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婆賣瓜,自賣自誇。”男人低笑出聲。
楚傾言撇嘴,“好了啦,騙你的啦,它剛開始是有點不聽話,我給它用了一點點小藥。”
楚傾言調皮地用手比了個一點點的動作。
兩人這樣聊著,很自然,外麵的人沒有半點起疑,認定白狼是北狂王給楚傾言的,白狼剛開始有點不聽話,楚傾言給白狼用了點藥,讓白狼聽話。
楚傾言覺得,北狂王應該也相信她了,相信白狼是她昨晚馴服的,起初不聽話,她對白狼用了點藥,白狼才聽她的話。
因為,男人沒再往白狼的問題問下去,而是道:“本王知道了。”
這是告訴她,知道要配合她對外宣稱昨晚是他派去保護她的人,殺了怪獸和黑衣人了嗎?
楚傾言很確定,男人就是這個意思!
那麼腹黑聰明的人,肯定聽明白剛剛她話裡真正的所有意思。
“留下用過午膳再回去。”男人又給她倒了杯茶,那手指修長如箸,骨節分明,雖不白皙,是健康的古銅色,卻完全不影響美感。
甚至,比那些白皙的手更為好看。
此時已至晌午,他邀她吃飯,時間剛好。
楚傾言捧著茶,卻驚訝,“王爺留我吃飯?”
“嗯,有問題?”他看她,她捧著茶,因為驚訝,眼睛瞪得圓溜溜的,跟兩顆黑葡萄一樣,炯炯有神,星光熠熠。
男人覺得,這是他看過的,最好看的一雙眼睛。
楚傾言嘟了嘟嘴,然後笑了,露出一口小白牙,“我跟王爺好像不熟,還沒到可以一起吃飯的地步!”說到這,她又斂了笑,擲重其事,甚至略帶生氣,“而且我對王爺你,還很有意見!”
“人小,果然心眼也小,還為宮裡的事記恨本王呢?”男人還是那麼看著她,說的話,似是漫不經心,他對她的小身板有點小意見,太瘦了。
那楚侯,真是很該死!
把他未來的王妃養得跟個枯枝雜草一般,好在有這副臉蛋,這副氣質撐著。
他覺得,把她養胖一點,應該會更好看。
“王爺,你以為宮裡的事,是小事嗎?”楚傾言是真的生氣了,“你能不能去跟陛下說你的毒根本不用我解,我也不會解!”
水榭亭閣外,那傷疤男子聽到這話,垂下的眼眸微動了一下。
“昨夜是意外,本王會再加派人手守在楚侯府外麵,有再多殺手,也傷不了你。”昨夜不是意外,是他有意為之。
“我難道一輩子都隻呆在侯府裡麵?”楚傾言怒,“王爺,你跟陛下兩兄弟鬥法,那是你們的事,我隻想好好活著。宮裡,你為了出宮,把我牽扯進去,我當時迫不得已陪你撒謊說隻有我能解你的毒,讓你有理由理直氣壯出宮。現在,我隻求你把事情說清楚,彆讓陛下真以為隻有我能救你,老派人來殺我!”
“當日,若非本王事先告訴你鳳乾清在浦陽街福安酒樓,又被月華郡主貼身婢女撞見,你怎能全身而退?所以你我隻能說是強強聯手,怎能說是本王把你牽扯進來。”男人麵具下的那張臉,全是大灰狼誘拐小紅帽的奸詐。
楚傾言氣得茶都不喝了,“哐當”一聲放於石桌上,“那也是因為你,我不得不給安國皇子解毒,才會落到那種境地的!”
“聽話,你遲早要做本王的王妃,禍福與共,從今日起,你我便為一體。”男人伸手越過石桌,將她一縷散落的碎發,撩至耳後。
楚傾言身子趕緊後仰。
她覺得,她跟這個男人真的還沒到那麼熟悉的地步。
這動作,太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