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隨緣,你倒是說清楚啊!
撓頭!
倒是杜綃,晚上睡前翻手機,看到和石天的聊天記錄,忽然反應過來,發了微信問石天:【明天出院,要我去幫忙嗎?】
石天本來正躺在床上擼代碼,拿起手機一看,差點把筆記本掀到地上去。讓大腦冷卻了一會兒,才心痛的拒絕說:【不用,我已經沒事了。】
他心裡還有彆的打算,暫時不能讓杜綃知道他居住的位置。
杜綃就:【噢,好。】
結束了這場對話。
手機扔在床頭櫃上,石天躺在枕頭上瞪了半天的天花板。過了半晌,又坐起來,抱著筆記本打開了Q群。
石天:【明天出院。】
【哇,我師父複活了。】
【恭喜,大神。】
石天;【出院然後還要再過三四天才能拆線,我打算拆線後,繼續坐地鐵。】
群裡都知道石天這次生病因禍得福,找到了他的地鐵妹子。石天這話一說,頓時群裡一片【嘿嘿嘿嘿】的猥瑣笑聲。
【偶像,妹子到底長啥樣,來張照片分享一下唄~(憧憬)(憧憬)(憧憬)】
石天頓了頓,一個字一個字的輸入:【她是私有變量,隻有我這個類才能調用。】
【……】
【……】
【臥槽,這麼肉麻的話你都說的出來,受不了了,我要退群~】
【退群 1】
【退群 2】
……
石天望著這群起哄的人,嘴角微翹。
杜綃現在對周末早上可能會看見薛悅的男朋友這件事已經算是很淡定了。她會在早上先穿好內衣再出門,也會在上廁所前先敲敲門,問問裡麵有沒有人再進去,避免大家尷尬。
離開了家,她也在飛快的適應環境。畢竟,環境不可能主動來適應她。
紋身男自上次她溝通過之後,雖然他在的時候廁所裡的確還有另一股怪怪的淡淡的氣味,但他也的確沒有再在衛生間裡吸過煙了。所以其實紋身看著嚇人,但也沒那麼難說話。
杜綃覺得一切都還在能接受的範圍之內,隻除了一件事——
周一晚上她擰開門鎖推開條門縫,人還沒進去,先“咳咳”的大聲咳了兩聲。給了裡麵幾秒鐘的反應時間,杜綃才推開門,動作迅速的換鞋,說一聲:“我回來了”,然後低著頭目不斜視的衝進自己的房間裡去。
關上門,小廳裡還能聽見那兩個衣衫不整的人的調笑。
“一定是處女……”那男的笑。
處女怎麼了!處女吃你家大米了!
杜綃心裡煩躁。真的沒見過這麼不害臊的兩個人,膩歪得跟要演三級片似的。剛才她餘光瞥了一眼,那男的褲子拉鏈都拉開著,她都看見他小腹下方的毛了。
真惡心!
杜綃也摸出規律來了。
這男的一般都是周五夜裡會跟薛悅一起回來,然後周六、周日晚上都在這邊過夜。周一白薛悅休息,他好像也休息,倆人會一整天都在這邊待著。晚上他反而會走。
薛悅說他跟樂隊成員住在一起,他們周二很早就開始訓練。總之這兩個人的作息時間都跟普通的上班族是不太一樣的。
還好是這樣,否則他天天過來住,杜綃可真就受不了了。就現在這樣,就已經讓杜綃很煩躁了。
石天發消息給她的時候,她想起來他是一個人住。他是個外地人,看起來年紀也不算大,應該也是在租房子住吧?
她就問他:【你租房遇到過奇葩室友嗎?】
石天問:【你室友怎麼了?】
杜綃歎口氣,告訴他:【室友還好,但是她男朋友,讓我很彆扭。】
石天:【!!!他怎麼了?他乾什麼了?】
杜綃說:【總覺得有點變態。兩個人老是在客廳親熱,我都不能出去接水。】
石天問:【很過分嗎?】
杜綃說:【嗯,挺過分的,尺度特彆大。我室友和她男朋友,好像是天體愛好者。她跟我提過,他們去參加過天體營什麼的。】
石天:【……所有人都裸體的那種?】
杜綃:【我是這麼理解的。】
石天皺緊眉頭。杜綃話語裡透露的信息讓他不愉快又不安。
他問她:【不考慮搬家嗎?】
杜綃無奈的說:【交了兩個半月的租金。我本來就是頂了彆人的租約住進來。】她打完這些字,忽然想起了前任房客臨走時站在電梯裡那句“你好好跟她相處啊”。
沉默了許久,她慢慢的輸入:【忽然反應過來,我可能被人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