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石天把她帶出出租屋的時候開始, 石天就一直是一個讓杜綃覺得分外可靠, 特彆有安全感的男孩。他後來成為了她的男朋友, 讓她在離開家後, 空蕩蕩的心裡又有了依靠。
他從來未曾在她麵前迷茫、彷徨、脆弱過。
杜綃吻上他的唇,被他按住後腦,緊緊鎖在懷裡,能感受到他此時此刻對她的需要。
這種被需要讓她的心裡更踏實了一分。
當石天從她的唇吻到頸子的時候, 她閉上了眼睛, 抱緊了他。
石天像個求撫慰的孩子, 抓住了, 就不肯再放開。
他把杜綃壓在了沙發上親吻。
男人體重、氣息、唇舌!他的手那麼有力, 揉過的地方都發熱。杜綃燥熱迷亂了起來。
她已經不知道兩個人這樣在沙發上唇齒糾纏了多久。石天呼吸急促,和她的呼吸淩亂交錯, 在安靜的房間裡放大,像催情劑。
直到身體突然感受到涼意, 杜綃顫栗了一下, 清醒過來。
石天把杜綃的針織衫和內衣都推了上去,杜綃的美麗嬌嫩就這麼暴露在他眼前。那皮膚雪白, 在明亮的燈光下刺目耀眼。他搓摸揉捏過的地方, 顫巍巍離他的鼻尖隻有十公分不到的距離。
石天一瞬間感到了暈眩。多巴胺在大腦裡炸開, 荷爾蒙在身體裡亂竄。
他像殺紅了眼的將軍,隻想提槍上陣, 劈荊斬棘!
但下一秒杜綃就把衣服拉了下來, 遮住了那讓石天想要爆炸的嬌嫩美好。
石天抓住了杜綃的針織衫, 聲音喑啞:“綃綃……”
杜綃的手也緊緊扯住針織衫,聲音微顫:“不行……你答應的……”
石天說過,她要是不想繼續就告訴他,他答應了一定會停下裡。他還說,他要是不聽,就讓她咬他!
杜綃已經做好咬他的準備了。
她微顫的聲音聽起來簡直像誘惑,像勾引,但石天知道不是,他知道杜綃有她的恐懼和執著。而且是他親口答應他的。
他的身體像滾沸的油,大腦卻清明了幾分。
他“嗯”了一聲,把臉埋在她身前平複。臉頰隔著薄薄的針織衫,蹭到了那沒有保護的柔軟,他忍不住,隔著針織衫輕咬了一口。
微微的刺痛讓杜綃倒吸口冷氣,不由自主的扭動身體。內衣的掛扣崩開。
“石天!”她叫道。
石天深深的吸了口氣,不再動了。杜綃緊緊的抓住他的衣袖,感覺到他真的不再亂動了,才心裡一鬆。
石天壓在杜綃身上,她的緊繃和放鬆都很明顯。他眸光微黯。
把柔軟的杜綃壓在身下的感覺實在太美妙,石天還想繼續一會兒。杜綃已經推他,石天無奈,隻能起身。
杜綃隔著針織衫整理好內衣,把手背過去係掛扣。
石天的手掌貼著她的肌膚滑了進去。
“我來。”他說。
杜綃放開手,額頭貼著他的頸窩。石天手指修長靈巧,一下子就給她係好了掛扣。
溫熱乾燥的掌心在滑膩的肌膚上摩挲了半晌才退出來,輕輕抱著她。杜綃靠在他懷裡,也感覺身體懶散,沒有力氣。
“今天你彆走了,好不好?”石天低聲說。
杜綃微微一顫。
石天不等她拒絕,接著說:“你睡臥室,我睡沙發,跟以前一樣……”
昨天才約定好的門禁啊,還一天都沒開始實行。真的……是那麼幼稚嗎?杜綃心裡暗歎。
但石天話音柔軟,帶著懇求,他又的確是個能真的停下來的男孩子。
“你陪陪我……”他幾乎是哀求。
杜綃心就軟了,她於是留了下來。杜綃睡臥室,石天睡沙發,就和當初一樣。
杜綃躺在被窩裡,翻來覆去了許久,才終於睡著。
周六石天送她回了家。
吃飯的時候,杜錦在飯桌上問:“什麼時候讓小石到家裡來坐坐?”
這是要見家長嗎?杜綃就躊躇了。
“來什麼來呀,才認識多長時間。”杜媽媽白了杜錦一眼,“什麼時候談婚論嫁了,什麼時候上門。”
“現在不至於這樣,跟以前不一樣了。”杜爸爸說,“上門見見,看看是什麼樣的人,也好。”
杜媽媽在兒女麵前還是很尊重杜爸爸的,雖然心裡不同意,卻沒有再說話。但全家人一看就知道她是不樂意的。
她思想老派,覺得上門是到了談婚論嫁那一步才該做的。因為上門了,就是正式的認可了這男孩的身份。可杜媽媽心裡實在不願意杜綃找一個北漂沒房的農村小夥兒。
她就悶不作聲。
杜錦想說話,於麗清踢了他一下。
“您不能這麼想,現在畢竟年代不同了。”於麗清起身幫杜婆婆盛湯,“跟您那個年代不一樣了。您那時候人多簡單啊,介紹人介紹一個,到了差不多要結婚的時候再上門,一結婚就是一輩子。”
“可您看現在,就那些二十出頭小男孩小女孩,三天閃婚,三個月閃離。談戀愛的方式都跟以前不一樣。也不是說上門就非得結婚了,咱們作為女孩子家裡,把男孩叫過來,幫著綃綃多看看,多觀察觀察,才是正理。”
“綃綃才見過幾個人啊,上學時候您管得那麼嚴,她就沒怎麼跟男生一起玩過吧?這上班了,她那個部門不全是娘子軍嗎?我看她就沒真的跟男的好好打過什麼交道,心思這麼簡單,要是遇到品行不好的人,您讓她自己去分辨好人壞人,這不是太為難她嗎?您來幫她掌掌眼,看看人品,那不是靠譜得多了嗎?”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