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才猛然發現,自己把自己給罵進去了。
還在心裡承認自己是他養的小狗兒!
楚傾言心情很不美妙,瞪了某位王爺一眼,惡狠狠道:“我頭疼,要睡了,你要是沒事,麻煩請出去。”
君禦眼裡的寵溺多了一份熾熱,說:“這是我的房間,你讓我出去,我今晚睡哪?”
這什麼意思?
他今晚還想睡這裡?
跟她一起睡?
那種被他強占和撕裂的疼痛再次湧上心頭,她既憤怒,又害怕,防備地瞪著他,“既然這是你的房間,那你讓人再騰一個房間給我睡。”
“莊園裡的房間有限。”他說。
楚傾言才不信,但又懶得跟他爭執,乾脆道:“那要麼你睡外麵,要麼我睡外麵!”
其實她想睡外麵,半夜要逃跑才容易。
但她話才說完,某位王爺就轉身往外走了。
等他出了門,楚傾言立即上前,把門“砰”地關上,落鎖。
門外,君禦搖頭,無奈一笑。
門內,楚傾言躺在床榻上,頭微微有些脹疼,但卻無法入睡,腦子裡不斷盤旋著皇家寺廟屋梁上的一幕,還有與他相識之後的種種,以及今晚的一切和外麵他為她種的滿莊園果樹……
熬到半夜,她聽到外麵沒有任何動靜了,猛地從床上坐起,悄悄開門出去。
本以為外麵沒人,卻不料才反手關上房門準備溜之大吉時,就看到廊下突然坐著一個人。
“你、你怎麼在這裡?”楚傾言嚇了一大跳,剛剛明明沒人的啊,這人怎麼突然就冒出來了?打哪冒出來的?
“你怎麼起來了?”君禦故意明知故問。
他在隔壁,聽到動靜就來了,他輕功好,風過無痕,驟然出現就如鬼魅一般,楚傾言自然不知道他從哪裡來的、怎麼出現的。
楚傾言心虛,“我、我尿急,起來噓噓!”
說完,就往院子裡走。
君禦優雅起身,跟在她身後。
他跟著,她怎麼跑?
楚傾言沒好氣問:“王爺難道還有喜歡偷看人上茅房的癖好?”
“我不給你引路,你知道茅房在哪?”君禦反問。
楚傾言:“……”
隨後,伶牙俐齒道:“我哪敢勞煩王爺,王爺給我指個方向就好,引路什麼的,就不必了。”
君禦下頜一抬,“就那。本王在外麵給你守著,不會有人偷看。”
順著他下頜指去的方向望去,見茅房居然就在院子裡,還不到幾米的距離,楚傾言心情頓時就更不美麗了。
這麼一點距離,她想跑,估計還跑不到三步,就被君禦給捉回來了。
楚傾言特不甘心,上完茅房,陰鬱地回到房間,甩上房門,倒頭、蒙上被子,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