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崗的士兵無人看過來,個個筆直如鬆地站著。
他的軍紀向來很好!
楚傾言這才覺得沒那麼尷尬。
到了牢房外麵,她趕緊從他腿上跳下來,白嫩的腳落在沙地上,有些紮。
左鷹從牢房裡出來,躬身行禮,“王爺,王妃娘娘。”
他問左鷹,“王妃要的人呢?”
左鷹趕緊去將那兩個被冰水泡得快死的人拖出來。
楚傾言探了一下兩人的鼻息,是真的快死了。
她摸了一下身上,才發覺忘了帶藥。
“在哪?”他問。
她下意識就答,“在我營帳裡頭,枕頭下。”
他讓左鷹去拿。
左鷹很快將藥拿來。
楚傾言倒了兩粒喂給那兩人。
夜有些涼,大營早就恢複如常。
今夜的殺戮,除了那些被抬走的屍體,沒有再留下任何痕跡。
她就站在牢房外等結果。
君禦也沒有回去。
夜尤其的黑,像個大鼎。
青草泥土的味道,特彆濃。
她聞了聞,覺得還是挺心曠神怡的。
半個時辰後,那兩人的呼吸慢慢有力,冰冷的身體也漸漸有了溫度。
見證了藥效,君禦沒在牢房外多待,帶楚傾言回了營帳。
這一夜,她是宿在君禦營裡的。
因為君禦不讓她回去。
她拗不過他。
但他也沒能對她做什麼。
到了第四日,那四名試藥的細作傷和病都已經好了大半。
楚傾言對這個結果非常滿意。
第五日天未亮,君禦就帶她離開了軍營。
他身姿筆挺坐於馬上,她被他摟於身前,兩人離開軍營時,無人知道,身邊也一個人都沒帶。
楚傾言不知道他要乾什麼,隻覺得被他這樣摟著有些不自在。
他帶她去衛山上看了日出。
她在衛山上發現了一株野生的櫻桃。
那櫻桃果子很小,咬起來澀澀的。
可她還是覺得很好吃,摘了一小兜,拿在手裡咬,雖然知道他戴了麵具不會吃,但還是拿了一顆給他。
他嫌棄沒接,“野果子有什麼好吃。”
她道:“你彆小看這果子,其實它老值錢了,營養成分也很高,補血美容,很受人追捧的。隻是這個是野生的,有點小,也不大甜。”
“那就是沒你說的那麼好。”他不信她的話。
她見他不信,非要給他一顆。
他無奈接了,放到袖兜裡。
看完日出,他帶她回城。
在幼山口,他將馬騎到高坡上,迎著日頭,望著坡底下的官道。
官道上,左鷹護送兩輛馬車沿著官道徐徐回城。
楚傾言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果然,就在馬車經過幼山口這個適合伏擊的地段時,有殺手從幼山口暗處衝了出去,向君禦的馬車衝殺過去。
左鷹和護衛神色著急地準備迎戰。
然而在那些殺手都衝到馬車前,甚至躍上馬車刺殺裡麵的人時,左鷹卻突然帶人向四周跑開。
“砰”地一聲巨響,馬車突然爆炸了。
馬車碎屑紛揚。
所有殺手,隻要在馬車上的,或在馬車附近的,幾乎全部被炸死。
剩下的,左鷹帶人衝上去圍殺。
不到半刻鐘,全部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