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對於顧明棠說話也是第一時間投以關注度的。
她的眉頭皺了起來。
為什麼她好像聽出了一絲絲的火藥味呢?
放下了筆去看坐在對麵的另一個年輕的女同誌。
攥了攥手,眼神閃了閃,這個顧明棠的確挺難纏的。
她要是說私人問題,那她就得跟她找個隻有兩個人的地方。
可這樣的行為在整個代表團來講就是不正常的。
這是公家的隊伍,你兩個女同誌有什麼私事要跑出去單獨解決。
這是不合規矩的。
如果是公事的話,她這意見就要拿得出來,不能無的放矢,和建議不一樣,建議這東西可以隨便說,建議好的采納,不好的就放在一邊,它涉及不到什麼嚴重的問題。
但意見應該是不一樣的。
也不過是片刻之間,這些東西就轉了一大圈。
這幾個人都放下了手裡的東西,饒有興致的去看。
洪書琴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關注度。
“其實是我跟廠長下鄉之後才發現的,去的是紅星公社,那裡也是葵花籽的主產地,今年春耕準備增加種植麵積,所以我和田廠長就去做調研,期間我們去了梨樹村,在這個村子裡,我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村子裡有不少婦女是被迫接的暖陽針織廠加工毛衣的活計。”
洪書琴說話聲音不高不低,就好像是閒聊一樣,一開始周圍的人也沒當回事兒,可是說到後來的時候,尤其是說到被迫兩個字,她格外加重了語氣。
洪書琴對著顧明棠挑挑眉。
其他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顧明棠的身上。
顧明棠工作成績有一方麵就是她提高了廣大勞動婦女的收入,將她們從田間地頭解放出來,零散的加工毛衣也改善了家庭生活。
顧明棠一點都沒意外。
這個問題是個例嗎?
肯定不是個例。
隻是猜不透回去為什麼會在眾人麵前提出這個問題,其實她可以私下裡和自己說的。
也或者在縣裡開會的時候,可以在會議室裡,就這個問題光明正大的提出來。
肯定不是前天才發現的。
在她們出發前還開了兩次會議。
似乎了解了顧明棠的套路,洪書琴在那坦坦蕩蕩的說道,“我知道顧廠長做事認真,你如果具體到哪家哪戶,我可以給你提供準確的線索。”
停頓了一下,她又接著說道,“梨樹村的王大發跟人說,他媳婦不想接那麼多活,他就打她,往死裡打,打了幾天之後就老實了,如今天天在家裡織毛衣,一個月賺來的錢,他不但喝酒吃肉沒問題還能攢下來,所以他很是感謝暖陽針織廠啊。”
這女人成了她丈夫的賺錢機器?
不說彆人的憤怒,徐主任眉頭就皺的死死的。
這個王大發也太不是東西了。
不等顧明棠說話呢,徐主任就說,“洪副廠長,這件事情你跟紅星公社的婦聯反映了嗎?”
洪書琴對著徐主任說道,“我們那天事情很多,而且走的也急,所以就沒來得及去反應。”
顧明棠在本子上將紅星公社梨樹村王大發給記了下來。
“我要感謝洪副廠長,但你這個不能稱之為意見,應該說在梨樹村發現了一個問題,而且這個問題很嚴重,是需要馬上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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