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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氏集團總裁季澄明,今天心情很差。

他貼心的秘書辭職了,目前還沒?有找到新的。

明麵是世界經濟命脈的總裁,暗中是黑.道帝王的季澄明,把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

這種小人物,季總裁從不放在眼裡。他連那個人叫什麼是男是女,都有些記不清了。隻有想喝咖啡需要?彆人遞文件的時候,季澄明才?想起,原來他身邊還有這麼一號人。

倒也不是總裁針對?秘書,隻是他的心,已經被一個人全部裝滿。

那是一個容貌清秀的乾淨的男孩。他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男孩從小就喜歡跳舞。他如同天鵝一樣翩翩起舞,清冷高貴,就那麼飛進季澄明的心裡。

他是季澄明?命中的光。

可無論季澄明如何追求他,男孩都不為所動。最終因為一場意外,男孩永遠的離開?了他。

今天是男孩離開?他的第三年,季澄明本來是去給?男孩掃墓的。掃完回來路過咖啡店,順便進去買了一杯咖啡。

然?後店裡服務員,將咖啡潑在了總裁高定西裝上。

這種把戲,季澄明見過很多?次。想靠這種拙劣的手段,根本不可能引起季總裁的注意。

他總是被人故意潑水,前前後後弄臟的衣服,都能開?一家服裝店了。

總裁略微回憶了一下這身西裝的價格,有點貴,他準備要?點精神損失費。順便看看又是哪個蠢貨,以?為弄臟他的衣服,就有機會弄臟他。

季澄明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目光冰冷的轉頭看去。

在看清那人容貌的瞬間,季澄明不由得一愣。他眼中的冷漠瞬間消散,出現在他麵前的,正是他朝思?暮想的那個人。

不過很快季澄明就清醒過來,他們雖然?容貌頗為一致,但氣質差距很大。

他喜歡的人,是山間泉水清冷而乾淨。

眼前這人,內斂怯懦,垂著頭嚇得瑟瑟發抖,像是一隻受驚的小白兔。

季澄明有些失望,那人永遠都不會露出這種神情。男孩胸牌上寫?著名字,叫蕭白菟。連名字讀上去,都那麼柔弱可欺。

和?他的白月光,可以?說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季澄明越看蕭白菟,越是想念

自己的白月光。咖啡變得索然?無味,衣服的事情也不再?計較,他現在是想儘快離開?。

他放下小費,起身正準備回到他頂層辦??樓,喝上82年的拉菲,獨自黯然?神傷。

蕭白菟忽然?伸手抓住他的衣擺,鼓起勇氣怯??的道:“先?,對?不起我把你的衣服弄臟了。我給?你找件備用的外套,你先穿上,衣服我洗乾淨再?還給?你。”

季澄明掃了他一眼,對?著那張熟悉的麵孔,他幾乎要?克製不住心中的思?念。擔心再?留下去,自己會控製不住情緒,做不出不該做的事情。

季澄明甩開?蕭白菟的手,快步往門口走去。他步?走得很急,更像是在逃命。他深愛著他的白月光,隻不過是看到一個容貌相似的人,便升起要?拿這人做替身的念頭。這是背叛,他不該有這種想法。

總裁腳步越走越快,後麵蕭白菟還在叫著先?。季澄明閉了閉眼睛,壓下心中繁雜的思?緒,猛地拉開?咖啡店的玻璃門。

然?後被彩虹色的棉花糖糊了一臉。

掌握全球經濟命脈,縱橫黑.道數年的總裁,從未受到如此侮辱。

他一把拽掉臉上的棉花,當?遮擋物消失,他看到一個夢遊的男人。

男人很美?,笑的很溫柔,像是向日葵成精。

季澄明第一次遇見大街上夢遊的,一時間甚至忘記了?氣。

夢遊男歪著腦袋,眉頭微皺歉意的道:“抱歉先?,您出來得太突然?,我沒?有來得及躲閃。”

季澄明仔細一看,原來不是夢遊,隻是單純的沒?有睜開?眼睛。

長這麼大,還是頭回碰到走路不睜眼的。

他比眯眯眼高出一頭,這人是怎麼把棉花糖糊到他臉上的。走路不僅眯眼,還舉著棉花糖假裝自己是自由女神嗎。

眯眯眼在兜裡翻了翻,翻出一包嬰兒濕巾,“先?,要?先擦擦臉嗎?”

濕巾包裝上,畫著一個光屁屁的小孩。

可能是看出季澄明不喜歡,眯眯眼又在口袋裡翻找一陣,掏出一盒女性私.處護理濕巾。

儘管眯眯眼快速的將濕巾藏好,季澄明還是將上麵的字看得清清楚楚。而且在男人翻找黑色皮包的時候,他看到裡麵放

著幾個盒?。隱約能看清上麵寫?著‘歐美?動作’‘日韓新款’‘國產高清’。

蕭白菟跑出咖啡廳纏著他,要?給?他洗衣服,麵前還有一個變態在換著法的惡心他。

季澄明愈發的煩躁,他用力將眯眯眼推到一邊。臨上車前,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蕭白菟安靜的站在店門口,這人不說話時候,更像他的白月光了。

紅色的法拉利起步離開?,蕭白菟一直看著它,直到那輛車徹底遠去消失不見。他才?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看來今天是沒?有機會了。

