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北狂王娶了我,再把我弄死,那我也是北狂王的發妻,北狂王府的第一正妃,以後無論是誰當了北狂王妃,逢年過節都得到我的牌位前磕頭,包括你。”楚傾言似笑非笑,特地強調磕頭兩字。
天啟規矩,繼室是要到正室牌位前執妾禮的。
楚樂瑩磨牙,“那又怎樣,你已經死了!”
“我是死了,但我還是能惡心你,你還是永遠低我一截,不是嗎?”
“你……”楚樂瑩氣到肺都快炸了,拚命跺腳,可又找不到話語反駁。
楚傾言看她這個樣子,比狗急跳牆還好笑,忍不住冷嗤一聲,“聰明的,學學楚樂瑤,她是怎樣把男人籠絡在石榴裙下的,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衛淑儀親生的了,要不然她怎麼把禦男之術都教給了楚樂瑤,而同為親生女兒的你,卻活得像個草包,半點都不懂。”
“你……你居然敢罵我是草包!”楚樂瑩氣得暴跳如雷。
“怎麼,想讓人打我了嗎?好啊,來啊,就你這個躥頭給人擋箭的蠢樣,彆說當北狂王妃了,北狂王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你不過是楚樂瑤推出來的靶子,你來對付我,北狂王要是念我是他未來的王妃,知道此事產生不滿,第一個要算賬的,便是你楚樂瑩。”楚傾言故意激將,說完又深笑一聲,“恭喜你,那時你就真的成功引起北狂王的注意了!”
成功引起北狂王的注意?是成功引起北狂王的不滿吧!
楚傾言最後一句特地說得極其嘲諷,楚樂瑩一聽就知道楚傾言是在說反話,她才不要當靶子,她要的是北狂王喜歡她,不是要北狂王找她算賬!怎麼辦?她是不是已經引起北狂王的不滿了?
楚樂瑩想到這兒,急得又連連跺腳,哪裡還有心思讓人折磨楚傾言,抓心撓肺地重重哼了一聲之後,轉身就走。她不要引起北狂王的不滿,她要像大姐一樣,溫柔善良,才能讓北狂王喜歡!
楚樂瑩一走,其他家丁也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就怕跑晚一步,欺負北狂王妃的罪名會落到他們頭上。
而楚玉嫣見所有人離開,也瘋瘋癲癲地轉身跑出馬廄。
望著楚玉嫣的背影,楚傾言冷冷一笑,楚玉嫣是真的瘋了嗎?
答案是否。
楚玉嫣剛剛要離開時,眼神機靈一閃,以為沒有人看到,但楚傾言完全捕捉在眼中。
還有,楚玉嫣從馬廄外麵溜進來之時,作為一個發瘋嘴裡喊著要報仇之人,肯定會第一時間朝她撲過來折磨她才對。然而並沒有,楚玉嫣一直站在旁邊,顯然是害怕她的銀針,想等楚樂瑩發號施令,那些家丁將她按住之後,再上來折磨她。
一個瘋子,哪會這些計較,楚玉嫣分明一點都沒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