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褚家軍紮在此事,而葉棠采又來了,整個知府衙門外圍定被褚家軍圍守著。所以,若順著牆爬到外圍,再跳到大街上,一定會被褚家軍發現。
想出去,隻見從衙門這邊。
二人把這衙差拖到一樹大樹下,用黑暗作為遮掩,七手八腳地去扒這衙差的衣服。
正在此事,外麵一陣“當當當”的鑼恰聲響起。
葉棠采和齊敏嚇了一跳,對視一眼,葉棠采:“咱們不會被發現了吧?”
“不會!”齊敏立刻否認,“這是衙差門臨時召集聲。”
以前齊敏為了找貨到處跑,也去過縣城,也去過府城,有時晚了回不了家,隻能在外麵將就一晚。但她為了省錢,舍不得睡客棧,但一個女孩家家在外到底危險,所以,她就躲到衙門周圍歇腳。
偶兒這些衙門有緊急事態集合,就是這樣打鑼的。
“快點……咱們或是能趁亂逃出去,或是……”葉棠采想到褚雲攀正跟這裡的知府一起去剿匪的,現在衙門急召,不知會不會跟東牛山那邊有關。
二人三下五除二地把那個衙差的外衫給扒了。
“讓我穿著,我手腳快,立刻再找一個……噓……”齊敏說著,突然停住了。
隻見一陣腳步聲響起,便有好三個衙差從左邊的月拱門急急地衝出來。
葉棠采和齊敏一驚,連忙縮了縮身子,沒是被發現。
這是趕著集合出發前,先上茅房呀!
那三個衙差輪著進了茅房,不一會兒就有兩個跑出來了,等最後一下出來,齊敏已經捧著石頭就是一下。
於是,這被敲暈的哥們倆被齊敏二人拖到一塊,最後一起被扒了外衫,
二人換了衙差的衣服,葉棠采又從懷裡拿出個小盒子,裡麵是一把灰,二人往臉上抹了抹。就急急地衝進了半月門,順著鑼聲,一路奔了出去。
來到衙門的大堂,隻見那裡已經集合了百人之多。
葉棠采和齊敏連忙站到最後麵,壓了壓帽沿。
身後還有人這才陸續跑進來,排到她們後麵。
“這麼慢?”最前麵一個冷喝聲響起。
葉棠采壓著帽沿抬眼望去,隻見前麵站著一名又矮又胖的中年男人。穿著銅錢紋的毛邊綢衣,頭上帶著一頂黑色四方平定帽。身上罩著厚厚的狐毛鬥篷,臉上滿是褶子,但五官還算端正。
“都去通知了嗎?”那個男子皺著眉,聲音帶著幾分惱意。
“回師爺,全都通知了,但有些住得遠,所以沒來得這麼快。”一個穿著深藍色衙服的青年說。瞧著這裝扮,這是捕頭。
又過了一刻鐘左右,已經沒有人進來了,捕頭對呂師爺道:“所有人全都到了。”
“很好。”呂師爺點了點頭,背著手,對下麵的衙差道:“這批流匪實在詭計多端,又有江湖第一奇士鬱輝當他們的軍師,倒是有幾分能耐,禍亂大齊多年。幸好鎮西侯親自出馬,總算把他們主軍剿滅,現在隻剩下匪頭洪光壽與鬱輝帶著殘陪一路逃竄。但最終還是被鎮西侯逼入了東牛山,但……哪裡想到,這流匪實在陰毒狡詐,東牛山地形又特殘,到現在還未搜捕出來。知府大人送回調令,命咱們儘快過去支援!”
葉棠采和齊敏聽著,心中一陣激動,這是去東牛山!
真是瞎貓碰到死耗子,她們隻要跟著他們,就能找到他了。
“出發吧!”呂師爺冷喝一聲。
衙差們齊聲答應,便跟隨著他的腳步,連忙奔了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