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師父他不可能這麼做的!”楚樂瑤一個勁搖頭,一臉不相信。
都這個時候了,還在裝傻充愣,月華郡主爆脾氣,實在看不下去,鞭子直接就打了過去,“楚樂瑤,戲能不能不要那麼多!彆以為你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就沒你的事,你師父謀害安國皇子,你就算不是同謀,也絕對是幫凶!”
她一定要趁機把楚樂瑤也除掉,她跟安國皇子的事,才不會敗露。
“月華!”君寒燁握住鞭尾,怒瞪了月華郡主一眼,隨後轉身看向皇帝,“父皇,樂瑤不過是根據安國皇子中毒的症狀,醫治了安國皇子。就算沒能把安國皇子全部醫好,但最起碼保住了安國皇子的性命。至於安國皇子身上所中的毒和寄生蠱,樂瑤根本不知道是誰在背後下的黑手。這事,跟樂瑤一點關係都沒有!”
“是的陛下,臣女根本不知道師父為什麼要給安國皇子下毒種寄生蠱,臣女完全就不知情!臣女到現在……到現在都還無法相信師父會做那樣的事,這其中或許……或許有什麼誤會,臣女相信師父一定不會做出那種事的……”楚樂瑤雙眼通紅,看似堅信鳳乾清,為鳳乾清說話,其實是把自己撇清乾係。
“你說不知情就不知情啊,我家流鴛可是親眼看到鳳老頭離開福安酒樓,去了順昌侯府的方向,說不定鳳老頭就是去找你密謀接下來怎麼害安國皇子,再把罪名嫁禍給楚傾言的!”月華郡主的婢女流鴛去福安酒樓是真,看到鳳乾清也是真,所以月華郡主編排起來毫無壓力,況且那日鳳乾清是真的去了順昌侯府。
“那日不過是我家四妹妹身體出了點問題,我自己無法解決,家母才請了師父過府的。”楚樂瑤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委屈得不得了,“可我卻是真的不知,師父在過府之前,去了浦陽街的福安酒樓!”
“天底下哪有那麼巧的事情,鳳老頭彆的時間不去福安酒樓,就偏偏你們請他過府的時候去,你家四妹妹以前生病你自己都能醫治,偏偏那一日你就不能醫治,得請鳳老頭去治!這話一聽,分明就是假話!”月華郡主不依不饒,逮著楚樂瑤不放。
這種感覺,就像背後一直有野狗在追著咬一樣,楚樂瑤內心焦躁,又無計可施,想了想,隻得徹底豁出去,強忍著屈辱和膝蓋的疼痛,“啪”地一聲,重重朝月華郡主跪了下去。
“樂瑤!”君寒燁趕緊要將她拉起來。
楚樂瑤不起,雙眸含淚,望著月華郡主,屈辱、可憐、無助、無辜……眼神複雜得讓人想不去憐愛都不行。
甚至,她的話比眼神更無辜更可憐,“郡主,樂瑤愚蠢,往日真不知哪裡得罪了郡主!但是無論如何,樂瑤懇請郡主大人大量,不要再為難樂瑤,樂瑤給您磕頭就是!他日樂瑤見到郡主,一定退避三舍,不敢再驚擾到郡主大駕!”
她將一切原罪,歸結到往日得罪了月華郡主,月華郡主是在伺機報複她。而且說完,就真的要給月華郡主磕頭。
“樂瑤到底哪裡得罪了你,你要這樣來逼她?!”君寒燁大怒,一邊怒瞪月華郡主,一邊攔著不讓楚樂瑤磕頭。
楚樂瑤卻像是怕極了月華郡主不放過自己一樣,非要磕頭,當真是可憐得不得了。
“夠了!”皇帝怒喝。
亂遭遭的,成何體統!
“父皇,樂瑤向來做事謹小慎微,為人得體懂事,又與兒臣有婚約在身,怎麼都不可能謀害安國皇子,定是月華自己貪玩享樂毫無半點郡主尊容,嫉妒樂瑤才貌雙全,才針對樂瑤的!”君寒燁立即也朝皇帝跪了下去。
皇帝審視著楚樂瑤。
楚侯作為他身邊的一條狗,皇帝其實心裡明鏡兒似的,楚侯不可能謀害安國皇子,楚樂瑤更不可能,不過是想害楚傾言,卻做得不夠高明,反被楚傾言抓了把柄罷了。
楚傾言和北狂王儼然已經擰成一股,既然楚樂瑤能巧舌將事情推到月華郡主的嫉妒心上,那留著她去跟楚傾言姐妹鬥法,未嘗不好。
“月華,休再胡鬨,此事朕自會再查清楚。”皇帝威嚴開口。
“皇伯伯……”月華郡主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