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氏則是已經開心地一筆一筆給她盤算起來了,“對,侯府沒銀子,但她有!她有她母親嫁妝兩萬兩白銀,還有陛下賞的黃金,可以兌成白銀,再把她手裡的田產鋪子莊子變賣出去,就差不多了,十萬兩就夠還了!”
楚英哲跟著大聲道:“母親說得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才去拿她的黃金,可她居然不把黃金給我,還讓她的狗咬我,這廢物真是不知好歹!”
楚英哲說完,還啐了楚傾言一口。
楚傾言真是不得不佩服這對母子的不要臉,尤其是衛氏,她自己也有私產,是楚侯給她的,可她一口不提,她兒子欠下的債,卻要她的銀金來還,還要她把田產鋪子莊子也變賣出去,她真敢想,她怎麼不去死。
還有這個楚英哲,偷她的黃金,被她的狼咬,還罵她不知好歹?到底是誰不知好歹,她真後悔沒叫白狼直接把他咬死。
可讓楚傾言大開眼界的還在後頭……
衛氏見她不吭聲,繼續開口,而且還理直氣壯,“你是女兒,以後是要嫁出去的,侯府養了你這麼多年,就是在給彆人養媳婦,儘虧不賺!可英哲不同,他是侯爺唯一的兒子,是能為侯爺為楚家開枝散葉的人,是侯府是楚家的大功臣!侯府養你這麼大,你拿點銀子補貼有功之人,不是應該的嗎?”
這合著楚英哲就隻是一頭公豬,作用就隻是配種生仔?
楚傾言被氣笑了,“是啊,我是女兒,以後是要嫁出去的,父親的一切,包括爵位,都是留給兒子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能生楚家的兒子女兒,你能嗎?你嫁給北狂王,生的種姓君!父親生了你,你卻去給彆人家生種,你是不是欠父親的?欠侯府的?你欠,你就該還,快把你的金銀還有田契地契房契什麼的,全都交出來!”楚英哲大聲道。
“那楚樂瑤楚樂瑩以後生的種,就不是彆人家的種?照你這樣說,她們也欠父親的,也欠侯府的!”楚傾言道。
楚英哲被噎住。
楚樂瑤立即道:“自然也欠,所以我準備把珠寶首飾什麼的,都拿去當了,一起湊銀子。我現在不是沒錢嘛,我要是有,自然也都全部要拿出來,至於欠父親欠侯府的,日後定然是要還父親還侯府的。”
“你的珠寶首飾拿去當,那是必然要的,因為那些都是父親給你的!可我的銀子是我母親留給我的,田產鋪子莊子也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我要還,也是還我母親,與其他人無關。”楚傾言道。
“二妹妹你怎麼聽不明白呢,母親和哥哥的意思是,父親和侯府對我們都有生養之恩,我們嫁出去,對家裡沒做什麼貢獻,所以啊,現在侯府有難,我們都能幫多少就幫多少,何況,這侯府要是丟了臉,二妹妹也沒臉是吧。”楚樂瑤聲音輕柔得就像一陣風,要多好聽有多好聽。
可惜,楚傾言冷笑,“在我在廢院裡吃不飽穿不暖時,就已經沒臉了!”
楚樂瑤這下也被噎住了。
楚英哲叫了起來,“楚傾言,你、你毫無同情心!”
“我為什麼要對你有同情心?你又不是斷手斷腳或是癡傻愚笨無法自立更生,是你自己不學好,我要是同情你,我就是縱容你,下次你欠的就不是十萬兩,而是五十萬兩,一百萬兩,誰給你還?父親賣官爵給你還嗎?”楚傾言冷笑。
楚英哲大叫,“你不就是不給我黃金和你母親的嫁妝,這麼危言聳聽做什麼!”
“我必需強調兩點:第一,沒錯,我就是不給;第二,我不是危言聳聽!”楚傾言說完,站起來就要走,她實在沒心情陪這些人在這裡廢話,誰欠的錢,誰去還,關她屁事。
可是,讓她走了,誰來還這筆錢?
楚樂瑤立即將她攔住,回頭對楚侯道:“父親,你說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