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麼花粉粒子光耀世間?
不過是骨灰借殼上市,碰瓷花粉帝,充滿了科技與狠活。
這個生靈,這個“骨灰魔祖”,此刻原形畢露,被始祖打出了真麵目,不似好人。
好吧,都已經稱“魔”了,也不要想著有好人的身份了。
四極浮土空蕩蕩,骨灰魔祖在人間。
祂很神秘,跨越時空降臨,被一層又一層的迷霧包裹了。
即使有刹那的顯現,也披著一層骨甲,神秘莫測。
祂也很強大,黑血始祖殺來,祂也能對抗,固然是落在下風,但並非不能一戰。
當其道路的真麵目曝光後,祂不再隱藏,戰力陡然間暴漲了一大截,近乎真正能與始祖爭鋒了。
且,一口爐子飛出,它收集齊了諸天萬界、上蒼之上所有能找到的母金,強大無比,撞擊在黑血始祖的鐵棍上,爆發出震動諸世的威能!
這像是一口煉丹爐,但也像是火化爐,蘊含了莫測的神能,諸天大道都無法承載,在其爐身前崩碎。
它的威力是至強的,力壓了黑血始祖手中的兵器,在骨灰魔祖的催動下,震退了黑血始祖,讓人動容。
黑血始祖變色。
祂本以為黑暗魔祖已經足夠讓人震驚了,想不到還有人比祂更離譜!
執掌四極浮土、骨灰偽裝做花粉,還掌握了一件至強者的兵器——那必定是與始祖同樣祭道層次的人物,甚至疑似更強!
“骨灰魔祖……”
黑血始祖真正感覺到了棘手。
“未曾想到,一時疏忽,竟然有這麼大的變數發生。”
他的目光若刀鋒,從黑暗魔祖掃到骨灰魔祖,“天帝葬坑、四極浮土,都被人竊取了……這是我們的疏忽。”
“疏忽?”骨灰魔祖伸展著軀體,聞言嗤笑一聲,“不要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黑血始祖的眼神陰沉了下去。
骨灰魔祖也不理會祂,隻是看向與自己並肩的黑暗魔祖,“此戰若成,黑暗你上任始祖,我也不要什麼封侯爵賞,隻要一件東西。”
祂說的乾脆,旁若無人,“一份成就始祖的原初物質,那疑似三世銅棺主人的骨灰。”
“我的道途需要它。”
骨灰魔祖不忘初心,祂自稱骨灰,要的也正是骨灰。
骨灰大道,才是這世間最正統的大道啊!
一切的血與禍,皆由此而來,造就了詭異一族,為禍諸天萬古!
“好!”黑暗魔祖慷慨答應。
慷他人之慨,祂太擅長了。
荒血拚了兩位始祖,震開祂們後,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銅棺主的骨灰,造就了始祖……眼前的這位“骨灰魔祖”,上趕著要弄一份這樣的骨灰,萬一出了意外,這不是純純白給嗎?
不僅是白給,還可能造就出一位可怕的始祖大敵出來!
他很累了。
一個人打三個始祖,在此前有許多次喋血,好不容易才撐到了今天,沒有敗亡。
若是再加上一個“骨灰始祖”,他真的是吐血的心都有了。
可荒也實在不好勸,難道要阻人道途嗎?
他心好累。
一個黑暗魔祖,就已經不走尋常路了,叫囂著要取代黑血始祖,實現真正的“欺師滅祖”大圓滿。
如今再來一個骨灰魔祖,走上始祖路,上任高原……
荒此刻很認真的審視那條薑逸飛所開創的還在雛形的進化路,這特麼的造就了怎樣的一批牛鬼蛇神啊?!
這條進化路的潛力毋庸置疑,但是似乎盛產神經病,活的比詭異一族還要詭異。
“你想要原初物質?我們可以答應你。”
這時,黑血始祖忽然出聲道,“我們其實不必廝殺,詭異一族也從來不抗拒外來者的加入……你的才能,我們認可了,可以接引你進入高原,接受原初物質洗禮,成為我們中的一員。”
顯然,祂感受到了威脅,於此發聲,試圖分裂對手的陣營。
荒的心頓時提起來了。
然而,魔祖的心你不要猜,因為他們的腦回路迥異他人。
“這不好,那我不成了跪著要飯的嗎?”骨灰魔祖語氣淡淡,“高原是不可能進入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本座不習慣給人當狗。”
“第二魔祖說過,那片高原有自己的意誌,非同小可,不容輕視……在裡麵接受洗禮,我還不得被狗鏈子套脖子上?”
“我要站著把骨灰給掙了!”
骨灰魔祖很有骨氣,也很有個性。
祂視始祖為傀儡,都是高原的看家狗,祂不屑為之。
不過,祂說的話讓荒動容。
曾幾何時,荒不止一次想過,殺進高原。
因為他洞察到,正是高原的特殊,讓詭異一族成為了打不死的小強,太難殺了。
尤其是始祖,那簡直就是無解!
荒設想,殺上高原,或許就能破解始祖複活的手段。
可在今天,他通過骨灰魔祖知曉,高原不宜涉足,因為那似乎是活的,還淩駕在始祖之上!
彆一頭衝進去,然後就送了人頭……那就好笑了。
“第二魔祖……第二魔祖……”
黑血始祖的心態有些崩。
第二魔祖……這特麼的是哪個鳥人?!
這似乎將詭異一族的底褲都給拔的乾乾淨淨,比始祖還要了解詭異!
始祖都不太清楚高原的神異呢!
結果,在一個外人的嘴裡,卻說的明明白白。
這個“第二魔祖”,知曉始祖的由來,通曉高原的特殊……特麼的,大聲告訴我,誰才是詭異一族的始祖?!
黑血始祖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第二魔祖是何人?”
黑血始祖身旁,一身紅毛的始祖發問了,“你們兩個所謂的‘魔祖’降臨了,不如再請這位魔祖也過來一敘,如何?”
“也讓我們見識見識。”
祂的語氣平靜,然而內心波瀾萬丈。
在暗地裡,祂開始傳音,讓其餘的始祖揭棺而起,做好參戰的準備。
若是那什麼“第二魔祖”敢冒頭,大家不要講什麼江湖道義,一起並肩子上,將祂給轟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