從季澄明進咖啡店開?始,蕭白菟的注意力就一直在男人身上。

這是他們第二次見麵,第一次是在一個雨夜。蕭白菟工作回家,在路上被混混拖進小巷,險些被侵犯。在他絕望之際,季澄明騎著機車路過。一棍?將小混混敲暈,蕭白菟這才?得以?脫險。

他永遠記得男人的恩情,可沒?有找到報答的機會。今天好不容易見到,卻連話都沒?能說上幾句。

他本來都創造出說話的機會,季澄明已經軟化,再?努努力就能要?到聯係方式。

沒?想到中途竄出來個賣碟的,把他恩人氣跑了。

蕭白菟抿著嘴,扭頭看向一邊。那賣碟的正低頭看包,應該是在整理存貨。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目光,賣碟的笑眯眯的走過來。他在包裡掏了掏,張嘴正要?說話,蕭白菟冷哼一聲:“那些垃圾我才?不要?看,也就你這種變.態才?會喜歡。你快點走開?,再?不走我報警了!”

說完他不再?理會賣碟的怪人,麵帶失望的走回咖啡店。

裡麵一個男店員立刻走過去,攬住他的肩膀低聲安慰起來。

賣碟的變.態,剛剛被傳送到這個世界,暫時屬於無統接管狀態的苗臻,茫然?的站在咖啡店外。

他低頭看看手中的碟片,正麵寫?著‘國產高清’,背麵標著,國產僵屍片1080P。

苗臻摸著碟片默默感?歎,這個小世界版權意識真高,隨便一個路人,都這麼痛恨盜版。也不知道靠賣盜版光盤維持?計的原身,是怎麼吃上飯的。

………………

苗臻已經在新世界過了一個月,還沒?搞明白這是什麼地方。

5210請的是一個世界的假,係統組長代完上個世界後,受邀去參加年度優秀係統評比。本來說的是5210會在這個世界接待他,但不知道為什麼,它遲到了。

沒?有係統接管,苗臻無所事事。原主是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兼職賣盜版碟。

因為長得實在是太過漂亮,被他的大哥盯上。原主願意為大哥賣命,不願意為大哥賣花。自從知道花被大哥惦記,原主寢食難安,在一天夜裡割腕自殺。

在他死亡瞬間,苗臻穿越世界接管身體。險些因失血過多?,當?場投胎下個世界。幸好房東大媽察覺異常,及時叫救護車,苗臻才?成功存活。

治療費用花了不少,苗臻帶著原主的存貨,看看能不能想辦法弄點錢花。結果錢沒?賺到,剛買到手還沒?啃兩下的棉花糖就沒?了。

因涉嫌販賣.色.情影音,被警察帶去聊天。誤會解除,沒?收盜版碟片,順便蹭了警局一頓飯。等從警局出來,已經是下午五點。

苗臻蹲在警局外麵的馬路牙?上發呆。

警察是開?車把他接走的,從警局步行回家要?兩個多?小時。原主的襪?爛了,走兩步就勒的慌。苗臻腳趾磨出血有些疼,正賴在警局外麵不想走。

沒?過一會,一輛法拉利從他麵前的街道路過。昨晚下了雨,地上的積水還沒?乾。

車飛馳而過,積水飛濺起來,淋了苗臻一身水。

看著那輛車遠去,苗臻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這輛車。

沒?一會,一個男的騎著共享單車,從他麵前路過,順便又濺了他一臉。

苗臻以?為是自己待得位置不對?,他挪挪窩,換了個馬路牙?繼續給?係統發信號。

在來來回回被濺了四次後,苗臻聽著動靜,自行車快過來了。

在水花飛起的瞬間,苗臻猛地站起身,一把將共享單車上的人拽下來。

他摘下騎手的頭盔,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是剛剛在咖啡店門口,跟他棉花糖臉對?臉的那位。

男人身材高大,樣貌俊朗,眼神堅毅。即使被他揪住衣領,也沒?有一絲慌張。

苗臻感?覺這人是在他報複他,他現在渾身**的,這就是證據。

男人和?他對?視良久,冷聲道

:“敢這麼抓我衣領的人,你是第一個。”

苗臻歎口氣,他鬆開?男人,抬手擦擦臉上的水,無奈的道:“這種報複方式,我也是第一次見到。”

季澄明整理著自己的衣領,聞言微微仰頭。他隻是給?眯眯眼一個小小的警告,他畢竟是黑.道帝王。最近幾年他決定洗白,脾氣比之前好上許多?。如果放在過去,麵前這個不知死活的人,早就被他沉江了。

其實季澄明不是斤斤計較的人,臉糊棉花糖這點小事,按理說他是不應該記在心上的。

隻是他開?車路過警局,隨眼看見路過那個人時,他靈魂深處就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季澄明沒?搞懂這是怎麼回事,不過聯想到今天發?的事情,他覺得他大概是看苗臻不順眼。

現在心情平複下來,季澄明覺得剛剛是有那麼一丟丟的無理取鬨。現在快入秋了,氣溫有些低。他莫名其妙的出現一個念頭,好像是很擔心這人會著涼感?冒。

他沉默半晌,掏出錢包,翻出一千塊錢現金,遞給?苗臻讓他去買衣服。他一般刷卡,現在沒?有卡機,現金隻有這麼多?。

苗臻接過現金數了數,拿出一百,又從兜裡掏出十塊錢,找給?季澄明。

季澄明不解的道:“你還給?我做什麼。”

苗臻抖抖衣服,“我這一身加起來,總共90。”

季澄明不吭聲了,似乎在思?考90塊錢到底夠買什麼。

苗臻的衣服濕透了,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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