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還沒有好嗎——”
叮叮當當拿筷子敲碗聲音從飯廳傳過來,一起傳進來,還有五條悟拉長了嗓音撒嬌催開飯聲。
自從收養了栗花落由紀之後,五條悟徹底拋棄了自己十幾歲離家出走以來所有養成獨立自我好習慣,又重新變成了十指不沾陽春水大少爺。
做飯?有由紀醬啊。
洗衣服?有由紀醬啊。
掃地?有由紀醬啊。
冬天快來了要曬被子?這種事情他以前就不做,現在有由紀醬啊。
這大概就是完美闡釋了什麼叫:彆人養是貓,他養是貓娘。
“我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吃飯不要用筷子敲碗啊。”由紀端著飯菜從廚房裡走出來,因為剛剛做完飯緣故身上還圍著圍裙,一臉無奈歪了一下腦袋。
這種小孩子一樣習慣他到底是怎麼保持到二十六歲還完全改不掉?
貓貓疑惑jpg
五條悟撅著嘴,一臉委屈。
由紀:......哇,好惡心。
“你不要這個樣子。”
眼見撒嬌賣萌攻勢完全無用,五條悟隻好攤開手:“不要吃青椒。”
由紀算是看出來了,這個人不但性格像是個小孩子,哪怕是吃東西口味都是偏向小孩子偏愛高熱量、高糖分。
就他這種一日三餐都隻吃自己喜歡炸雞、蛋撻、黃油土豆一類高熱量垃圾食品口味,居然還沒有變成兩百公斤相撲選手,這一定是個奇跡。
“乖,”由紀木著臉到,“把青椒吃掉話,晚上就加一份甜點。”感覺,活像是哄福利院裡年僅八歲,因為智力障礙被拋棄小弟弟一樣。
五條悟愁眉苦臉夾起一根青椒絲,像是要用術式把它消滅掉一樣湊近,聞了兩下之後才小心翼翼地把它送進嘴裡:“苦。”
這小孩甜口病大概這輩子都治不好了。
“吃完飯以後,勞煩老師你把冬天要用被子拿出來放到回廊上。”
“唉?為什麼要我來?”
“你放得太高了,我墊著凳子都拿不到。”
“哦。”
大約是這段時間由紀做家務活太多,五條再這麼摸魚下去,再溫和貓咪姑娘都要炸毛了,所以在被由紀勒令“把冬天要用被子拿出來”之後,他隻是稍微反駁了一下,就乖乖接受了打下手命運。
“讓我想想,除了被子,還有被套和枕頭。”由紀叼著筷子回頭看了一眼五條悟收藏冬季被子地方。
“還有樟腦丸也要換了......”
趁著由紀扭頭一瞬間,五條悟迅速夾起自己盤子裡青椒,準確地彈進了由紀那一份青椒肉絲裡。
少女腦袋上耳朵動了一下,扭過頭去不動聲色地把青椒還了回去。
五條悟:......
“由紀醬真是厲害啊。”他撐著臉,用筷子攪弄著盤子裡青椒絲,“這種東西也能麵不改色吃下去。”
“老師,”少女臉上蹦起一個十字路口,“你這是對我做飯有什麼意見嗎?”
“沒有。”後者一臉萎靡不振地喝了一口味增湯,“多做點炸雞啊,可樂餅啊,漢堡肉之類多好啊。”
由紀:所以這人就是不喜歡吃蔬菜吧?
小時候負責給他喂飯人一定很頭痛吧?
“總之,我是不會在這一方麵讓步。”由紀喝了一口湯,以掌握廚房人絕對權威,不容反駁地開口,“老師菜譜問題太大了!挑食鬼!”
“哇,營養均衡派真可怕啊。”五條悟假惺惺地吐槽。
他有不少用語都非常**化,字裡行間充滿了惡意賣萌氣息。
當然,反抗是沒有什麼用。
畢竟由紀當初在福利院時候,沒有一點權威話,是不可能成為這麼多小鬼頭“大姐姐”。
吃完飯之後,由紀收拾碗筷拿去洗,出來時候發現被子、被套、枕頭以及枕套都好好擺在回廊上了。
至於他本人,已經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外頭天空澄澈乾淨,就連風吹起來都帶著一股秋天草木香味。
由紀捋起袖子,深呼吸一口氣,插著腰又些困擾看著對她來說太高晾衣架,以及厚重冬被。
“算了,不指望他了。”
由紀把綁著被子繩子拆開,因為被束之高閣了幾乎一整年也沒被拿出來過,被子上透出了一股難以言喻味道。
好在今天陽光很好,天上也沒有什麼雲,可以曬上很長一段時間,徹底把這些氣味都吹散掉。
由紀辛苦地抱著被子走到對她來說有些太高晾衣架邊上,辛苦地踮起腳尖,一隻手抱著被子,一隻手抓住被子一角,想要先把這個角掛到晾衣架上,隨後再借力把被子拉過去,穩定地固定在晾衣架上。
隻不過,下一秒邊上就伸過來一隻手幫了她一把。
由紀有些驚訝地回頭,卻發現是個從沒見過少年。
“啊,請問你是......”
少年年紀應該比自己小兩歲,似乎是初中生樣子。
“伏黑惠。”對方回答道,“老師不在嗎?”
“剛剛還在。”由紀有些無奈地折了一下耳朵,“但是現在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