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1 / 2)

月澈可是老牌元嬰,雖然雲勵寒的這一劍讓他有些猝不及防,但很快的,他就接下了雲勵寒的招式。

月澈雙眼充斥著通紅,“喻之,你要欺師滅祖嗎?”

在玄滄大陸,有的時候,師徒之間的情誼,比血脈之情更加的濃厚。

而欺師滅祖,背叛師門這種事情,是被玄滄大陸所有人所不恥的。

雲勵寒反手又在月澈身上捅出好幾個窟窿,神情淡漠,絲毫不在乎月澈所言,“我並不是月喻之。”

月澈心下一痛,他養了二十年的弟子,他還是認的出來的,麵前的這個人,雖然有著和月喻之一模一樣的容貌。

但是,他帶給他的感覺,那種好似不將世間萬物都放進眼裡的淡漠,以及打鬥中,所運用的他見都沒見過的功法。

無一不透露出一個事實——這個人,根本就不是月喻之。

月澈硬生生挨了雲勵寒一劍,任由那劍氣在他體/內肆意的破壞著自己的經脈,月澈眼眸中的痛苦幾乎快要濃鬱到溢出來。

“你能告訴我,喻之去了哪裡嗎?”

雲勵寒停下動作,眼眸眨了眨,絲毫不理會月澈眼神中的祈求,毫不留情的揭穿真相,“魂飛魄散了。”

月澈顫抖著聲音,“那你……是誰?”

雲勵寒想了想,回道,“吾名雲勵寒,並不是此界之人。”

“那……”月澈還想要問什麼,卻被雲勵寒粗暴的打斷了,“本座並沒有什麼義務解答你的疑惑。”

“本座”一詞,讓月澈心下一驚,上一次看到這個稱呼,似乎還是在玄冥宗藏書閣裡,那是萬年前的一位渡劫期大能留下來的手劄中所用的自稱。

月澈這才發現了一處不對勁的地方,明明這具身體,元嬰破碎,劍骨被剝離,全身的經脈都被打斷,按理來說,就算是不死,也該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廢人。

但此刻站在他麵前的青年,除了看上去那麼羸弱了一些,渾身的氣勢,恐怕就連蒼穹派的太上長老也無法與之匹敵。

隨即,月澈猛地抬頭,“您方才……都是在讓著我?”

否則,他想不出來第二個可以解釋他竟然能接下雲勵寒劍招的理由。

雲勵寒輕聲一笑,“倒也不是太蠢。”

月澈雙腿一軟,差點就跪了下去,他顫抖著聲音,“那您是來?”

雲勵寒冷眸瞅他一眼,“討命。”

“這……這……”月澈徹底的跪了下來,在如此大能麵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能力。

回想到雲勵寒剛才的話,他恨不得將不久前的自己一巴掌拍死,如此,或許還可以保住幾個人的命。

雲勵寒冷著眼,手指徑直掏出了月澈的元嬰,白皙的手掌中散發著淡淡的紫光,卻不見絲毫的血色。

那是一個縮小了數倍的月澈,小小的一個,像嬰孩一般,異常可愛。

雲勵寒看都沒有看一眼強忍著疼痛卻一聲不吭的月澈,淡淡的掃視著手心的元嬰,在識海中問9527,“這個,你能吃嗎?”

9527:“!!!”

“大佬,我是機械做的,吞不了血肉啊。”

雲勵寒眸子閃了閃,有些可惜,“那算了吧……”

於是,手指微微用力,那元嬰隻來的急發出一道慘叫,便被雲勵寒捏成了血沫散在了空中。

他垂眸看向月澈,“看在你養了月喻之的份上,本座不殺你,把月雪交出來。”

“不——”白柳口中發出一道哀鳴,她死死的抱住已經昏迷不醒的月雪,近乎絕望的看著月澈,“雪兒是你的親生女兒!”

月澈眸子中滿是痛苦,他祈求的望進雲勵寒的眸子裡,“如果……”

雲勵寒勾唇一笑,“當然,你也可以不交。”

還不等月澈高興,雲勵寒的下一句話就宛如驚雷一般炸開在了他的耳邊,“那本座便夷平了這玄冥宗。”

一顆心在月澈的胸腔裡跳動的厲害,幾乎要蹦出來,一滴滾燙的淚滑落在月澈的眼角,他躬身拉過白柳,身影有些佝僂,“希望您,說話算數。”

雲勵寒飛身上前,在白柳淒厲的嘶吼聲中,打斷了月雪全身的經脈,封住了她的喉嚨。

隨後,噴湧的靈力化作無形的利刃,一根根刺進了月雪的身體,月雪被著鋪天蓋地的痛楚給痛醒,卻因為被雲勵寒封住了喉嚨,隻能發出無聲的嘶吼。

那些殘暴的靈力將時時刻刻摧殘著月雪的身心,讓她痛不欲生。

做完這一切,雲勵寒隨手將似破布娃娃一樣的月雪扔給了月澈,“師徒一場,本座不殺月雪,想必,這也是月喻之願意看到的。”

月澈急忙跪下,誠惶誠恐的的開口,“多謝上尊。”

9527賤嗖嗖的聲音在雲勵寒腦海中響起,“哈哈哈哈,大佬你太壞了,這個樣子月雪絕對生不如死,還不如直接被你殺了算了,月澈還感恩戴德的樣子。”

雲勵寒神識化作手指,彈了9527一個腦瓜崩,“就你話多。”

隨即,他走到一邊,一手提起之前被月澈一腳踹暈的蒼明旭,問月澈,“這個人,本座要帶走,你可有意見?”

月澈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不敢不敢。”

雲勵寒滿意的點點頭,隨即帶著蒼明旭消失在了大殿裡。

不過片刻,月澈強撐著的一口氣散了,整個都癱在了地上,腹部湧出大量的鮮血,幾乎浸透了他的衣衫。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丹田處劇烈的痛楚如潮水一般,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都給淹沒,身體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

如今的他,隨便的一個普通妖獸都打不過。

想到不僅被攪碎了元嬰,還被挖了劍骨,傷痕累累的被扔在妖獸橫行的暗黑森林的月喻之,月澈猛地嘔出一大口的血,“喻之……你該有多疼啊……”

果然刀不割在自己身上不知道有多痛,此刻的月澈,都有些恨不得就此死去,如今再也無法修煉的他,隻剩下一條命苟延殘喘,還有什麼資格繼續坐這玄冥宗宗主的位置。

白柳瘋了一樣雙手拍打著月澈,“你好狠的心,你好狠的心啊……這是我們的女兒啊!”

月澈早已沒有了力氣,他就這樣靜靜的躺在地上,任由白柳的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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