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擇傍晚之前終於敲完了鍵盤,長舒了口氣,簡直是生不如死。
碼字本來就很痛苦,更彆說讓一個直男去寫男孩子的戀愛。
他登上微博點擊發送,然後刷新,收獲了幾百條彩虹屁。
[啊啊啊奶奶你快來看,你關注的太太更新啦!]
[嗚嗚嗚又是白鶴,什麼時候才輪到白葉cp啊,哭遼。]
[9000??我沒看錯吧?太太好久沒有這麼粗.長了/狗頭]
[啊啊啊啊啊神仙愛情awsl,白鶴szd!!]
[嗚嗚嗚哥哥好久都沒營業了,好想他/大哭/大哭/大哭]
[哥哥什麼時候回來啊/悲傷]
評論區無外乎都是這些,喬擇粗略翻了翻,沒怎麼留心。
不過對於白珩出國這個話題,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喬擇放下手機,準備出去買點菜,朝椅子上眯眼養生的白貓道:“買菜去。”
白貓抬了下眼皮,輕輕的喵了一聲,喬擇很自然的蹲下身,隨即貓貓懶懶起身,後腿一蹬,飛到了喬擇的肩頭趴著。
喬擇帶上門轉身的一瞬間,迎麵撞上舒予走上樓梯。
喬擇記掛著舒予昨天找自己幫忙的事兒,一開口就是:“哎舒予,殺蟲劑有用嗎?”
舒予瞟了喬擇一眼,沒回答,徑直走過喬擇,砰的一聲關上門。
喬擇一頭霧水,一臉問號的疑惑問肩頭上的貓貓:“她怎麼了?看起來不太高興?生病了?”
白珩懶懶蹲在肩頭喵了一聲。
誰知道呢,被氣出病了吧。
喬擇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對生活的要求是越簡單越好,淋漓儘致的體現了單身的好處,怎麼方便怎麼來,吃飯就一兩個菜,偶爾不想動了就點外賣,餓了就去路邊燒烤攤解饞。
但是自從撿回貓貓之後,喬擇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麼叫“精致生活的儀式感”。
貓貓不吃貓糧,和他一樣吃飯菜,不止如此,飯菜的要求必須要三菜一湯,三菜必須要求兩葷一素,隻要不是,貓貓就拒絕吃飯,在櫃子頂上怎麼都不肯下來。
幾個月下來,喬擇記它不吃的東西記得比自己的還清楚:不吃香菜胡蘿卜薑蔥蒜,隻接受微辣,並拒絕甜口。
這隻是飲食方麵,生活起居方麵的要求更加嚴苛。
貓貓起床必洗臉順毛,還有,刷牙。
他理解貓貓想要刷牙的想法花了一個禮拜。
那一個禮拜內,每逢他早中晚刷牙,貓貓必要跳到洗手台上,虎視眈眈盯著他,每逢他擠好牙膏的瞬間,貓貓必呲牙咧嘴湊過去。
喬擇最開始以為這貓隻是想要搗蛋,直到某天在洗手台上,發現了一隻被貓牙咬破的牙膏管,他才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並買了兒童小牙刷回來,試著給貓貓刷牙。
然後就走上了每天早晚拿著牙刷給貓貓刷牙,拿著小毛巾每天給貓洗臉的不歸路。
讓他自信心徹底摧毀,發現自己真的不如一隻貓精致的一件事是,他發現貓貓還會偷用他的香水。
準確說,不是偷用,是光明正大的用。
他的那瓶AmbreSultan買來就沒怎麼用過,喬擇出門基本不搗鼓自己,那天準備牽著貓出去溜溜彎,結果貓貓蹦到洗手台上,用貓爪指著那瓶香水。
喬擇:“……”
喬擇將信將疑的擰開瓶蓋,在空氣中噴了兩下,貓貓悠閒的踩著貓步走過去揚起脖子轉了兩圈,鼻翼煽動輕輕滿足的嗅了嗅。
喬擇:“!!”
這年頭一隻貓都能正確使用香水了嗎??
喬擇被打擊到了。
但隨著時間推移,他漸漸的也就習慣了,出門買菜和日常用品都得帶上貓貓,一切聽貓貓的安排,生活上倒是少了隨意,多了些煙火氣。
這段時間沒有接戲,但倒也過得清閒,直到喬擇接到宋飛覺的電話。
宋飛覺特有的大嗓門通過屏幕直衝衝朝喬擇吼來:“喬擇!方案通過了!!!”
喬擇把電話拿遠了一點,嫌棄道:“說話就說話,彆帶喇叭。”
宋飛覺聲音裡壓抑不住的激動,給喬擇解釋了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