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開始聽得一頭霧水,可聽到最後就明白了,楚樂瑤嘴裡的母親,指的是鳳致心。
衛氏立即就反應過來,“對,鳳氏是侯府的當家主母,楚傾言是她的女兒,英哲也是她的兒子,她做母親的,怎能不管自己兒子的事!”
“對對對,她是當家主母,是母親,我就是她兒子,她的東西應該要留給我才對!楚傾言,你沒資格拿鳳……拿母親的嫁妝,母親的嫁妝應該留給我,我才是這個侯府的繼承人!”楚英哲立即理直氣壯道。
楚傾言看著這母子三人,真真切切地體會到那句……人至賤則無敵,人不要臉天下無敵,說的完全沒有錯。
這麼不要臉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
她真為原主母親感到痛心,死了這麼多年,沒人把她當當家主母,女兒還被虐待,打起她嫁妝主意時,倒是知道來認母親了!
然而,更讓她覺得痛心的,還不是這母子三人的無恥……
“他們說的沒錯,你母親雖然隻生了你一個,但她是當家主母,我的所有孩子,也都是她的孩子,她的所有東西,都應該平分給所有孩子們。”楚侯也道。
楚傾言想不到楚侯也會說出這種話,這個男人除了自私自利,可曾心裡真正有過原主的母親?
她冷笑了,“父親,你在外麵亂配的種,也算我母親的嗎?”
這句話,真就難聽了!
楚侯頓時冷了臉,“你說什麼?”
“父親聽不明白嗎?好,那女兒再說一遍。”楚傾言加重語氣,“父親在外麵亂配的種,我母親也要認嗎?”
楚侯一巴掌就甩了過去,“會不會說人話?!”
“我不會說人話,父親也聽得懂,那父親也不是人咯?”楚傾言後仰,楚侯一巴掌從她麵前呼了過去,掌風拂起她額頭的碎發。
這一掌,他用足了力。
楚傾言終於徹底冷了臉,“敢問,天啟哪條律法規定庶子女娶妻出嫁,嫡母要出嫁妝聘禮的?”
不等彆人回答,她繼續道:“是,嫡母是要安排嫁妝聘禮等事宜,但那出的,都是公中的,不是嫡母自己的私產!還有,男子納妾,是要經過正妻同意的,外室不經正妻同意,是入不了府的,父親當年帶衛氏和兩個孩子入府,可有經過我母親同意?不經我母親同意,不是亂配種是什麼?”
“你!你!”楚侯氣得指著她,手指顫抖。
“我勸父親不要再打我母親嫁妝的主意,父親不是喜歡官商勾結嗎?”楚傾言冷笑,“我倒是可以給父親指條明路,看看那些求你辦事的賤商哪家有年輕女兒的,讓他們帶上十萬兩嫁個女兒過來給你做妾,他們肯定很樂意!反正衛氏也要被你掃地出門了,除了蕭姨娘,你後院空置,娶個年輕的,說不定一年後還能再給你生個兒子!我看楚英哲也沒什麼出息,你要是靠他,估計還沒死,侯府就被他給敗完了!”
楚傾言說完,直接轉身走了。
衛氏在後麵對她破口大罵,小賤人不給嫁妝就不給嫁妝,居然還攛掇侯爺娶小妾,侯爺娶了小妾,她哪還有機會再回來?要是真生個兒子,他的兒子地位不就危險了?
衛氏越想越氣,直接追了出去。
“小賤人,你彆走!你……哎喲!”
因為沒看路,被門檻絆倒,臉朝下,摔得整張臉貼在地麵。
沒有人去扶她。
個個都因為沒能從楚傾言身上摳下點東西而懊惱,哪裡顧得著她。
楚侯甚至恨不得上去踩她兩腳,都是因為她沒把兒子女兒教好,他今日才會輪番被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