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果兒茫然地對著手機,嘴巴張成了“o”形。
商陸壓著煩躁:“他說什麼?”
“他他他他他說說說說——”
“舌頭捋直了!”
盛果兒視死如歸:“柯老師說他在哄女人!”
商陸簡直目光噴火:“讓他發定位——現在!”
反了他了!
盛果兒想哭,給柯嶼可可憐憐地敲一行字:「哥,我一個人來接你,你給我定位。」
本來這個此地無銀的「一個人」就足夠引起柯嶼的警覺了,但顯然,他現在已經陷入焦頭爛額自身難保的境地,沒仔細看就給盛果兒丟了個位置。
應隱蹲在路邊:“你不求我不要跟你絕交嗎?你快點求!”
柯嶼蹲到她身邊:“求求你不要跟我絕交。”
應隱抽噎了一下,梨花帶雨打了個哭嗝:“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您請說。”
“一,把你們談戀愛的事情全部都告訴我!我要聽全部的!全世界最完整的!”
柯嶼:“還有二?”
應隱聲音拔高:“怎麼,你不願意嗎?!”
“願意,願意。”
“二,我要氣死商陸!”
小賣部老頭兒搖搖蒲扇:“哎,哎。”
柯嶼回頭。
“渴了吧?”老頭拎出兩瓶汽水砸櫃台上,“十塊錢,兩瓶,看你們這唔哩哇啦的,青蛙都給你叫沒了。”
柯嶼:“……”
老頭架著個腿:“十塊錢,喝好了繼續吵。”
柯嶼掃過了碼,紳士地擰開遞給應隱,“不行,不許氣他,更不許氣死他。”
應隱抱著水瓶:“我不管,他凶我,他不信任你!我跟你認識的時候他還在法國玩泥巴!他憑什麼吃我的醋凶我?”
“……我就算了,你倒也沒這麼老。”
為了在道德上站穩腳跟,應隱顯然不要邏輯了,“我不管,我就是前輩!”
“好的前輩。”
“再說了,人家以前還偷偷喜歡過你——”
“噗——”
柯嶼一口水噴出老遠,“你彆玩我!”
應隱撇了撇嘴:“喜歡也分很多種,當哥哥喜歡怎麼了?”
“那就一個字一個字說全了是當哥哥的那種喜歡!”
應隱縮了下頭,嘟嘟囔囔:
“怪不得幫你借高定你不要,原來早就有豪門老公撐腰。”
“怪不得給你片約你不要,原來早就有導演老公力捧。”
“怪不得演技一下子這麼突飛猛進,原來早就有天才老公調/教。”
“不對……中間你們兩個一副死生不複相見的模樣是怎麼回事?”
柯嶼看著黢黑的稻田:“分手了。”
應隱掩唇:“他家裡不同意?”
“我對不起他。”
“我媽——”應隱豎大拇指,“牛逼。”
柯嶼拍了下她頭:“亂想什麼,不是出軌。”
“你倆誰上誰下?”
柯嶼看傻子的神情。
“他行嗎?”
“要問這麼細嗎?”
“他細?”應隱捂心口。
“……”
“快樂吧?”
柯嶼敗給她了:“快樂。”
“不知羞恥。”
“姐姐。”
“簽婚前協議嗎?”
“不簽。”
“牛逼。”應隱憂傷起來,“為什麼,為什麼豪門帥哥都是彎的?為什麼不能留給我一個?”
柯嶼拍拍她肩:“我覺得你會有的。”
“柯老師,如果我在片場還像原來對你一樣,小商陸會氣死吧?”
柯嶼心裡有不好的預感,第一百次說:“你冷靜一點。”
應隱微微一笑,配合她完全花掉的妝,效果很驚悚:“他剛開始可是以為我包養你呢,我們cp粉不比你們「磕上頭了」少吧?”
柯嶼立刻滑跪:“彆搞我。”
應隱撞他肩膀:“那你配合我一下。”
“我有什麼好處?”
“好處就是……為了你,我終身戒酒戒醉,隻要有外人在場,我就絕不喝多!你說好不好?”
柯嶼瞬間感動,讓一個嗜酒如命的女酒鬼放棄喝醉,這比遺產都留你還動聽。
“成交。”
商陸到的時候,正看到兩人在小賣部前的長條凳上盤腿而坐,腳下七零八落地歪了十幾個酒瓶子。玻璃櫃台上,瓶起子晾在一旁,開了瓶口的啤酒還剩至少半打,而應隱顯然已經醉得快昏了,舉著個瓶子在那胡言亂語:“柯老師……柯老師……”
記仇爆料:“謝淼淼這個小綠茶……睡評委!”
柯嶼困得要死:“那是謠言。”
“可惡,你不許幫她說話!”
“好好好行行行,你最好。”
應隱憑空舉了下瓶子:“乾杯!”
柯嶼一手捂著半瓶酒,一肘支在小賣部的木板牆上,在她醉熏熏又車軲轆來回的話語中昏昏欲睡。
“柯老師最好了!柯老師全天下第一好!”
“柯老師的腹肌也好,胸肌也好,腰也好,腿也好!”
商陸:“……”
“我要跟柯老師……跟小島哥哥好一輩子!”
商陸:“?”
受不了了。
一旁的盛果兒慘不忍睹地捂住了臉。
大步流星的人影壓近,應隱努力掀開眼皮,影影綽綽地,隻看到逆著月光的商陸天神——不是,殺神一般。
“這位女士,”他連姓都免了,打橫抱起柯嶼,“人,我帶走了,你——好自為之。”
柯嶼在他懷裡驚了一下,酒都嚇醒了:“我操——你怎麼在這裡?”
商陸一字一句:“自求多福吧,柯、嶼。”
作者有話要說:自求多福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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