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得知母女倆還在太子府,就狠狠鬆了一口氣。
但今早,為防她們回來,立刻又跑出門了。
哪裡想到,他都避到外麵去了,秦氏還要把他給抓回來,摻到這些爛事中去。
褚伯爺現在看著褚妙書跪那,臉黑沉沉的,都想跑了,但跑了又好像顯得他無能愛避事兒一般。
這時,葉棠采已經跨過了垂花門。
葉棠采側身看著褚妙書:“你們還有臉來?”
秦氏和褚妙書聽她語氣這般不客氣,心裡就憋著一口惡氣。
“小嫂嫂……我真的知道錯了……那時我也不過一時想岔了……嗚嗚……”褚妙書哭了起來。
“滾!”褚雲攀俊美的臉冷冰冰的,隻丟下這一個字。
褚妙書小臉一變。
“三郎家的,你妹妹昨兒不過是一時糊塗,現在都跟你道歉了。”秦氏鐵青著臉,上前一步,又回頭看著褚伯爺:“老爺,你就這樣站著嗎?”
褚伯爺苦著臉,隻得上前,深深地皺著眉:“三郎家的……到底是一家人。兄弟姐妹之間懂得有一些摩擦,怎麼說也是親兄妹……她現在都知錯了,你就原諒她吧。再說,三郎現今在朝為官,太子殿下……到底是太子殿下,書姐兒嫁給了太子,對三郎也是一種幫襯啊。”
秦氏看著葉棠采,隻葉棠采輕皺了皺眉頭,顯然是有些鬆動了,但卻聽她說:“我倒是看不出哪裡幫襯的,不給我們添麻煩,不欺負我們,我就拜佛了。”
“不會的,小嫂嫂……嗚嗚嗚……”褚妙書痛哭起來,“我昨天……我當時並非想如何,就是……側妃的規矩沒學好,忘記了品級……一直以為,入了皇家就是君,所以……所以你若不行禮,就是對皇室不敬,我怕你這樣的行為給家裡招來禍端,所以才叫你行禮……哪裡知道,原是我沒把規矩學好,而你態度又強硬,才鬨出這樣的誤會。”
“對對。”秦氏連忙點頭。
葉棠采卻是被氣笑了:“這倒是成了我的錯了?”說著,眼裡冷色更甚。
褚妙書看到她眼裡的冷意和惱意,身子一抖,心裡一慌,隻得咬著唇:“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是我……錯的全是我……”
“怎麼會是你呀?你剛剛不是說,不過是誤會!誤會?這就是你認錯的態度?”葉棠采唇角的弧度越加的嘲諷。
褚妙書唇都快咬出血來了,最後一垂頭,哭著說:“不……一是我的規矩沒學好……二……我的確是有些小得意了……嫂子這麼漂亮,還是侯夫人,我心裡有些過不去。我成了側妃,又把規矩記錯了,所以才想讓你對我行禮……是我錯了,嗚嗚……”
秦氏聽著褚妙書這般道歉,心疼得淚都快流下來了,這是何等的屈辱啊。
一旁的褚伯爺也是有些動容了,微微一歎:“三郎媳婦……書姐兒她小女孩家家一時任性,才犯錯的。而且……也不過是小錯而已。”
“如果你還是不饒她,那我也替她跪著,求你原諒。”說著秦氏就撲嗵一聲跪了下來。
惠然和秋桔嚇了一大跳,連忙跑過去拉她:“太太是想陷我家三奶奶於不義嗎?”
“我沒有這樣做,不過是想替書姐兒道歉而已。”秦氏說著,便抹起淚來。這淚水卻是真的,因為她覺得褚妙說實在是太委屈了,她看著都覺得難受。“嗚嗚嗚……你究竟怎麼才肯原諒她。我可憐的書姐兒……”
“娘……”褚妙書一頭紮進秦氏懷裡,母女倆抱頭痛哭,不知多淒慘。
褚伯爺瞧著,也覺得一陣陣的心酸,便唉了一聲,看著葉棠采:“她不過是一時氣性,才想叫你行禮,現在道歉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這樣算了吧!”
秦氏抱著褚妙書在哭,眼睛卻悄悄的瞟向葉棠采。
隻葉棠采抿了抿唇:“好,看在父親的臉麵上,這件事情就這樣抹去。下不為例!”
“不會有下次的!”褚妙書連忙哭著說,又笑了起來,“謝謝嫂嫂。”
葉棠采輕哼一聲,便轉身離去。
“唉!”褚伯爺見事情解決了,狠狠地鬆了一口氣,看著褚妙書,“以後可以跟三郎和三郎媳婦相親相愛,彆再作妖了。”
說完,就急急轉身而去,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多待了。
秦氏扶著褚妙書起來,母女二人上了車,寒妙書挑簾,看著葉棠采離開的方向,被哭紅的眼滿滿都是陰冷,又狠狠地咬著唇。
“我褚妙書在此立誓,以後,一定要把她和那個賤種踩在腳底下!”褚妙書一字字地恨聲道。“當側妃你能讓你跪,等我當上了皇後,我瞧你跪不跪!”
以前她一直以為,當了側妃,入了皇室,那就是無比尊貴的,當了側妃,得了太子的寵愛,那就夠了。
但昨天那一巴掌,讓她清楚明白,側妃再高貴也是妾!
她才不要再當什麼側妃!
即使當上太子妃還不夠!因為太子還不是皇上,還得拉攏他。
她要當皇後!
隻要當了皇後,就可以想法把褚雲攀和葉棠采去掉。
想著,褚妙書都有些等不及了,心裡滿滿都是待不及待,便咬著唇問:“為什麼太子還不當皇上啊?”
秦氏一驚,這種話是不能說的。但現在隻得母女二人,而且,經過此事,她也盼著女兒能儘快母議天下。
“為什麼太子殿下還是太子呢?”褚妙書繼續道。
“快了,不要急。”秦氏低聲道,“現在咱們先忍著。借著他的勢,咱們一步步地往上爬,等你爬到後位,她不跪得也跪!到時,咱們再一步步把你大哥扶起來,替代那賤種的拉置,到時,把他們淩遲處死。”
“那我得熬幾年啊?”褚妙書緊緊捏著帕子,卻是一刻都等不及的感覺,眼都瞪紅了,她現在,不想再受這種委屈,她現在,隻想狠狠把葉棠采踩到腳下。
“唉……反正,皇上現在還精神著呢。”秦氏說著就捂住了她一小嘴,“好了,咱們不要再說了,否則那可是殺頭的大罪。回到太子府,你也不要再多說什麼。回去隻好好給太子殿下道一個歉就好了。”
褚妙書點著頭,狠狠地咬著唇,腦海裡想的,卻是正宣帝。
上次見正宣帝,他給她賜婚,她覺得正宣帝無比的慈祥。
但現在,隻覺得這老不死惡心巴啦的,都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還不去死?
整天霸占著皇位不放,害得太子殿下都不能當皇帝了,她都不能當皇後了。
太子殿下也太溫吞了,他現在都快而立之年了,怎麼還不著急一下當皇帝的事兒?難道還得再熬個幾十年嗎?
褚妙書越想就是越恨,心裡有什麼似要噴薄欲出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