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楚樂瑩根本不把她的話當一回事,北狂王在她心目中,就是神,北狂王抗旨不尊又能怎樣,於是不屑道:“你少在這裡嚇唬人,北狂王要兵權有兵權,皇帝敢拿他怎樣!”
“是不敢拿他怎樣,但北狂王目無君主,皇帝會想儘辦法褫奪他的兵權!”楚傾言提醒。
楚樂瑩仍不以為然,“北狂王是不會把兵權給皇上的!”
“皇上要兵權,北狂王不給,除非北狂王造反。”
“造反又怎樣,如果北狂王想要,皇位還不是他想要就能拿到!”
楚樂瑩下頜一昂,得意得不得了,好像北狂王造反就能得到皇位這件事讓她也很有麵子一樣。
的確,北狂王若是想造反,皇位於他來說,猶如探囊取物。
可是,想坐穩朝局,哪是造反奪位這麼簡單,楚傾言再次冷笑,“舉兵造反得來的皇位,名不正言不順,沒有朝臣沒有百姓的支持,你確定這皇位就能坐穩?”
“怎麼會沒有百姓沒有朝臣的支持,天啟戰神的名號多響亮,百姓對他的愛戴早就勝過皇帝,朝臣自然也會支持他的!”楚樂瑩大聲反駁。
“沒錯,百姓現在對他的愛戴是勝過當今陛下,那是因為北狂王守衛住了邊境,讓舉國上下安居樂業。可一旦他為了一己之私,抗旨不尊興兵造反,讓社稷不穩,百姓陷於戰火,你覺得百姓還會繼續愛戴他?”楚傾言問。
社稷不穩?百姓陷於戰火?
楚樂瑩從未想過這些,聽起來好像是有些道理,可她是不會認輸的,“怎……怎麼可能會不繼續愛戴他?百姓對他的愛戴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朝臣也永遠都會支持他的!”
“那你倒是回去問問父親,北狂王要真抗旨不尊師出無名,他會不會支持北狂王?無故掀兵使百姓陷於水火,百姓是否會繼續愛戴他?”楚傾言一字一句,說得鏗鏘有力。
北狂王要真造反,局勢會不會這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說出這些話的氣勢,楚樂瑩根本就不懂朝局,見楚傾言說得如此篤定自信,而且還將父親搬了出來,頓時就咽了口唾沫,有些被震住了。
但是,她仍嘴硬反駁,“你……你危言聳聽,北狂王是不會讓百姓陷於水火的!”
“你信我的話也好,不信我的話也罷,總之沒有適當的理由,北狂王是不會抗旨不尊的,否則他早就造反自己當皇帝了。禍從口出,我建議你以後還是謹言慎行,免得給北狂王招惹麻煩。那時,恐怕你沒能引起北狂王的注意,還會引起北狂王的不滿,你想當北狂王妃,那就更不可能了。”楚傾言漫不經心地告誡。
“小、小姐,這廢物說的好像……好像有道理,奴婢雖然什麼都不懂,但也知道造反不能隨便說啊,萬一北狂王根本沒想要造反,就因為小姐您說北狂王要抗旨、要造反,害北狂王被削了兵權,北狂王肯定會記恨小姐您的!”楚樂瑩的貼身婢女珍珠,貼在楚樂瑩身邊低聲提醒。
楚樂瑩根本就沒什麼立場,已經被楚傾言上麵的話說得底氣不足,再被貼身婢女這話一說,當場就害怕起來,“我……我沒說北狂王要抗旨不尊!也……也沒說北狂王要造反!”
說完又覺得心裡不甘,瞪著楚傾言道:“但彆以為北狂王不會抗旨不尊,就一定會娶你!就算北狂王娶了你,你也不一定能坐穩北狂王妃的位置!北狂王可以娶你,也可以把你弄死,北狂王是一定不會喜歡你這種廢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