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文璟看向她,含笑問道:“那我呢?”
珞珈露出疑惑的表情。
端木文璟道:“你覺得我如何?”
珞珈垂頭微笑,低聲道:“璟哥哥自然是極好的。”
端木文璟被她含羞帶怯的一笑撩撥得酥了半邊身子,他輕輕握住她交疊著放在腿上的雙手,低沉暗啞道:“怎麼還喚我璟哥哥?該喚夫君才是。”
珞珈咬了咬唇,聲如蚊蚋道:“夫、夫君。”
話音剛落,端木文璟便低頭吻上來。
這是個極生澀的吻,明顯是初吻。
珞珈很想帶帶他,但她不能,她現在是初經人事的深閨嬌女,對床笫之事可是一無所知呢。
男女之事,乃人之本能。
即使是第一次,也能無師自通,不過是做的好與不好罷了。
端木文璟結束得很快,約莫有三分鐘。
不過他的硬件出乎意料得好,可謂天賦異稟弟大物勃,珞珈也得了片刻歡愉,但她裝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而且確實很痛。
第二次,端木文璟有了長足的進步,持續了一刻鐘。
結束後,他將珞珈柔軟的嬌軀摟在懷裡,溫柔繾綣地吻她,傾訴著甜蜜的情話,珞珈卻餓昏過去了。
第二日一早,新婚第一天,兒媳婦要向公婆敬茶。
珞珈盛裝打扮,清麗無雙,端木文璟攜著她的手前往父母住處,走時也不看路,一雙眼睛片刻也舍不得從她身上移開。
他真的愛極了賀巒清。
等他知道真相時,一定會痛不欲生吧。
但這點痛又算什麼呢,他以後還會失去父母,失去整個端木家,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甚至他作為男人的尊嚴也會被無情踐踏。
珞珈就是要讓他痛,痛到極處,人性就會變得扭曲。
她期待著他從翩翩少年郎黑化成反派Boss的過程,一定非常帶感。
入得廳堂,珞珈和端木文璟一起跪下。
珞珈先向端木龍陽敬茶,喚了聲“爹”,又向淩潮汐敬茶,喚了聲“娘”,淩潮汐將紅包遞給珞珈,笑道:“快起來吧。”
端木文璟扶著珞珈站起,坐於下首。
閒話片刻後,淩潮汐笑著對珞珈道:“一個月後,便是你爹六十大壽,自是要大辦的,請帖早已於上月發向五湖四海,屆時天下好友彙聚錦州城,必將是一場盛事。你剛進門就得幫我操持壽宴事宜,真真是辛苦你了。”
珞珈輕聲慢語道:“母親客氣了,這都是我分內之事,隻是我在閨閣時甚少料理內宅事務,還須勞煩母親多多教導。”
淩潮汐還未接話,端木文璟便搶先道:“如有什麼不懂的,隻管來問為夫便是,何必勞煩母親。”
端木玉笙聞言嗆道:“哥哥有了嫂嫂,便連最愛的書都不讀了,竟要幫著料理家務,實在匪夷所思。”
端木龍陽和淩潮汐被她逗得笑起來,珞珈羞得低下了頭,端木文璟哭笑不得,端木玉笙報了昨晚一箭之仇,得意地朝他做鬼臉。
一同吃過早飯後,端木文璟和珞珈回他們住的雲停院。
端木文璟邊走邊道:“父親六十大壽,邀請賓客多達數百人,所要操持之事不知凡幾,我實在不忍心讓你剛嫁過來就如此操勞。”
珞珈道:“我倒不怕操勞,隻怕不通事務,讓母親失望。”
端木文璟安撫一笑,道:“母親早已將你當作親生女兒看待,怎麼會對你失望,她定會耐心教導你,而且你還有為夫,有什麼不懂的隻管來問我便是。”
珞珈笑著“嗯”了一聲,心思早已百轉千回。
端木龍陽的六十大壽,是她下手的最好時機,占儘了天時地利人和。
牧寒徹是用毒高手,而珞珈得他真傳,亦不遑多讓。
冷夜剛被牧寒徹煉成傀儡時,珞珈曾試圖研製讓他變成正常人的解藥,但陰差陽錯的,卻煉製出一種讓人發瘋發狂的毒-藥,服下此毒的人,將會在短時間內完全喪失理智,殺欲暴起,直到精疲力儘才會停止。
珞珈將此毒命名為“鴆羽”,之前她從未在任務中用過,今次倒是正好派上用場。
屆時,端木家必將淪為修羅戰場,血流成河。
三日後,端木文璟攜珞珈回門,端木玉笙也跟著去了,可惜賀山盟不在家,端木玉笙便鬨著要去禦劍山莊玩,端木文璟懶得管她,她便帶著丫鬟跑了。
回門之後,珞珈便開始幫著淩潮汐料理家務,以及籌備壽宴。
事情又多又雜,但珞珈學習能力極強,很快就上手了,將一應事務處理得井井有條,使得淩潮汐對她讚不絕口。
忙碌中,一個月時間很快過去。
十月初九,深夜子時,冷夜悄無聲息地來到珞珈的臥房。
端木文璟已經被她下藥昏迷,珞珈起身,走到梳妝台前,從抽屜裡取出兩個袖珍白瓷瓶交給冷夜,低聲道:“去酒窖,每壇酒裡滴一滴便可,除了那兩壇白玉腴,是給端木家的人準備的。”
冷夜低聲應是。
珞珈又道:“明日壽宴時,廝殺一旦開始,你便加入,隻殺端木家的人,其他人不必管,但是端木文璟和端木玉笙要留活口,我另有安排。”
冷夜再次應是。
珞珈抬手撫摸他的頭,笑著說:“去吧。”
冷夜無聲無息地消失在夜色裡。
珞珈回到床上,依偎在端木文璟溫暖的懷抱裡,緩緩睡去。