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把她抱得更緊,鐵臂箍在她腰間,“還是以為自己野,彆人殺不了你?嗯?”
男人教訓般地捏了捏她的腰。
“不是……”楚傾言想解釋,卻看到李琰帶人衝了進來,將黑衣人圍在中間,如待宰的羔羊一般,圈起來屠殺。
她這才知道,剛剛外麵不是沒有侍衛,是君禦故意讓侍衛撤走,放敵人進來。
敵人以為可以進來取他性命。
未料,他擺著空城計,不過是誘他們進入,把他們困於營帳中,收割他們的人頭。
鮮血、胳膊、斷腿、頭顱,瞬間滿天飛。
黑衣人各各武功高強。
但李琰也不弱,王府護衛和李琰帶來的人亦戰鬥力爆表,左鷹根本不用加入戰局,隻守在自家主子麵前,有誰不知死活敢上前來,立即被他一劍割下頭顱。
一陣廝殺,黑衣人不過是困獸。
有人突出重圍,有人撕出一道血口,皆以為可以逃出升天,卻在竄出營帳的一瞬間,被守在外麵的侍衛或兵士一劍割下頭顱,扔回營帳裡。
不大的營帳,到處是屍體,斷手,斷腳,頭顱。
血染紅了地麵,白色的營帳上,皆是一塊一塊的血跡。
那些鮮血,有些還在流動。
楚傾言從未上過戰場,未見過此等慘烈,她都快要吐了。
男人殘忍的話卻在耳邊響起,“本王不要俘虜,皆殺。”
最後兩字,嗜血無情。
他就是一頭守獵的狼。
坐在這兒,等著他的獵物飛蛾撲火。
他從容,他尊貴,他就是這場殺戮的主宰。
而那些敵人,機關算儘,終究不過是來赴死!
李琰加快了速度,收割最後一批人頭。
“啊!救命!王爺,救命!”
突然,一顆人頭不知從哪個方向飛了過去,滾到屏風後麵,緋顏緋月兩個女人嚇得尖叫。
緋顏從屏風後爬了出來,爬到君禦腳下,瑟瑟發抖地拉著君禦的衣角,期盼他的憐憫,期盼他的救贖。
他卻看都未看她。
左鷹轉身,冷漠地將長劍刺入她背部,貫穿她的身體,然後拔了出來。
血,飆了出來,濺到楚傾言臉上。
楚傾言猛地愣住。
殺這個女人做什麼呀?她不是君禦的女人麼?左鷹殺自家王爺的女人做什麼?
楚傾言不解地看君禦。
可君禦戴著麵具,她看不到他的臉,隻感覺到他渾身散發著冷漠嗜血的氣息。
緋月見緋顏被殺,嚇得趕緊後退,“王、王爺……”
左鷹走過去,劍起劍落,解決了緋月的性命。
楚傾言猛地恍然大悟,這些人都知道他沒有經脈皆損,他這是在殺人滅口啊!
那麼她也看到了……
楚傾言暗驚,“你、你不會要把我也殺了吧?”
“不聽話,自然要殺。”君禦聲音幽冷如夜,卻帶了絲絲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寵溺。
楚傾言趕緊道:“什麼才叫做聽話啊?我肯定是不會出賣你的,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啊!我出賣你,我自己也慘了!”
現在知道是他的未婚妻了?
那兩個女人在他營帳裡的時候,她怎麼不進來履行點未婚妻的義務吃點醋爭點寵?
“王爺,我真的不會出賣你的!”楚傾言就隻差豎起兩指對天發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