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言也不氣,任由楚侯的手指在自己鼻子了指了又指,戳了又戳。
她很有耐心地等他指完,戳完,這才冷笑,“父親,我不帶她們入府,她們就自己找上門來,在門口叫了!父親可彆小看了這些貨色,沒有這些貨色,你兒子旺盛精力無處可泄,說不定就給你強搶幾個民女回來,惹幾門官司來給你斷斷了。還有,人家憑自己的身體賺錢,不偷不搶,你憑什麼瞧不起人家?人家可比你兒子強多了。你兒子,喝酒吃肉,包房叫女人,玩過之後,提起褲子就跑路,要不是我顧著侯府名聲,暗中把人給父親你領回來,明兒人家找上府來,在門口大叫,父親你這臉麵可就要丟到四海列國去了!”
“你胡說些什麼?!”楚侯不信楚傾言的話,這個兒子再混蛋,他也不信他會吃酒嫖女人不給銀子就跑,他氣得手指又往楚傾言鼻子上戳,“有你這樣編排自家兄長的嗎?你到底想乾什麼?你就見不得你兄長好是嗎?!你就是想毀了他是嗎?!!”
楚傾言這下不給他戳了,身子往後一躲,雙手抱胸,嘴含冷笑,閒閒地準備看熱鬨,“父親不信,自己去問你的好兒子就是。”
楚英哲好不容易等到白狼離開,欣喜過望,正從牆角跳下來。
然而還欣喜不到幾秒,就看到他今日才嫖過的那兩個春香樓姑娘進來,自知大事不好,嚇得趕緊貓下身子,抱著黃金和銀票就想借著院中花草掩護,偷跑出院子。
可那兩個春香樓姑娘眼睛賊亮,一進來就看到他了。
見他要跑,兩人齊撲而上,一人一邊,揪著楚英哲的手臂就叫了起來。
“你還要跑?”
“你不要跑!”
“你不準跑,把嫖資還給我們!”
“不隻嫖資,還有酒樓包房和你喝酒吃肉的銀子,一共二十兩!”
“對,二十兩,你要是不還,我們就到侯府門外去叫!”
兩個既已入了府,也隻能豁出去了,順著楚傾言的話就說要到侯府門口去叫。
楚侯臉色黑得跟鍋底一樣。
楚英哲卻不承認,捂緊懷裡的黃金銀票大叫:“你們誰啊?小爺不認識你們!你們是楚傾言找來敗壞小爺名聲的吧?你們再不滾,小爺就叫人把你們轟出去了!”
兩個春香樓姑娘一聽楚英哲居然不承認,更加用力的拉扯他,其中一個跟著大叫:“你提起褲子不認賬,你都去春香樓找過人家好幾次了,還說不認識人家!”
另一個也大叫:“你也找過人家好幾次了,你還說人家的胸大,摸起來比彆的姑娘舒服呢,你還說不認識人家!”
楚侯一聽這話,差點暈倒,這都什麼狗屁肮臟的話?太不要臉了!
楚英哲大叫:“彆胡說八道!小爺我勤學苦讀,哪有去什麼春香樓,就……就算有去,那也隻去過一兩次,你們說我都找過你們,怎麼可能?你們分明就是在說謊,你們分明是楚傾言找來陷害我的!你們滾!滾滾滾!!”
都這樣了,還想繼續誣蔑她?
楚傾言翻白眼,到底是該說他腦殘,還是該說他無腦?
“你還說我們陷害你?你下午明明就叫我們去鳳氏藥鋪對麵的酒樓裡的,你還……你還喝酒起了興致,跟我們兩人都那個了……”
“就是,你跟我們兩人都那個了……你每次去春香樓都叫好幾個姑娘的,你還每次都要我們比一比誰的胸大,每次都是奴家拔得頭籌,所以你每次都要奴家的!”
那兩個春香樓姑娘繼續扯著楚英哲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