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我搞不定一個男人!”
話音剛落,玄女從乾坤袋中掏出了一枚通體漆黑的圓形珠子,那珠子四周閃著淡淡的金光。
玄燁眸光一閃,“舍利子?”
玄女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玄燁隻覺得頭皮發麻,他上前猛地抓住玄女的胳膊,製止了她的動作,“你要乾什麼?”
玄女抬頭看向他,一雙眸子無喜無悲,“你覺得呢?”
玄燁心突突的跳,他眉心緊鎖,“你瘋了?”
“你才瘋了!”猛地拍開玄燁的手,怒火幾乎化為了實質,燒的玄燁的心都跳動了起來,“你知道什麼啊!這張臉就是我的命啊,現在成了這個樣子,我還要繼續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嗎?你覺得可能嗎?”
“我是天生媚骨!他隻要一個正常的男人就不可能會對我沒有反應,他肯定是有問題!敢毀了我的容貌,我絕對,絕對,不會讓他好過的!”
玄燁搖了搖頭,按住玄女的手臂,“看在我們同是魔族的份上,我勸你最後一次,有的事情,一旦做了就沒有回頭的路了,而且,之前在我我們剛收到月喻之墮魔的消息的時候,你不是就測算過一次嗎?”
玄燁幾乎是將後果掰碎了,揉開了告訴玄女,“他如此實力,既然測算過一次都沒有測算出來任何消息,你還要執意如此,萬一遭到反噬……”
玄女嗤笑一聲,看向玄燁的眸子裡滿是嘲諷,“怎麼,你怕了?堂堂的魔尊玄燁,怕了一個人族修士,當真是可笑至極!”
玄燁的眼角突突的跳,他當真是怕了玄女這張嘴,“我隻不過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月喻之給我的功法,我隻不過修煉了半天,傷勢竟是已經好了一小半,假以時日,不怕沒有機會重回我魔族地界。”
“然後呢?”玄女滿臉不屑,“依舊當月喻之的走狗嗎?”
“你……”玄燁一時語塞,對上玄女滿是諷刺的眼眸,他徑直一甩袖子,“既然你執意如此,那便自己一個人行事就好了,不必帶上我!”
玄女有些驚愕,“你趕我走?你不願意幫我?”
玄燁背對著她,聲音中不帶有一絲情感,“道不同,不相為謀。”
“好!好!好!”玄女氣的脖子漲的通紅,“我到要看看,作為月喻之手底下的一條狗,你到底能有什麼好結果!”
回到自己的洞府,玄女立在明亮的水鏡前,看著自己半邊臉頰上翻滾的皮肉,一口銀牙咬的嘎吱作響。
冰冷的眼眸中透出無邊的怨恨與惡毒,滿是憎惡的火焰幾乎要從眼眸中衝出來。
“月喻之,都是你逼我的!”
語罷,玄女緩緩的閉上了眼眸,暗紫色的光芒從她周身緩緩散出,她嘴角突兀的裂開,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片刻後,那笑容越來越大,還帶著陣陣狂喜,周圍的魔氣翻滾,帶著呼嘯的狂風,掀起玄女本就輕薄的衣衫,露出那白皙的肌膚上,一條條暗紫色的詭異的弧線。
玄女微微垂著頭,嘴巴裡念念有詞,手指於空中快速翻飛,結成一道又一道的印記,黑紫色的魔氣一條一縷,充斥著整個房間。
逐漸的,一個六芒星形狀的陣法緩緩浮現出來,那枚通體漆黑的舍利子滴溜溜的轉著圈,半懸於空中,處於那六芒星的正中間。
猛地,玄女眼眸睜開,長長的睫毛下是一雙冷若冰霜的眸子,像是一柄淬了毒的匕首,散發著幽幽的寒光。
玄女咬破指尖,這個殷紅的鮮血被她扔進陣法當中,那血液在砰到舍利子的一瞬間,化作絲絲紅線,沿著暗紫色的紋路,逐漸盤旋而上。
玄女眼眸一閃,口中的法訣念的更加快速,片刻後,她眼神中閃過一抹微笑,“成了。”
卻突然,她瞬間臉色大變,那散發著陣陣紫色光芒的陣法在一瞬間炸開,震蕩的魔氣似漣漪一般蕩漾開來。
從陣法中四散的魔氣化作無數鋒利的刀片,從四麵八方射向玄女,她一時之間來不及阻擋,那無數無形的利刃儘數落在了她的臉上,肩上,周身上上下下,儘是被魔氣劃破的傷口。
玄女在一瞬間幾乎變成了一個血人。
隨即,漫天的殺氣似雪花一樣席卷而來,隔著濃烈的幾乎快要遮擋住視線的靈力,玄女看到了一雙冰冷的仿佛沉澱了萬年的古潭一般的眼睛。
“看來,你還是沒有學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