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鬨。()”
但是真的在她吻向他的時候,他卻沒有動。
直到少女的氣息一觸即分,他們回到原處,沈知意因為羞恥已經把自己全部裹進小被子裡麵,他才再次開口。
“我總以為,和你一樣的姑娘,總沒有這麼喜歡胡鬨的。”
?
沈知意憤怒的探出一雙眼睛,剛剛臉上的紅暈還沒不見的她很是氣勢洶洶地看他:“那你覺得我是什麼樣?”
“男女之間,既無媒妁之言,就不該這樣形式浪蕩。”他的表情依舊是一本正經的,好像一點也沒意識到自己的小心上人現在已經被他的吃飽了還倒打一耙的說法給狠狠氣到的事情。
“……雖然現在談到婚嫁之事或許有些隨便,但…你可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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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你再重新和我彙報一遍。”先不說沈知意麵對這速度超快的求婚是什麼個看法,本來一路遊山玩水,並不急著往江南去的玉羅刹聽到屬下的彙報,手裡書法大家繪的折扇‘啪’地一下,生生被他折斷。
那剛剛收到線人的傳書,上來彙報的屬下滿身冷汗。
兄妹相親這麼大的事情都被他給知道了,看來他是活不了多久了。衷心的屬下一邊哀歎自己小命不保,一邊硬著頭皮又重複了一遍剛收到的消息。
“……”
接下來,就是一段令人窒息的沉默。
許久許久,久到屬下都感覺主子已經不會再開口,想找個由頭先退下的時候,玉羅刹終於再次開口。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那令人驕傲的兒子,和我那流落在外麵的小女兒,郎情妾意,情投意合,說不定,馬上還能讓我喝上喜酒了?”
玉羅刹的語氣很平靜,沒有什麼起伏。正常該有的什麼
() 憤怒,傷心……都沒有,他用著最平穩的語氣說完這句話,除了臉上那以往總帶著的笑容消失無蹤外,好像和從前也沒什麼不同。
“額……這……”屬下不敢回,自顧自戰戰兢兢地跪著。
好在玉羅刹也並不是想讓他對此發表什麼看法,他輕嗬一聲,不怒反笑。用那有一半已經斷開的折扇拍了拍他自己的手心,深呼了幾口氣。
“好好好,真是親上加親啊。”他的臉上又帶上了自己以前那最常用的笑容,好像已經恢複了理智,隻是那咬文嚼字間,也頗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在。
這麼多年以來,西方魔域對外一副大派作風,實際上內裡一直混亂不堪,多的是糟心的事情。但不管是xx長老今天為了一個女人和xx護法互毆,還是x護法偷了門派秘籍叛逃,他永遠都是漫不經心的,好像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這大概是這位陪了他幾十年的屬下第一次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來除漫不經心以外的情緒。
“罷……”好在玉羅刹還是很快的冷靜下來,決定先擱置這個令他自出生起第一次遇到的能讓他頭痛欲裂的事情。“你之前不是還說,那個養花的女人花錢雇了一堆反賊,要綁架我的女兒?這件事再詳細和我說說。”
“是。”
這件事顯然就正常許多,雖然石觀音在大漠的勢力同樣不小,加上自己有2個得力的兒子,在中原也有一定的話語權,不過對於掌管西域最大教派的玉羅刹來說,雖然也有些麻煩,但是絕沒有上一件事來的麻煩。
“石觀音啊……”他喃喃自語著,在房間內來回踱步。
玉羅刹並不是個好父親。
不說對沈知意那不聞不問的態度了,就說對自己十分滿意的西門吹雪,也談不上有多好。
他最愛的人永遠是自己。
和追求劍道,拋下兩個孩子不管不問多年了無音訊的西門燕簡直是天生一對,一樣的薄情寡恩。因為怕沈知意會成為自己的軟肋,送到富貴人家後便不聞不問,認為西門吹雪和自己相認以後自己要在中原布棋會有許多不便於是從未見過西門吹雪一麵。
如果不是她又和西門吹雪相見的話,或許玉羅刹這輩子都不會再記起自己那可憐的小女兒。如果不是他們兩個相逢,玉羅刹這輩子也不會想要在西門吹雪麵前露麵。
但即便是再愛自己,再自私的人,對有血脈親情的人,還是會抱有幾分寬容的。而且還是這個自己確實有許多對不起的小女兒。
石觀音這個女人他知道,那就是個為了證明自己是天下最美,時不時就要發瘋的女人。若不是自己乾預,若不是沈知意身邊恰好有她多年從未相認過的親哥哥在,她從小經脈虛弱不能習武,借住的人家也都是普通人,說不定真的已經……
愧疚心占了上風的玉羅刹合上眼,對背後的屬下比了一個手勢。
“是。”終於可以退下了,屬下鬆了一口氣。然後就聽到玉羅刹又接上了一句。
“等等——再給我準備一匹快馬,要可以日行千裡的,明白麼?”
“……是。”
——
且不說便宜親爹那邊是如何火急火燎的想拆散這對畸形的愛,這邊沈知意幾乎是馬上就答應了西門吹雪的求婚。
她短短一個半月的時間,不枉她裝著失憶,終於把所有可以觸發對方結局的感情事件全部觸發完了,等的就是此刻。
看著西門吹雪頭上已經100的好感,她終於放下心來。天知道,在那艘和原隨雲的大船一模一樣的船向他們駛來時,她的內心有多麼的緊張,幾乎以為原隨雲並沒有死,又一次陰魂不散的纏上了她。
隻要和西門吹雪結了婚,再把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的劇情走完,她就可以直接到情感結局了——雖說是要守一輩子活寡,但是至少她還活的好好地,身上什麼零件都在,這就夠了。
至於正在為她的頭疼之症去尋大夫的花滿樓和陸小鳳,還有這些天一直沒有離開客棧,一直在暗中觀察她的小魚兒?
……她現在還不想去想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