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樂瑤知道,楚傾言油鹽不進,他們是沒辦法了,唯有父親出麵才有可能讓楚傾言把金銀田產鋪子什麼的,都吐出來。
楚侯其實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但他也彆無他法,清了清嗓子道:“你也不用把話說得這麼絕,這些隻是借用一下,會還你的。”
“父親,乾嘛要借我的?”楚傾言一臉不解。
楚侯繼續清嗓子,“因為隻有你手頭有銀子,有田產鋪子莊子!那是你兄長,手足情深,你怎能不管不顧!”
手足深情?
虧他有臉說,他不臉紅,她都替他臉紅。
她嘲諷一笑,“他是我兄長,可他也是父親你的兒子呀。父親當官這麼多年,肯定也有一定私產,自己賺的,朝廷贈的,全都變賣了,湊一湊隻多不少。”
“你居然打起本侯私產的主意?!”楚侯立即就拔高了聲音。
“父親不也打起我私產的主意?”楚傾言冷笑,自己親生兒子欠錢,自己不願變賣私產替兒子還債,卻要來逼她?真是有臉啊!
楚侯這才驚覺自己失態,努力按壓心裡的怒火,“那些是侯府的日常維持,本侯的俸祿才多少?整個侯府的維持,不就靠那些私產?還有,你們出嫁,都是要撥一些給你們陪嫁的,還有你兄長娶親,也得用。都變賣了,你是要餓死整個侯府的人,要姐妹們出嫁,都沒有陪嫁?”
“我出嫁時,不需要父親給我置辦嫁妝,父親也彆打我母親嫁妝的主意!”楚傾言直白道。
楚侯氣得整個臉都黑了,可到底還有一點點廉恥,話已至此,他也沒臉再說。
楚英哲見父親都敗下陣來,怎肯罷休,立即就道:“好,就算不打你母親嫁妝主意,那陛下賞的黃金你交出來,那是陛下賞給侯府的,不是你的!”
沒辦法讓楚傾言吐出全部,就先讓她吐點黃金也好!
“對,不打你母親嫁妝的主意,陛下賞的黃金交出來,那是侯府的!”衛氏也道。
楚傾言聲音冰冷,一字一句,“那是陛下賞給我的!”
“抬進侯府,就是侯府的東西!包括你,也是侯府的東西,父親不讓你嫁,你休想嫁!你不嫁,你的嫁妝也是侯府的東西!”楚英哲大聲道。
楚傾言再次被氣笑了,本來是沒心情再跟他們廢話的。
這下,反而不走了。
她施施然坐下,看著楚侯,“父親,你也聽到了,那你就去跟陛下說,說不讓我嫁了,我的人和我的嫁妝都是侯府的東西,侯府需要我的嫁妝,所以不能讓我嫁了。”
楚侯瞪了楚英哲一眼,這個不長腦的,胡說什麼話。
那是陛下賜婚,這種話能隨便說的嗎?
楚樂瑩沒腦,這貨也是個沒腦的!
楚侯氣得上前就給了楚英哲一巴掌,“你給老子閉嘴!”
楚英哲被打得嗷嗷叫,“你怎麼又打我?你不讓我跟這廢物要銀子,那你倒是把自己私產變賣了,把十萬兩給我還上了呀!”
“我要是把私產變賣了,你喝西北風去啊?你睡大街上去啊?!”楚侯氣得又一巴掌蓋在楚英哲腦袋上。
楚英哲繼續嗷叫。
衛氏心疼得上前就要去擋,被楚樂瑤一把拉住,道:“父親,你不要再打哥哥了,母親在天有靈,肯定也希望咱們侯府平順。母親不隻有二妹妹一個女兒,我們也都是母親的兒女,母親就哥哥這麼一個兒子,肯定也不舍得父親打哥哥的!”
母親在天有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