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是因為被六欲道控製,否則他在望月孤身這五年,早隨便找什麼人雙修神交去了,甚至對著幻境中的那些“江顧”他都能無動於衷,他的意誌力簡直強悍至極,他想神交單純是因為……想同師父更親密無間。
衛風胡亂抹了把臉,盯著隔開他和江顧的那堵牆目光漸沉,腦子卻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若他事事都要聽江顧的,那這輩子都彆想再碰江顧一個手指頭了。
休想。
他恨恨地磨了磨牙,但想起方才江顧在他後腰上按的那一下,好不容易消退的緋色又爬了上來。
師父肯定早就知道他身為神鳶鮫,肩胛骨和後腰那幾處地方格外敏感,甚至還故意用上了靈力,之前他假扮周懷明時便
屢次三番使壞摸他的翅根和鮫尾,簡直……惡劣至極。
他又不受控製地想起了江顧之前那個滿是侵略性的眼神,冷卻下去的血液又悄然沸騰。
就好像他努力了這麼久,終於艱難地剝開了江顧那冰冷堅硬的外殼,從縫隙中窺見了這個人真實的一角,藏在冷酷和強悍之下的,是僅為他知曉的惡劣和欲望,是極為難得時才能得以展露的有限的溫柔。
隻這一星半點,卻足以讓他如癡如狂,欲罷不能。
“師父……”他在唇齒間碾磨著自己對江顧的稱呼,黏膩沙啞的聲音裡是扭曲的濡慕和愛敬。
神交怎麼夠呢?
神交還遠遠不夠。
欲望瘋狂滋生纏繞,紮根進他的骨血肌膚,衛風神經質地扯了扯嘴角,那道經年累月被江顧親手堆砌起來的名為敬畏的牆壁,被他誠惶誠恐卻又帶著興奮的戰栗轟然推翻。
他終於在無儘地惶恐不安和猜疑否定中,毅然決然背叛了自己對江顧習慣性的服從與敬畏。
——
衛風一晚上都格外安靜。
江顧清晨來尋人,見他在床上盤腿打坐,難得生出了一絲欣慰。
“師父。?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衛風察覺到他來,睜開了眼睛,對他露出了個燦爛的笑容,仿佛昨日的難堪對他而言根本算不得什麼。
不過他也不是第一次被拒絕,應當不會太過在意。
江顧見他身上的靈力又充沛幾分,點了點頭,“做得不錯。”
衛風從床上下來,走到了江顧身邊,他衣襟鬆垮,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胸膛,腰腹間蔓延著黑色的紋路,漂亮的銀藍色鮫鱗在小腹處若隱若現,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情|欲的味道,江顧猝不及防被他熏了一臉。
“……”他方才的注意力都在靈力上,後知後覺發現了衛風這身放蕩的扮相,目光微頓後蹙眉,“衣服穿好。”
衛風疑惑道:“師父不喜歡嗎?”
江顧沒有回答,隻道:“鱗片收回去,木偶軀殼承受不住。”
“師父摸一摸再收。”衛風忽然抓住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滑膩冰涼的鱗片讓江顧臉色更沉,卻聽衛風笑道:“師父要摸一下後腰嗎?那裡的鱗片最漂亮了。”
他緊緊盯著江顧,抓著他的手覆在了自己的後腰處,呼吸驟然滾燙了幾分,卻依舊平穩,“你看師父,我能控製得住。”
“尚可。”江顧冷淡地應了一聲,想將手抽回來。
衛風一把攥住他的手,咬牙笑得更深,身上的氣息愈發濃鬱,“那你能回來住嗎?”
“今日就會離開此處。”江顧不耐煩地抬起眼來,卻被衛風抓著手覆在了他自己的肩胛骨上,掌心指腹之下是一片柔軟毛茸的觸感。
衛風聲音沙啞道:“那就等下一個城池。”
江顧感覺手指被翅膀根部溫熱的絨毛包裹,他不解地看向衛風,“你到底想乾什麼?”
衛風忽然湊上來舔了舔他的唇角。
“勾引你啊,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