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命人去側門套馬車,讓下人趕著馬車出趟城門,再讓人去叫楚樂瑤。
不過楚樂瑤根本不用楚侯叫,已經得知消息趕了過來,入門時還差點被急著去套馬車的下人撞了個正著。
換成往時,這下人準要被痛斥一番。
可楚樂瑤現在根本顧不了這些,甚至連肚子都顧不上,急步往書房裡衝,“父親,宮裡怎突然來人了?你可得出去露個臉,否則你摔傷腰的事情就要敗露了!”
“我這樣,如何出去?”楚侯又急又躁,“我已經讓人套了馬車,趕空馬車出趟城,你去應付宮裡的人,就說為父我出城了。城門有太子的人,看到侯府馬車出城會信的。”
“這樣怎行?萬一事情敗露,女兒就更彆想嫁太子了!父親還是忍一忍,到宮裡的人麵前撐個過場吧!”她不允許自己和太子的婚事再有變數,儘管知道楚侯的腰不能再站起來,但與她嫁給太子相比,楚侯的腰又算得了什麼。
“我這樣,如何忍?再忍這腰也不能原樣,出去了,隻會讓宮裡的人更加起疑!”楚侯煩躁說完,揮手趕楚樂瑤,“你趕緊去應付,免得讓宮裡的人起疑。”
楚樂瑤雖然不想這樣。
但也覺得楚侯的話有理,隻得行了個退禮,轉身出去。
司公公在前廳等了好一會,楚樂瑤才被瑪瑙扶著嫋嫋娜娜走了進來。
司公公是得了皇後旨意的,沒見到楚侯,立即就心頭起疑,主動迎了上去,見了個禮問:“怎是大小姐過來,不見楚侯?”
楚樂瑤施施然還了一禮,聲音輕柔如風,“公公見怪,父親不在府中,樂瑤隻得代父親出來恭迎公公。公公今日前來,是否是皇後娘娘有吩咐?”
她掃了一眼旁邊站著的一排宮奴,手裡各托著一個托盤,上麵蓋著絨布,她猜測應該是皇後娘娘給她送禮品來著,心中不免暗喜。
然而司公公卻不答她的話,隻道:咱家剛才入府時,你們府中下人沒說侯爺不在呀,倒是說要去通報侯爺來著。”
楚樂瑤暗罵下人壞事,趕緊道:“父親近來閉府思過,行事低調,鮮少出門。縱使有出門,也都是從側門走,所以前院下人不知父親出府,也是有的。”
“這真是巧了,不知侯爺出府去做什麼?”司公公問。
楚樂瑤搖頭,“樂瑤也是剛剛才知父親不在府中,是以,父親出府做什麼,樂瑤不清楚。”
“那咱家在此等侯爺回來。”司公公說完,坐了回去。
“這怎生使得?”楚樂瑤覺得頭大。
“不妨事。”司公公端起茶繼續喝。
楚樂瑤看得出,這司公公是真的衝著她父親來的,宮裡肯定是真的知道了些什麼。
可越是這樣,越不能讓宮裡的人知道她父親真的摔斷了腰,否則她跟太子的婚事就真的要黃了。
楚樂瑤腦子向來轉得快,立即就道:“來人,去把父親書房中的下人叫來,本小姐要問一問,父親去了何處。怎能讓公公在此久侯,得問清楚了,趕緊命人去將父親請回來。”
她就不信,下人過來說父親要今晚或明日才回來,這司公公還能繼續在這裡等得下去。
她心中暗笑。
誰知,那下人領命剛要去叫楚侯書房的下人過來,司公公將茶盞放下,彈了彈身上並沒有的灰塵,施施然站起,“不必叫了,咱家跟大小姐親自過去問便是。”
楚樂瑤愣了一下,趕緊道:“公公,您是貴人,怎能勞您大駕。”
瑪瑙在旁邊補充,“小姐懷著胎,大夫交代不宜多動,若不是公公來,小姐基本不出院子半步的。”
楚樂瑤讚賞地看了瑪瑙一眼,這丫頭沒白跟在她身邊,手立即撫上肚子,看著司公公,“還是讓人把父親書房中的下人叫來就好,公公請回坐。”
話說到這,一般人也都不會再堅持了。
可司公公不是一般人,他回看著楚樂瑤,“若是大小姐不宜多動,咱家自己過去也行。”
說完就自己命侯府下人帶路。
楚樂瑤這下傻眼了,趕緊站起來,“怎能讓公公跟下人去,樂瑤帶公公去。”
說著趕緊給下人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