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結瞧著一旁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那個小太監搬來一張矮長的楠嵌螺案幾,放到了大殿中央。
蔡結把這三樣東西整個地放到矮幾上。
正宣帝虛弱地道:“你們瞧瞧……看有什麼門道沒有。”
呂智和番至銘等人對視一眼,紛紛上前,去研究那三封信有什麼不同,看了好一會,眾人都瞧不出有什麼門道來。
錢誌信冷哼一聲:“我怎麼看,都覺得這就是鎮西侯自己弄出來的東西。第一封信和老壯手中的布防圖所用的紙是一樣的,都是貴族常用的駱都宣紙紙。而從河東手中手出來的布防圖這是用下等的草紙,那就是石小全情急之下用自己家裡的紙憑記憶畫出來的。”
錢誌信前一段時間雖然想巴結討好褚雲攀,但自從褚雲攀出事後,他就後悔了,剛剛也幫著去埋汰褚雲攀。
現在眼瞧著褚雲攀要翻案,錢誌信生怕褚雲攀會報複他,隻恨不得褚雲攀真的是跟這些流匪是一夥的,好治的褚雲攀的罪。
呂智摸了摸下巴:“瞧著這字跡,也看不出門道。難道不是石小全的筆跡?或是誰的筆跡嗎?”
番至銘道:“先不說彆的,就說從何東手裡呈上的布防圖,字跡鑒定的確像石小全的。石小全認字,但卻不常寫東西,所以留下來的文書極少。”
“鎮西侯說是姚尚書指使,難道剩下的兩封信,是姚尚書寫的嗎?現在瞧著也不像姚尚書的筆跡。”張讚道。
姚陽城冷哼一聲:“本官的字可沒這麼醜。”
這信上和布防圖的字不醜,但卻很普通,姚陽城有一手好書法,便嘲諷這字醜,不是自己的。
“但可以故意寫醜。”陳繆道,“要不讓人來驗驗筆跡。”
呂智搖了搖頭,低聲道:“這種東西,誰會親自寫。”
眾人點頭。
“咳咳……看不出嗎?”正宣帝不斷地咳嗽著。
姚陽城鬆了一口氣,挑了挑唇。跪在後麵的流匪個個身子緊繃,老石頭等人也是急得直冒冷汗。
“是凝煙鬆墨。”突然一個聲音響起。眾人回過頭來,隻見說話的卻是廖首輔。
朝臣們怔了怔,一時反應不過來那是什麼,姚陽城瞪大雙眼,看著矮幾上的幾封書信,臉色大變。
“對,就是凝煙鬆墨。”褚雲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