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剛準備說她懶,但看她麵色蒼白,精神不濟地樣子,看了夏天一眼,問道:“怎麼了?”
“師傅年紀尚小,不多問,不多說!”
現在夏天說話越發地像謝抒饒了,總喜歡故作神秘。
謝抒顯來的時候,她還是怏怏地躺在躺椅上,這天有些熱了,但她不覺得還是抱著暖爐溫著肚子。
李從一看她身邊的桌上散落著一大堆的手稿,便又命人搬來了新的桌椅,院裡的大樹下,三個人一躺一坐一站。
見謝抒饒毫無起身之意,假意咳了幾聲,以作提醒。不過這時的謝抒饒心情不佳、身體不適,自然隻想裝作沒聽見不理解的傻樣。
李從見狀也有些擔心,退身進屋去找備茶點的夏天了解情況,最後麵紅耳赤的出來,也沒給謝抒顯回話。
“最近起風,還把三哥刮過來了。”
這兩人已有近一月未見,謝抒饒雖沒有殷勤起身招呼謝公子,但也知道打開話匣子。
畢竟這人她得罪不起,今日份小脾氣隻限於行為上不做狗腿子。
“潁州回了新茶。”
“得,今日我不宜飲茶,三哥不如改日再來?”
“那這信,我便也還是再送?”
“三哥隨意!”謝抒饒瞥了一眼他從袖中拿出的信,知道是原主遠在潁州的母親寄來的家書。
可能沒有見過麵,也未相處過,所以這位母親在謝抒饒心裡,她不占據任何分量吧,於是對此總是顯得更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