男,她就徹底在張家站穩腳跟了。
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是人生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