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衛風一察覺到江顧的氣息立刻站了起來,在看到飛劍上的喻千凝時愣了一下,“喻師妹?”
喻千凝紅著眼睛對他點了點頭,“衛師兄。”
她下飛劍時晃了一下,江顧便伸手扶了她一把,喻千凝抓著他的胳膊抿了抿唇,“多謝江長老。”
江顧道:“你同衛風在此處調息。”
“是。”喻千凝應聲點頭。
她身上披著江顧的外袍,還抓著江顧的胳膊,方才也是從江顧的飛劍上下來……衛風忽然有種微妙的不爽,但又不好表現出來,隻好快走一步將喻千凝扶住,讓她不必再抓著江顧,“喻師妹,這邊。”
喻千凝有些動容地望著他,“衛師兄。”
衛風的目光卻緊緊盯著江顧,“師父,我調息得差不多了,可以隨你同去。”
“不必,”江顧在看令牌上另一個白點,已經隱隱有些發灰,“你在這裡守著。”
說完他便又禦劍離開。
衛風隻好扶著喻千凝坐下,見她想要說話
,趕在她之前開口道:“喻師妹,快些調息,此處也不安全,我們隨時都要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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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弟子沒有受傷,但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剛從飛劍上下來就抱住喻千凝哭了起來。
“好了芷卉,彆怕彆怕,沒事了。”喻千凝抱住她安慰。
相比這名叫葉芷卉的弟子,莫道津的傷更嚴重些,他拚死護著葉芷卉和另一名弟子,可惜另一個在江顧趕到時早已咽了氣。
衛風平日裡雖然討厭莫道津,但這種時候也不好幸災樂禍,他接過喻千凝遞來的回轉丹塞進了莫道津嘴裡,抬頭看向江顧,“師父,這裡交給我,我現在靈力充沛,可以幫他療傷。”
“我、我也可以幫忙。”葉芷卉小聲道。
江顧有些意外地看了衛風一眼。
衛風咧嘴衝他傻兮兮笑了笑。
江顧沒有絲毫猶豫,轉身禦劍離開。
他對陽華宗這些弟子的死活並不關心,隻是在其位謀其政,他如今是陽華宗的帶隊長老,既然將人帶出來,那便要儘可能再將人帶回去。
天色將明時,他陸續又帶回了六名弟子,這六人大部分隻受了些輕傷,在秘境中四處亂竄被他拎了回來。
事實證明人驚懼之下膽子會大上許多,若往常在陽華宗,這些弟子看見他恨不得離八百丈遠,但在秘境中看見他之後有些比衛風還要誇張,聲淚俱下恨不得扒在他身上喊爹。
隻可惜江顧冷著臉生人勿進,膽子最大的也隻敢離他稍微近一些抓袖子。
衛風一晚上看得額頭青筋直跳,救他們就不錯了,結果這又是扶胳膊又是拽袖子,一個個眼珠子都恨不得黏到他師父身上,又不是自己沒師父!
他看了一眼正打坐調息的江顧,緊貼著人坐在了旁邊,企圖擋住彆人的目光。
江顧撩起眼皮不鹹不淡地看了他一眼。
衛風彎起眼睛笑得乖巧,喻千凝莫道津那些人不敢離江顧太近,但是他敢,他黏黏糊糊地貼在江顧身邊,嘴甜道:“師父,我沒補氣丹了,你給我些吧。”
江顧便扔給了他一瓶。
衛風打開瓷瓶美滋滋地往嘴裡塞了兩顆,不緊不慢地嚼著,囂張又得意地看向靠在樹上的莫道津。
“……”莫道津懶得跟他一般見識,但還是被他小人得誌的模樣氣得攥緊了袖子裡的拳頭。
“喻師姐,你怎麼換了件外袍?”葉芷卉看向了喻千凝身上價值不菲的披風。
喻千凝臉色微微發紅,“衛師兄說這件暖和些。”
葉芷卉捂住嘴笑得有些曖昧,“那我懂了。”
喻千凝輕輕地拍了她的胳膊一下。
這邊的悄悄話衛風根本沒放在心上,他發現自打進了秘境,江顧對他的容忍度便高了許多,這對一個貫會蹬鼻子上臉的人來說簡直是種極大的誘惑。
“師父,我外袍不小心弄臟了。”衛風眼巴巴地望著他,“儲物袋裡也沒彆的衣裳了。”
江顧被他煩得夠嗆,隨手拿了件外袍丟給他。
這件和他從喻千凝手裡換來的一模一樣,衛風有些失望,但還是美滋滋地換上,江顧的外袍對他來說稍微有些大,不過也不礙事,他裝作不經意摸了摸鼻子,從衣服上聞到了獨屬於江顧的味道,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江顧看得一言難儘,懷疑這是什麼神鳶鮫的惡習,開口打斷了他,“你可認識靈龍宗一個叫路自明的修士?”
“路自明?誰?”衛風茫然地抬起頭。
江顧鋪散開的神識看著遠處朝這邊走來的靈龍宗修士,緩緩眯起了眼睛,“也許你看見他就能想起來。”
“啊?”衛風疑惑地眨了眨眼。
不等他疑惑完,江顧拎起他的後領就將人扔出了匿息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