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有希子悄悄後退一步,俯身在灰原哀耳後低聲問道,“是他們嗎?”
灰原哀搖了搖頭,輕聲道,“不像,但確實很危險。”
工藤有希子鬆了口氣,直起身,沒有再壓低聲音,“可是,那會是什麼人呢?”
池非遲看向工藤優作手裡的報紙。
工藤優作低頭看了看報紙上的報道,點頭道,“很可能就是他。”
哈迪斯-薩巴拉!
“他應該沒有理由盯上我們,”池加奈回想著哈迪斯的過往,“他曾經任職的公司確實跟菲爾德集團有過合作,但他隻是普通職員,不可能會埋怨我們的原因,除此之外,真池集團、菲爾德集團、安布雷拉都跟他沒有什麼聯係,如果非要說的話,他可能也在用安布雷拉的聊天軟件或者論壇……”
“再或者他曾玩過安布雷拉的遊戲,比如神奇大陸,”工藤有希子很認真地補充一句,又摸著下巴道,“雖然我相信他隻是路過,但他盯上什麼人不一定需要動機,他不是第一次傷害無辜了,不是嗎?”
“不管怎麼說,他肯定聽到了,”池非遲聲音沙啞道,“優作先生受警方邀請、幫忙破解犯罪預告。”
“所以他才會發出那種不屑的嗤笑聲,”灰原哀仰頭看著工藤優作,“如果警方及時破解了他的犯罪預告,阻止了他作案,那麼他一定會想起今天在街上遇到的優作先生,說不定也會遷怒……”
“我不介意他到時候會在警局裡遷怒我,對方已經用嗤笑挑釁了我,如果不敢應戰,豈不是很丟臉嗎?”工藤優作自信笑了笑,收起了報紙,拿出自己的手機,看向池非遲,“我讓警察朋友把他的犯罪預告發過來。”
池非遲:“……”
為什麼要看著他說?工藤優作該不會要拉著他解什麼暗號吧?
他真的不擅長解暗號。
工藤優作乾勁滿滿地給朋友打電話,說了可能遇到哈迪斯的事,也讓朋友把暗號發給自己。
他早就聽新一說,池先生解暗號很厲害,同樣的話,他也聽博士說過。
不,既然倫敦有池先生的老爸在,那他還是稱呼‘非遲’吧,這樣方便區分,也比較親近。
其實他和非遲曾經就在美國相處過一段時間,再加上新一在日本也沒少受非遲照顧,稱呼本來就應該親近一點。
總之,非遲沉默,他不確定非遲是因為嗓子疼還是因為默認,不過既然非遲不拒絕,他就當池非遲是默認參與解暗號。
他早就想和非遲來一次解謎比拚了,想想還真是有點激動……
沒一會兒,倫敦警方就把暗號紙兩麵都拍了下來,用UL聊天軟件傳給了工藤優作,還打電話跟工藤優作說了好幾句道謝的客套話。
工藤優作掛斷電話後,轉手就把兩張照片轉發給了池非遲,“非遲,預告信的照片我發到你的UL賬號了,同樣的預告信被哈迪斯送給了不同的人,倫敦警方目前找到了四張,都已經把正反兩麵拍下來傳給我了……”
池非遲考慮了一下,拿出手機看照片。
算了,看看也行。
照片拍下了四封預告信的正反兩麵。
反麵都是一片空白,有的是交叉十字的折印,有的被折得更多,考慮到預告信被送給了路人、路人會按自己的習慣折疊信紙收好,哈迪斯應該不會把信息留在這麼容易被毀壞的地方。
正麵的內容完全一樣,在全白的白紙上,用打印機把英文打印出來,一行行英文居中對齊。
【巨人與死神搏鬥
兩個小人在桌上蹦跳
可憐的王後被國王關進高塔
死去的王子一手玫瑰一手百合
慘遭兄弟殺害的男人化為白骨
而我是受水手迫害的詩人和音樂家,寧肯溺死在灑滿金色迷迭香的大海中】
灰原哀抬手拉了拉池非遲的衣角,示意自己也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