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讓她與張家脫了關係?”謝抒饒一邊思考一邊問沈從微。
“恐怕隻有出嫁,且是下嫁。”
實際這個方法,謝抒饒與沈從微不謀而合,隻是她無儘地感慨,為何改變命運不能是自己,而需要依仗男人。
現實是如此,謝抒饒體驗過絕望,也在苦痛裡掙紮過,自是明白該如何決斷。
以張清芷的性子,應該也已經想到接下來,明哲保身的辦法,隻是她會不會照做,恐怕不是謝抒饒猜得到的。
“抒饒,清芷可有與你提及,一個名為史從紳的公子?”
“我與清芷能見次數少之又少,也無信件往來,如何得知。姐姐為何提起此人?”
“清芷已明了自己的處境,那日在信中便托我尋此人,信中三言兩語也說不清。但大概意思便是,此人雲遊至清芷村莊,無意間毀了大把良田,為了賠罪便留下幫助村裡護田助產。”
沈從微不過是喝口茶的功夫,就被謝抒饒搶了白:
“然後久而久之,與清芷生了情愫,於是承諾她回家與父母商議,便回來提親,結果一去不返?”
沈從微一聽她說完,驚詫不已,目瞪口呆地拍著謝抒饒的背說道:“你真神了,我就開個頭,你就知道結果了?”
“套路,都是套路!”
“那你的意思是不尋了?”
謝抒饒皺皺眉頭,眼珠不停地左右看,“怕這名字都是假的,又該如何去尋?”
“那史先生是從邊關一路走到的清芷的村子,邊關我最是熟的,查個人不難。”
“勞沈姐姐找找吧,畢竟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何況這人怕是清芷心頭上的人,如若能找到,倒也成全了她的執念。”
“執念嗎?似如此。”沈從微用手指摩挲著桌子的邊角,感覺有些硌手。
這感情之事,一旦走到了生有執念這一步,便會有無止無境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