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終於沒有楚英哲來攪局,但群商藥行看鳳氏藥鋪生意紅火,不淡定了。
群商藥行背後的老板姓申,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生意全部被鳳氏藥鋪搶走。
他特地到自家藥行巡了一圈,看到自家藥行一個顧客都沒有,而鳳氏藥鋪熱鬨得跟市場一樣,氣得他直接到隔壁酒樓開了三個包房,叫人去把之前被他趕走的沈味提來。
而此時,君禦也在這家酒樓裡。
他是晚膳才過來的。
來的時候很低調,沒有多少人知道,酒樓的人也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
隻是他那一身的貴氣,想掩藏也掩藏不住,還是讓人一眼就看出他絕非一般人。
且他是坐著輪椅來的,更是讓人多想了一些。
不過,多想又如何,跟他一同來的兩名侍衛往包房門口一站,如兩尊門神,鐵血冰冷,小二連看都不敢去多看一眼,哪還有膽去猜測裡麵的貴人是什麼身份。
君禦坐在包房裡,望向四麵大開的窗戶外。
窗戶對著的,正是鳳氏藥鋪大門。
此時天已黑,楚傾言卻還在對麵忙碌,小小的身子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很單薄。
他沒有戴麵具,手裡把玩著一個酒杯,時而舉到唇邊輕呷一口,時而放下。
動作優雅尊貴。
那神情,幾分慵懶,幾分閒暇。
俊顏在燭火下,本是冷硬無情的,隻是目光觸及到遠處那抹嬌小的身影時,又柔和了幾分,衝淡了他身上那濃濃的鐵血蕭殺之氣。
他看了她一會,突然開口,“藥鋪幾點關門?”
左鷹一直站他旁邊,聞言道:“無固定時間,看病人和抓藥的人。”
也就是說看診的人和抓藥的人走光,才會關門。
君禦眉頭微皺,“晚膳也是等關了門再用?”
左鷹點頭,“據暗中保護王妃娘娘的下屬來報,是這樣的。若忙起來,晚膳午膳都沒準時吃,甚至……沒吃。”
君禦沉下臉來,“吩咐酒樓廚房,把最好的膳食備好,溫著。等她關了門,立即去把她叫來,再讓酒樓第一時間把膳食送上來。”
“是,王爺。”左鷹領命出去。
楚傾言忙到了很晚才關門,結完賬剛走出藥鋪,就看到左鷹站在門口。
“王妃娘娘。”左鷹向她行禮,又道:“王爺在對麵酒樓。”
楚傾言從驚訝中回神,“哦”了一聲,這是要叫她過去?
左鷹側身請她,“王妃娘娘,請。”
楚傾言無法推脫,隻得向對麵酒樓走去。
李掌櫃和賬房先生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家東家還有一個身份……未來北狂王妃。
瞬間就覺得,自家東家高大上了太多太多,都有點遙不可及的感覺了。
兩人看著楚傾言在左鷹的護送下往對麵酒樓走去,皆拘謹地站在原地,都忘了要回家了。
酒樓不讓動物入內,尤其是一頭狼。
左鷹也沒有仗著身份壓人,回身請楚傾言暫時先將白狼留在外麵。
楚傾言蹲下去,拍了拍白狼的腦袋,“暫時外麵等著我,我很快下來。”
白狼傲嬌地甩開她的手,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